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来了,给了二哥一记耳光。我就知道哭,抱着二哥的腰哭,都不知道替他解释几句。不是二哥的错,是那个和尚的错。
爸爸又回了沙漠后,家里就只剩下二哥和我。
二哥跟我妈一样烦,每天盯着我要刷两次牙,牙膏替我挤好,夜里看着我刷,一定要我用牙线。他第一次掰开我的嘴,像检查牲口那样检查我的牙口,发现我下牙少长了两颗,还把我揪去牙医那里整牙齿。我整个初中时代都带着牙箍,丑不可言。害得我根本不敢和女生说话。
他还逼着我学这学那,航模、轮滑、吉他、空手道,算是泡妞神器,我学学倒也算了。可是毛笔字、古琴、太极剑都是什么鬼?我又不是六十岁退休的老头子,学这些简直蛇精病啊。每次我捣乱,乱写乱弹乱舞剑,他就又好气又好笑地揉我的头发捏我的脸骂我调皮,然后扬起他手上那根竹戒尺逼我就范。
我还最烦他动不动就跑去学校和班主任聊天,美其名关心我的学习,我知道,他怕我青春期叛逆早恋什么的。我又矮又瘦又小,戴着牙箍,还是一只耳朵听不见的残障儿童,手臂上还有消除不掉的烟头痕迹,鬼才会喜欢我咧。
还有,我们班女生都长得比我还差劲一样好吗!我也没有梦中女神,我只有梦中男神。
初中毕业那年的暑假。一群同学打电话给我叫我去溜真冰。我说我不会,其实我不想去。二哥听见了,就说他可以陪我去试试。我知道他一直担心我心理有问题,总是带我去和一个大姐姐聊天。我又不傻,那就是个儿童心理医生呗。谁有病?我好得很呢,二哥老早把我治好了,他自己不相信而已。
其实我只是不爱和那些人交往而已,他们懂什么啊,火星水星土星地球哪一个离太阳最近他们都不知道。没意思。
二哥说他会教我溜冰。我就带着他去了。
其实我知道那帮人为什么叫我,二哥每个月给我五百块零花钱,我在班里不算最有钱的,但是平时的确也大手大脚。果然他们都等着我买票呢。二哥笑眯眯地给他们买了票,还买了零食和饮料。结果他们立刻一哄而散。
“我说吧,你来就是当凯子的。”我有点生气。
“社交,本来就要付出成本的。至少你还有利用价值嘛。”二哥替我绑溜冰鞋的鞋带。他的头发短短的,软软的,脖子修长,好看得很。周围再嘈杂,我还是听得见他说的每一个字。
他用力系紧鞋带,拉了拉。才开始穿自己的冰鞋。我们进了冰场,真冷啊。在场外的时候,他忽然把身上的衬衫脱下来,让我穿上:“有点冷,先穿上,待会儿热了再脱。”
我有点懵,还是穿上了,二哥的香味淡淡的。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做了大修,所以字数六千字,差不多两章的内容,为了铺垫男主的感情历程,我也是拼了。希望大家满意。
送上亲亲小剧场:
“二哥,如果曹操没死,这个世界会有什么变化?”
“会多一个人。”
“错!”
高淳想了又想:“答案应该会是我这个啊,我看过你那本脑筋急转弯。”
“作弊可耻,但还是错。”
“那是什么?”
“会多一个【操】!”
“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