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是重复了句进门时的那个疑问:“那个人呢?”
“走了,他今天有个获奖典礼要参加。”
“你,住一晚上再走?”严父紧接着期待地开口,“放心,明天我不留你,我知道你公司事情也忙。”
严肃犹豫了。
其实,严肃是很不情愿再住回来的,虽然说也许当年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误会一场报复的悲剧,但是曾经的伤害却不会消失。
严肃讨厌曲风,不管以前还是现在,他都觉得自己很讨厌曲风。
因为这个人的存在,害自己的幸福家庭破裂了,那突然风卷残云般的变天情景,那冰冷压抑到恐怖的气氛,不再存在的慈祥的疼爱,每个人都状若疯狂,他依然刻骨铭心。
虽然,曲风确实很冤枉。
严肃很想知道曲风是不是真的住过自己的房间,但是基于先前电话里的那番说辞,他开不了口去问,可是不弄清楚这个问题,他心底又挠痒痒似的不舒服,可以说,严正统这次确实是捉到他的弱点了。
对于自己旧时的卧房,就算他不住了依然还是绝对不想让别人沾染的小洁癖。
基于这个不能明说的别扭理由,严肃点了头。
几分钟之后,严肃终于再次踏入了几年没有进来过的曾经自己的房间。
严肃怀着一丝希望,希望自己的房间没有被人动过,不过,他失望了。
看着那明显有人住过的痕迹,严肃忍不住放高喉咙大喊:“徐伯,徐管家!”
混蛋老爹,混蛋徐伯,他们还真让那个混蛋曲风住到自己房间里来啊!
走了,还不打扫干净,摆明是给自己看的么!
哼,可恶!
他们那点小心思,还以为自己不知道么?!
幸好,那家伙走了……
楼下,徐伯高声应了声:“来了,少爷。”
然后紧张地问严父:“老爷,结石都排掉了,还喝那个药会不会伤身体?还有,昨晚让曲少爷住少爷的房间,少爷似乎真的生气了啊,现在怎么办?”
严父笑得象条狐狸:“不这样怎么让他软下心肠,我不妨事的。而且,他生气好啊,生气说明他还当这里是个家,不然我还要担心呢。”
“恩。”徐伯点了下头,若有所思,然后看了看楼上,又焦急起来:“老爷,我得赶紧上去了,不然大少爷发起脾气来,可不是我这个身子骨吃得消的哦!”
严父笑得更得意:“快去快去,最好让他打你一顿,这样我就更有理由把他多留几天了,嘿嘿……”
徐伯的一张老脸,顿时皱成了苦瓜脸,幸好严父及时安慰道:“玩笑,玩笑,哈哈。”
徐伯战战兢兢地上楼,小心翼翼地推开严肃的房门。
“少爷?”
严肃回头,一脸的阴险笑容,声音说不出的亲切柔和:“徐伯啊,你今年多大拉?”
徐伯:“……”
严肃继续阴险加柔和亲切:“怎么,您老已经老年痴呆了么?不但要我喊那么久才听见上楼,而且,连自己几岁高龄都忘记了啊!啊,让我想想,如果我回到这里来,是不是要换一个新的年轻点的总……”
“少爷啊!我上有八十老母卧病在床,下有三岁小孩嗷嗷待哺,您老大发慈悲啊!不要解箃-u,n野。我生是严家的人,死是严家的?.....”严肃“管”字还未说出口,徐伯便一把抱住他指天画地哭诉起来,那情形犹如被地主欺负的穷苦人家,让严肃感觉自己万恶到不行。
汗,万恶个屁!
严肃笑眯眯地拍拍徐伯的肩膀,笑眯眯道:“我记得,您老的八十老母,多年前就过世了吧?我还记得,您老三岁的孙子,现在也有六七岁了吧,有您的儿女带着,现在还饿不着他吧?嗷嗷待哺,你以为你是奶娘啊,你有奶吗?”
“呃……玩笑,玩笑,呵呵!”徐伯擦了把额头“哭”累出的汗,嘿嘿笑着解释道,“其实,是我见到少爷回来,太兴奋太高兴了,但是楼下老爷那里又要保持稳重持重的管家形象……”
严肃一巴掌拍在他肩头,用力往下压了压,眯眼道:“别簍-u,n宜;头,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好骗心软的我了k淙患到徐伯你,我也很高兴,但是,在高兴之前,你能否先给我解释一下,这里房间那么多,为什么你偏给他安排到我的房间里来??/p>
徐伯身子一抖,老脸又皱成了苦瓜状:“少爷,这一切都是老爷吩咐的,我虽然清楚少爷不喜欢别人碰你的东西,但是你现在人又不在这里,老徐我不得不听老爷的吩咐办事啊!”
严肃其实也知道这事不能怪他,但是心中的窝火无从发泄,总要拿个人开刀发泄。
发泄完,也就罢了,放开手淡淡道:“我现在不是在这里吗?”
徐伯见少爷阴天转晴,不由放松地笑道:“是啊,现在这里不是没有外人吗?”
严肃:“……”
忽然指着自己的床铺道:“你这个老奸巨猾的老徐,现在本少爷审讯结束,你快去给我拿换洗的干净被单被套,我要全部都撤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