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倒楣?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巧的事?」
其实这是因为王志庆老早就做过功课,只要是有关何若白的任何讯息,他
都钜细靡遗的牢记在心,这位陈教授事实上他并不认识,所有资料都是从报纸
上得来,由于何若白所住的眷村他已熟记在心,因此在发现陈教授就住在
离眷村不远之处时,这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便被他拿来巧妙地运用,所以何若
白就算再怎么聪明恐怕也猜不到会有这一招。
这一切如果要怪也许该怪贾斯基才对,假使他没在某次球赛当中把何若白
介绍给王志庆认识,那么往后的事情便都不会发生,无奈命运之神总爱捉弄人
,在王志庆初见何若白的那一刻便已惊为天人,从此他朝思暮想就是图谋要把
如此佳人据为己有,但是在毫无机会取而代之的情形之下,他便开始动起了歪
脑筋,而贾斯基的入伍刚好给了他实现奸计的好机会,因为他知道第一次的恳
亲会何若白绝不会错过。
半小时的车程很快便过去,在离眷村最近的一站总共有四个人下车,不过
其他两个乘客在站牌边立刻一左一右的快步离开,昏黄的路灯下就只剩何若白
还在推辞王志庆的好意,在这种民风淳朴的小镇上,何若白可不想让熟人看到
她和王志庆走在一起,更何况自己的亲密爱人都尚未带回家和父母碰过面,所
以不管王志庆如何鼓其三寸不烂之舌,何若白说什么也不肯让这块牛皮糖送她
回家。
这次王志庆也不好意思再坚持下去,因为陈教授的家还在三条街外,虽然
距离眷村并不太远,但毕竟是位于不同的方向,所以他在无计可施之下才万般
无奈的叮咛道:「好,那我们就十一点半在火车站碰面,不见不散哦。」
看着王志庆手拿旅行袋的背影消失在对面街角以后,何若白才赶紧转身朝
眷村的方向走去,从公车站牌到家裡大概要走个十几分钟,在穿过两栋老公寓
之间的巷弄时,何若白还特地回头看了一下背后有没有人跟着,因为接下来的
小路上除了几户散落在田野间的老式平房之外,就只剩眷村是最大的聚落了,
尤其是在这种星月无光的夜晚,即使是在自己的家乡,何若白还是本能的有所
防范,除了那个讨厌鬼让人觉得阴魂不散,更要的是在前头有段弯路非常阴
暗,从小她就对那处山脚有点畏惧。
终于来到了何若白最挂意的地方,虽然弯路两头都有设立木柱路灯,但由
于山脚是斜斜的伸出一大片在田野当中,所以大约有六、七十公尺的距离非常
黑暗,小时候只要黄昏以后落单的小孩几乎都是奔跑而过,儘管现在已经长大
成人,但对一个少女而言,这种路段总叫人觉得有些危险,因此何若白现在最
盼望的是能够碰到眷村刚好有熟人要进出。
她又回头望了一眼,然后才放胆走向那遍杂树密佈的山脚,背后的路灯很
快就失去功能,而前头那盏只能透过茂密的枝桠看到些许光芒,在风动树摇的
状况之下,那些黑压压的树干就宛如是幢幢鬼影,何若白开始加快步伐,但也
就在这时,她好像听到背后有诡异的脚步声在跟着,原本就有点紧张的她顿时
连心脏都缩了起来,她想跑,可是这可能只是自己在吓自己,因此在鼓足勇气
之后她勐然来了个大旋身,没有、后面什么都没有,心中的大石头倏地落了下
来,何若白一边拍着自己的心口、一边还把另一侧的旱田也迅速扫瞄了一次,
除了那?将近一人高的瓜棚有点可疑以外,其他并没有可以躲人的地方。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正在暗自庆幸的何若白才刚转身走没几步,一个鬼祟
的身影突然从她背后窜了出来,当她听见瓜籐反弹的声音而心知有异时,想回
头查看业已来不及了,一隻巨大手掌不仅摀住她的嘴巴,而且还带有一股刺鼻
的怪味,惊恐莫名的何若白还没来得及反应,身躯便被人腾空抱了起来,她开
始想要挣扎,但拦腰抱住她的人已飞快奔进山脚下的密林内。
四肢不停挣扎舞动的何若白只换来沙沙作响的树叶声,她的脑袋至少有十
秒钟的空白,等她稍微冷静下来时,捉她的人已经冲上了第二道斜坡,长满杂
树的山坡其实很难行走,但此人却不顾一切的往裡头勐冲,黝暗中何若白髮觉
有颗枝繁叶茂的中型树挡在正前方,她知道这是一个机会,因此就在那个人矮
身要抱着她从树下鑽过去时,她的双手同时抓住一根手臂般粗大的树枝勐烈挣
扎起来,儘管嘴巴不能出声,然而不再悬空的双脚却可以拚命蹭蹬着地面。
这场只有喘息而没有任何语言的搏斗持续了大约二十秒,由于何若白是拚
死在抵抗,所以对方在一边乱摸她的rǔ_fáng、一边想要把她强行抱走的情形之下
,就在何若白突然鬆开双手的那一刹那,两个人便双双跌坐在地,而何若白一
看机不可失,马上连滚带爬的往一旁翻了过去,在腰上的那隻手还想抓住她的
衣服,但被何若白用力甩了开去,紧接着她就像头受惊的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