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别过头去,眼睁睁看着盈先生心满意足地品尝着臀肉,那动作仿佛是在吸裹奶嘴,口水和红痕交替出现在那条浅浅的缝隙外,盈先生恨不得把脸埋在在雪棉花似的臀瓣间滚上几滚,何米见这势头不对,干脆凭着这个姿势,用尽全身力气向后一撞,终于将盈先生顶到了对面的墙上。
盈先生的后脑靠在墙上,脸上却被瓣滚圆屁股给压的结实,他呼吸了两口没喘上来气,竟恶人先告状地撅嘴想哭,何米慌忙把内裤连着裤子拽起来,转过身便气急败坏地扇他的脑袋:“明天就给你买奶瓶去,要是你一天不喝一水缸奶,就别想再让上我的床!”
啊啊啊这副怨妇的口吻!何米恨得咬住了舌头。
他后退两步平复着呼吸,慢慢让胀大的ròu_bàng恢复原状,他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反应,几乎是看着盈先生的身体他都能硬,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的话……“——两位先生,外面的客人已经排成长队了,请你们快一些好吗?”
“咚”的一声,何米用力将盈先生推开,直接闷头撞出了试衣间。于是排队的人们就只见一个面色潮红的人如飓风般卷了出去,直接把自己刮到了收银台边:“结账!就他身上的那件,还有这一季您店里的所有新款,麻烦全部给我打包装起来!”
试衣间里只剩一个抿嘴咂舌的盈先生还在那里晃荡,他也不着急出来,只弯下腰把扔在地上的那条床单捡了起来,那床单上有个缝制好的小兜。盈先生从兜里抽出一张纸,仔细观摩了一番后,就又珍而重之地将它塞进了西服口袋里。
这纸片是从家里一本《论语》里撕下来的,那上面画着两个搂抱在一起的小人,两个小人的嘴唇牢牢贴合在一块儿,眼碰着眼鼻子贴着鼻子,脸上都是难以抑制的潮红。
收银台的店员噼里啪啦地打出一个数字:“先生,一共是二十万五千八百元。”
“哦,好的”,何米赶紧摸兜掏钱,手都塞进了裤子里他才反应过来:“等等,怎么这么贵?”
“先生,那位先生所穿的是手工定制款,是我们首席设计师过世前的最后一件产品,按理来讲这套西装是不售卖的,但我们店新来的导购不熟悉店里的业务,所以让那位先生进行了试穿,如果您觉得价位不能接受、吊牌也没有受到损坏的话,可以把衣服脱下来留在店里……”
“刺啦”一声,盈先生把那个一直觉得扎脖子的东西拽了下来,他满意地笑了笑,把那东西撇在地上踩了几脚,顺便还碾了几下。
衣服上只余半个破烂的纸吊牌在那里摇晃。
何米的眼球随着那纸片被碾成了碎渣,一颗老心沉沉跌入了谷底。
收银台店员把不慎滑下来的眼镜向上抬了抬,她干巴巴地吞了口唾液,把因美色而起的恻隐之心也吞了回去:“……好了这位先生,给您三十分钟的时间,请用您能想到的一切办法,啊,除了抢劫之外——来付款吧。”
第十一章牙医和电影
呵呵哒。
这可真是醉了呢。
何米觉得自己头顶上这会儿肯定是支起了一个千斤鼎,这鼎把他压的摇摇欲坠,恍惚间甚至觉得自己的脑门上冒出了七彩荧光,即刻便要驾鹤西去了。
盈先生您的猪队友技能简直就是点满了再也无法增值了。
何米开始四处翻找口袋,上衣翻完翻裤子,裤子翻完翻鞋子,恨不得把内裤都掏出来抖上几抖。哦天知道他这次出门只带了张五万元的卡,并且天真地以为自己带着这些肯定是够了——果然是太无邪了。
不过他在甩动鞋子的时候倒是把一个圆溜溜的东西掉了出去,那东西在地上滚了几滚就不动了。现在的何米处于高度警戒状态,别提是一个能和地面碰撞出声的东西,就是一根飘在天边的羽毛,他都能给拉回来装饰装饰再当出去换钱,总之他把那东西抢过来吹了几下,又把灰尘抹掉,这才让那个东西露出了本真。
哦……居然是从某个牡蛎里掉出来的珍珠。是怎么出现在鞋子里的?
估计是因为那天早上的牡蛎太多,在走动时无意间掉进去的吧。
话虽如此……何米看了一眼站在边上的盈先生,盈先生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抱着胳膊在店里胡乱转圈,这会儿已经蹲在穿衣镜前不动了。
盈先生和镜子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之后,他在心里给面前这东西下了定论——一定是个怪物没有错。
这怪物里怎么会有另一个我?!
是我的兄弟吗?
还是我被关进去了?!
那现在的我还是不是现在的我,在这个怪物里的我是不是被吞掉了!
难道这个店是个牢笼这个怪物里面才是我真正该存在的地方吗?盈先生跪在地上抱着那个镜子,把头紧紧挨在镜面上和里面的自己说话,在最开始他还想了些高深的哲学问题,可是很快,这思维的光波就跳跃到了其它地方——这怪物里的东西可真好看我要带走这个怪物!
他“碰”的一声倒在地上,紧紧搂着镜子就不再撒手,等何米用珍珠抵押了账单之后,盈先生还是四肢并用地赖在地上,像搂着何米一样死死抱着那面镜子,嘴唇都和镜面黏在了一起。
居然……有点嫉妒那面镜子……
何米头疼地想。
但他只能蹲在盈先生背后和他商量:“盈先生,放过那面镜子,和我回家吧,行不行?”
盈先生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