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不肯放手的就是婆婆,明明平时什么事儿都不干的老太太,手劲却是出奇的大,紧紧的薅住我,不管我怎么挣扎她都不放手。
“妈!”低吼一声,惊恐之下我的语气因为着急而变得粗鲁起来:“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放我走!”
我也不知道陆以霆是凑上来帮谁的,他的大手握住我的胳膊一扯,我从婆婆的桎梏下解脱出来……
就在我庆幸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那一晶忽然火速的冲上来,手一挥一巴掌稳稳的落在了我的脸上!
她这一巴掌应该是用了挺大的力气,打得我半张脸都是麻的,老半天耳朵都是嗡嗡作响,但我反应却是来的更快,伸手就是一推……
在婆婆的惊呼声中,那一晶竟然被我推到跌坐在了地上,还像个孩子似的,她瘪嘴就干嚎了起来,仿佛她肚子里的孩子被我弄掉了似的。
好不容易被婆婆扶起来,她指着我就吼:“不要脸的泼妇,你算个什么东西,在这里胡乱说什么,你给我滚!”
让我滚?
那一晶当着这所有的人面让我滚?
“都不许闹了!”公公站起来,远远的看着我:“晓宏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都不许拦着蓝心。”
公公发话,再也没有人能对我钳制一二,我狠狠的甩开陆以霆的胳膊就往外走!
陆以霆似乎想追我,跟着我走了两步,就听见陆晓宏仿佛后知后觉似的猛吼一声,跟着在客厅里摔东西,冲着那一亮哭诉着:
“你怪别人做什么,你可以怪我啊!反正你自己是没错的,那一亮我们真的过不下去了,我忍不下去了,忍不下去了,你为什么要被我发现……”
我把这场纠纷远远的抛在了身后,离开陆家,我感觉我整个人都有点飘!
陆以霆最终还是没能跟着我出来,也许现在,我在他的生命中显得轻多了,原生家庭的威力不容小觑。
两个人来一个人回去,我忽然觉得自己挺可悲的,那时候看着可怜的珠玲在那儿感叹:
女人嫁了,在娘家是外人,在婆家是外人,得的不过就是陪你领证的那个人!
我现在双手抓的是两把空气,这种情况下应该算是挺可悲了吧!
如果没有得到过温暖现在的冷也就是普通的一阵风,可陆以霆曾那样温暖过我,现在简直就是一场无情的暴风雪在我心上吹过。
有那么一瞬间,我又想逃了,想起陆以霆看我的那种眼神,我忽然那样强烈的不想再看见她,也许自诩坚强的我始终还是被陆以霆造出了一根软肋!
经过一年多的自我调节,我以为我不会再任性了,起码逃跑撂挑子这种事我是应该干不出来了的,我高估了自己。
凭着那么一股子冲动,我竟然鬼使神差的拨通了香姐的电话,那头的香姐似乎很蓝心,语气确实十分得意的:
“蓝心呐,想通了是吧,给你订今天的机票呗!要不马上给你看最近的航班呗!”
我看了看空荡荡没有陆以霆的房子,抿抿唇:“好!”
我也真是天生的劳累命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刚好就真的赶上那个电视盛典,林侧这一身行头也是奔着这事儿去的。
香姐的电话在我上车十分钟之后打了过来,也不晓得用意为何竟然直接打到了林侧的手机上!
就听见林侧在那儿‘嗯’了一阵之后,忽然一下子定定的看着我笑:
“估计没呢!待会儿晚上咱们过去碰头吧,这会儿可能没时间,我不放心让她一个人自己过去。”
我的心里升起了一股子强烈的不安,还没来得及想对策呢,林侧就把自己的手机往我脖子边上一塞,动作自然到暧昧的程度,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说:“我估计香姐说话你才能听进去。”
我缩了缩脖子后还是拿住了他的手机,他的手有些凉轻轻的从我耳边划过,引起我一阵不舒服的颤栗。
“香姐?找我?”
没想到香姐如释重负的叹息一声,紧接着就高兴了起来:“这一年多没这一回听着舒坦的,蓝心呐,你总算是回来了。”
‘回来了’这三个字重重的打在了我的心上,我忍不住的侧头看了林侧一眼,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紧张自己的手机,竟然也那么认认真真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似的。
他见我看他也没有什么额外的表情,就一直维持那种似笑非笑的状态,让人看着着急。
我有些不自然的支吾:“怎么了香姐?是不是现在没时间?那我先找个酒店住,刚下飞机有点累。”
“蓝心呐,香姐这儿啥都给你准备好了,就是现在没得时间找人领你去,这会儿林侧的车是要去赶电视盛典,要不,你就陪着走一遭,反正待会儿晚些时候咱们还是得聚一聚,顺便给你接风洗尘了,你看怎么样?”
我正想说这其实有点不合适呢,香姐的下文就接踵而至:“你这时间赶得挺好的,正好搭把手帮着林侧一点儿,虽然说你这刀是把宝刀,但究竟是一年多没使了也不晓得长没长点锈,我可不甘心这当口上有人给我弄一缺口出来。”
我心想说哪儿来的人给我弄一缺口呢,我自己的手机就响了,掏出来看着手机屏幕上‘陆包子’这三个字我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
原来,还真有这样一个人!
“我时间紧也不听你争辩了,我估计你现在心里头有事儿呢,正好让林侧陪陪你,没事儿的时间你也自己稍微冷静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