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她当机立断的回覆道:「我明天一整天都有课,不能来,等你有了结果尽快
通知我就可以。」
一枚有效的诱饵绝对胜过千言万语,所以王志庆也不再囉唆,他心头暗喜
的告诉何若白说:「好,没问题,一有好消息我就立刻打电话通知妳。」
何若白知道自己住所的电话号码早就不是秘密,不过为了预防节外生枝,
她只好反过来说道:「明天下午五点左右我会打进来找你,我不想在宿舍裡跟
你谈这件事。」
猎物愿意动联繫王志庆当然满口答应,第二天当何若白的电话如期而至
时,这狡滑的傢伙闢头便告诉她说:「若白,妳最好能够来我这裡一趟,因为
我也弄不清楚这算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听到这种不清不楚的说词,何若白不免有点紧张的问道:「你这样说是什
么意思?难道你的律师没说该怎么处理?」
何若白越紧张,王志庆的心裡便越高兴,不过他还是不忘继续舞动着诱饵
说:「律师目前写好一份状纸在我这裡,但是宥于现役军人只要涉入刑事桉件
就不能私了,因为这是公诉罪,所以在我一再要求之下,律师已经在诉状内声
明由于我伤势未再恶化,因此只要被告有所悔意,并且愿意道歉和解的话,我
们还特别建请军法处将本桉改列为普通伤害桉件处理;虽然不晓得军法处会不
会同意,不过律师还是希望妳来亲自看一下状纸的内容,如果没问题他明天一
早就可以递上去。」
为了争取时效,何若白当然希望越快递状越好,因此她马上应道:「我现
在就搭公车过去,不过我能不能不和你的律师碰面?」
其实律师早就离开,可是劣根性不改的溷蛋却这么回答:「没问题,若白
,我明白妳的顾虑,我现在就叫律师打道回府。」
面对这样的对手,何若白只能无可奈何的低声说道:「我半小时左右就会
抵达医院。」
儘管有些法律上的专有名词较为生涩,不过整体看起来并没什么问题,状
纸的内容确实有为贾斯基说情与开脱之意,在连续读了两次以后,何若白才柔
声说道:「那就麻烦你通知律师尽快把这份状子递出去。」
王志庆故意面露痛苦之色的撑着身子坐起来应道:「妳放心,律师会一上
班就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看他抚胸皱眉的痛苦模样,何若白不得不挨近过去问道:「你不是伤势比
较好一点了,怎么好像还很痛的样子?」
刻意摸了摸綑在额头上的纱布以后,王志庆才苦笑着说:「事实上肋骨后
面这两天都还在内出血,伤势根本就没有好转的迹象,但是为了要让妳给我有
一次公平竞争的机会,我只好这么告诉律师他才肯写这张状纸,要不然恐怕连
我父母也不会应允让我这样处理。」
看着王志庆那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表情,何若白只能沉默的站在当场,因
为到了嘴边的谢谢或对不起她通通都说不出来,如果不是躺在病床上的这个男
人设局玷污了她,今天根本不会有这些场面出现,只要一想到在恳亲会那天所
发生的事,她的心脏便会开始绞痛,因为她怎么也忘不了在自己故乡的杂树林
内,被王志庆连续强暴两次的恐怖噩梦。
由于彰化与台中近在咫尺,再加上何若白并不想与王志庆同行,因此在恳
亲车抵达台中车站以后,她便藉口说要回家去探望父母而想分道扬镳,没料到
王志庆却马上附和着说:「那刚好,我本来也想顺道到彰化去拜访一位已经退
休的教授,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到彰化吃晚餐,然后妳回家、我去看教授,假如
妳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搭最后一班平快车回台北如何?」
本来是想趁机摆脱这个如影随行的傢伙,结果不管何若白怎么推辞与婉拒
,王志庆就是死缠烂打的想要赖在她身边,除非是真的打算翻脸,否则在伸手
不打笑脸人的状况之下,何若白还真的拿不出其他办法,何况这傢伙还一再强
调这是『忠于所託』,因此为了避免破坏贾斯基与这个讨厌鬼的友谊、加上自
己也想快点回家看看父母,所以何若白只好勉为其难的说道:「那就这样吧,
等吃过晚饭我们就各走各的,假如来得及,我会在十一点半以前赶回火车站跟
你碰面。」
所谓『假如来得及』其实是个伏笔,因为何若白压跟儿不想与他同车回台
北,为了免于将来落人口实而有说谎之嫌,所以才特别带上这一句,但也不晓
得是王志庆完全没听出话裡的玄机,还是他原来就计划要且战且走,因此他仍
然是满面笑容的应道:「好,那我现在就去打到彰化的火车票。」
登上南下的平快车后,何若白估计最多再一个多小时便能轻鬆的单飞,没
想到一路閒聊下来,王志庆想要探望的陈教授竟然住在她家附近,这一来她根
本没得选择也无法拒绝,在火车站旁的小吃店吃过晚餐以后,两个人又连袂搭
上了公共汽车,这次由于天色已暗、车上乘客也比较拥挤,所以两人虽然坐在
一块,但是交谈反而不多,不过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