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台,可是你下台就下台好了,偏生闹的这般轰轰烈烈,不知道又有多少无辜人士受牵连,遭此无妄之灾,汗……幸亏舅舅没事。
历史上不乏因皇位之争引发的惨剧,残酷而惨烈,像玄武门之变,九龙夺嫡……为了争夺那至高无上的宝座,父杀子,子弑父,兄杀弟,弟谋兄,什么父亲情,手足义,在那张龙椅面前全部成了狗屁。
“这场风波估计还要好一阵才能平息,这期间,俞府闭门谢客,若无要事,都不要出门。”俞若谦疲惫的挥挥手,示意大家退下。
这一闭就是一个多月,期间俞若谦被唤去问了两次话,第二次被传去问话的时候,顺喜来给阿语送过一个口信,简简单单两个字……勿忧,果然,俞若谦很快就回来了,阿语心想,如果轩辕昊有什么事,易明肯定也会给她送信的,这样一想便安下心来慢慢等。
阮家如今无人为官,倒可以安安心心,只是香水铺的生意快要淡出鸟来,也难怪,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思涂脂抹粉,熏香抹蜜。冯老太太派三老爷来询问过几回,阮文清领夫人之命也来关心过几趟,甚至七老爷和八老爷也来表示过关怀,这让俞氏很感动,她虽离开了阮家,但阮家还有人念着她。
政治斗争,有人遭殃,有人得福,一批乱臣贼子清理出去,自然要补充新鲜血液,于是好运就这么降临了,俞若谦升任工部侍郎,阮文林被重新启用,补了礼部侍郎的缺,阮思承也顺利进了翰林院做了编修。
幸福来的这么突然,如同当年的灾难一样,让阮家人有些措手不及,意外过后是巨大的惊喜,冯老太太立刻决定搬回里仁巷老宅,重设宗祠,摆上三牲,好好祭了一回祖宗,阮家上下无不欢欣鼓舞。
阿语自然也很高兴,毕竟她也是阮家的一份子。
久未谋面的轩辕彻终于冒泡了,派人来请阿语去天香楼,正好阿语有许多问题想问他,欣然前往。
“过些日子,我也要去都察院任职了,以后就不能常常来天香楼了。”轩辕彻遗憾的摇头。
“你会去都察院?”阿语表示怀疑,不是怀疑轩辕彻的能力,而是他这个贪财的家伙,既然要入仕,怎么不挑个油水足的地方?
“没办法啊受人所托。”轩辕彻郁郁道,其实他一点也不想做这个官,做官哪有当天香楼大东家来的逍遥自在,来的有趣。
阿语当然知道轩辕彻说的那个人是谁,踌躇道:“他……现在可好?”
“好,当然好,如今圣上最看重齐王,不出意外的话,齐王应该是太子的不二人选。”轩辕彻道。
“那太子殿下呢?”
“流放岭南苦寒之地,终身不得回京,要不是齐王带着几位皇子在御书房外跪了三天三夜为太子求情,太子的小命就玩完了。”轩辕彻冷笑道。
对轩辕奕此举,阿语不予评价,她才不相信轩辕奕对太子有多深厚的手足之情,这样做,应该是作秀的成分比较多,太子谋逆证据确凿,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还不如买个人情,搏个贤良的好名声。
“这次阮家大老爷和你舅舅的事,多亏了齐王,你可别多想,重新启用阮家是齐王早就有的心思,你大伯是个有才华,有才干的人,埋没了可惜,至于你舅舅,嘿嘿那是我未来的老丈人……”轩辕彻得意的笑。
阿语白了他一眼:“什么你未来的老丈人?我舅舅可没答应你,我也没答应。”
轩辕彻怪叫道:“你凭啥不答应?就凭咱们的交情,你也该助我一臂之力。”
“你囔什么囔?都要当官了,也得有个官样,别动不动就大呼小叫的。”阿语数落道。
轩辕彻摸了摸鼻子:“当官的什么样?一本正经,不苟言笑,一天到晚跟戴着张面具似地?我才不嘞就算叫我当宰相,我也该笑就笑,该叫就叫。”
“当宰相?你行吗?”阿语损他。
轩辕彻愁苦道:“阿语,你能不能不损我啊?我好像没得罪过你吧”
阿语耸耸肩,不以为然道:“习惯了,没办法。”
轩辕彻很是泄气:“得了,你就吃定我了是吧?”随即叹气:“算了,算了,看在你将来是我表姨子的份上,我就让着你。”
阿语苦笑:“哎你真打算娶我蓉姐姐?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轩辕彻很认真的想了想:“说不上喜欢她什么,就是觉得有一种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之感,觉得她就是我想找的那个女子。”
阿语夸张的吸了口冷气:“酸,真酸。”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所谓的缘分吧在古代,大多数男女婚前都不曾谋面,一直等到洞房花烛,两个陌生的男女一夜之间就要变成最亲密的人,做最亲密的事,想想都有些不可思议,然而,这却是这个社会最平常最真实的事,她虽有点信不过轩辕彻,但是那些未曾见过的人,更难以相信,说起来,她倒宁可俞又蓉嫁给轩辕彻,好歹轩辕彻是因为喜欢又蓉所以才娶她的。
阿语郑重了神情,威胁道:“将来你要是敢欺负我表姐,哼哼我的手段你可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