苍雪一抬胳膊,重红衣瞬间收了回来,安安静静的呆在袖子里。
“姐姐,想破傀儡术,哪儿有这么容易。”
这回换成孙婧颜坐在紫檀椅上,收到夜飞燕的指示后立刻下令:“傲绝宫众人听令,将场中红衣人,斩杀!”
“是!”
一个个熟悉的面容向自己扑过来,涵凝、烟姒、漠瞳、火鸾……苍雪后退几步跃起一丈多高,从怀中拿出一根笛子。
白玉骨笛。
就像当年柳扶风在武林大会上一样,苍雪也吹响了这根举世无双的骨笛。
清冷的笛音响起,声音悠长连绵,却像一个锤子一样,在人心上重重一击。
“咚”的一声。
一瞬间,所有人都清醒了。
夜飞燕看着缓缓落地的苍雪,咬紧了牙。
除了柳扶风,世上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白玉骨笛的这个妙处。
能破世间巫蛊之术,以傀儡术为首。在这方面,白玉骨笛比失红音还要胜上一筹。
毕竟,白玉骨笛,是人骨所制。
傲绝宫众人站在殿中,面面相觑。
有两个宫主?!
最终还是涵凝站了出来,凭着直觉看向了苍雪:“宫主?”
苍雪没点头也没摇头,反倒是孙婧颜举起了手中的血玉睚眦:“傲绝宫的信物在此,我才是苍雪!”
涵凝不确定的看向孙婧颜:“你?”
“对,本宫才是苍雪。”说着,孙婧颜指着场中央的那个跟自己有着一样样貌的人,“那个人,名利庄的大小姐,孙婧颜。”
孤鹰仔细想了想,依稀记得孙婧颜确实是和宫主长了同一张脸,于是凑到涵凝耳边把这话说了。
傲绝宫众人微微有些骚动,似乎是更加倾向于高台上的孙婧颜才是苍雪。
狐凌看着这阵势,不由得为苍雪捏了把汗,但是苍雪回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狐凌暂时平静下来,靠在墙上看戏。
“孙小姐,照你这么说,谁有血玉睚眦谁就是苍雪,之前,这东西可是在狐凌手里。”
众人看向一旁无所事事的狐凌,那人点了点头,表示血玉睚眦确实曾在自己手里过。
“孙小姐,你这句话有些胡搅蛮缠了吧。狐凌什么样貌,你我有什么什么样貌,这有可比性么?”
苍雪干脆直接忽视了孙婧颜那番话,径直走到涵凝面前:“想辨真伪,简单。有些事,只有真正的苍雪才知道。”
“来,涵凝,本宫问你,苍雪与镜玲珑,可有交情?”
孙婧颜嗤笑:“本宫与镜姑娘私交不浅,这种事情,问来有什么意义,不少人都知道。”
闻言,涵凝一脸奇怪的看向孙婧颜,转头,朝苍雪跪下:“九重华霄,天生地藏。傲绝凌顶,唯我称王。”
傲绝宫众人跪了一地,齐声道:“参见宫主!”
孙婧颜一下子强稳住自己慌了的心神,硬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涵凝,你跪错人了吧。”
“没有,我绝不会认错宫主。”涵凝声音坚定,不带半分怀疑。
苍雪摸了摸涵凝的头,将人扶了起来。
“孙小姐,你说苍雪与镜玲珑私交不浅。那好,本宫要问一问,一个人,怎么会和自己有交情呢?”
作者有话要说:
☆、血祀
鸦雀无声。
森罗殿一瞬间归于寂静,所有人面面相觑,细细思量着苍雪那句话的含义。
想明白的人纷纷看向苍雪,带着一丝的怀疑。
“本宫知道你们不信,好,我给你们看一样东西。”苍雪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扔给了夜飞燕。
那是一封信,夜飞燕写给镜玲珑的信。
“我不信!镜玲珑与你私交甚密,你有这个并不奇怪!”
“燕子,认了吧。”苍雪一步步走上高台,“狐凌,你还记得镜玲珑给你的字条上写了什么字么?”
“我——”
“随心。”苍雪的声音渐渐地变得没有温度,带着一丝仙气儿。
狐凌手指颤抖着指向苍雪:“这是镜玲珑的声音!镜玲珑……妖雪,你竟然是镜玲珑!”
“对啊,我是镜玲珑。怎么,不应该么?”苍雪一手按住孙婧颜的肩膀把人丢到了下面,自己坐上了紫檀椅上,“只有成了别人,我才知道你们都是怎么想的,都是怎么算计本宫的。”
“妖雪,我……”
“苍雪!”夜飞燕大笑着,“苍雪,你以为这就结束了?!你以为你现在就赢了么!是镜玲珑又如何,就像我们不知道你的底牌一样,你也不知道我的最后一招是什么!”说着,夜飞燕跑到墙壁处叩开机关,大批人马从密道而来。
身穿甲胄——是士兵。
南宫冽从密道里出来后,苍雪身子往后一倚:“我就说么,这么大一台戏,夜飞燕怎么唱得起来,后面果然有你。”
“燕子,这是怎么回事!”狐凌大声质问着夜飞燕。
“师父,这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么。”夜飞燕娇笑着,和孙婧颜一起站到南宫冽身边,“若不是你告诉我们乱花谷的密道,圣上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将数万大军带到这里来。”
苍雪幽幽道:“果然啊,狐凌,你果然好样的。”
“苍雪,我以为燕子没有——”
“这世上的许多事,都错在一个‘我以为’上。”苍雪把弄着刚刚从孙婧颜手里拿回来的血玉睚眦,“你不是天,凭什么以为事情就会按你想的发展?”
“可是苍雪,你明明都知道却不拦着我……”
苍雪好笑的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