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你俩这十多年的情分,怎么着也是推心置腹的朋友,咱都不说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有事儿来了有个相熟的老朋友帮着一起面对,说真的,人都是这样熬过来的。”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我怎么越听越偏呢?香姐怎么说的好像我要离婚了似的?
离婚这两个字往我脑袋里一跳的时候,我自己都被惊到了,我在想陆以霆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或者说过离婚这两个字,实在忍不住也只是用的分手。
对于我来说,离婚这两个字貌似挺远的!
看着陆以霆的电话慢慢变成了未接,我的心却隐隐痛了一下,现在想来,兴许离婚对于我们来说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远呐……
一想到陆以霆我脑子里的情绪就纷飞复杂起来,心力憔悴之下我也只能答应了香姐的提议跟着林侧走这一遭了,反正我才来还没上岗的,待会儿也铁定是要偷懒的。
我垂着眼睛把手机递给林侧,他接过的时候竟轻轻的问了一句:“要帮忙吗?”
帮忙?有些迷茫的抬头看了看他,见他眼睛在往我的手机上瞟,我这才意识过来他是在说陆以霆的那通电话,我当即勉强自己笑着摇了摇头。
有些事情我不能接受别的好意,就算我心里也没有低!
林侧明明是一副准备好了的样子却坚持要回酒店一趟,我要不是没好意思我还真就想歇在酒店算了,没想到林侧自己上去一躺,回来却是冲着略略失神的我说道:
“我把你的行李放我那儿了,待会儿晚上过来拿就是了。”
我憋着气点点头,其实心里半点不情愿。
林侧如今的身份和排场又进了一级,整个团队加上几个保镖都是要跟着的,我在这里头明显的就是个外人,可偏偏再上车的时候,车上竟然就只留了赵成龙和我陪着。
而那些对于他来说相对重要的人却全在后面一辆车里头!
我微微不解的皱眉,回头对上的却是他多情含笑的眉目:“先带你吃点东西吧!别饿着了。”
“哈?”我好像反应挺迟钝,半天才回过神来:“不用了,随便买点面包什么的对付就行了,你的事情耽误不得!”
林侧却犹豫的摸索出一只香烟来,抿嘴里老半天都没点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窗外:“我有数。”
是啊,他的事情他向来有数,我就从来没有拗过他去的时候!
他硬是给我点了许多本地口味的外地菜,每样菜都加了糖进去做的不伦不类,我是真不明白我以前怎么会觉得好吃的。
林侧死命的往我碗里夹菜,末了还不忘加上一句:“欢迎你回来。”
我正有点难以下咽呢,听见他这样一句脑子一个弯转过去瞬间连咽下去的想法都没有了,合着香姐和林侧的意思是先让我回到原来的岗位去?
什么别的都不管,反正我是不乐意的。
我立马笑意盈盈的把筷子一放,喝了一口加了柠檬的白水,转眼看进他的笑眼里:“今天谢谢你啊!以后虽然不在一块儿做事了,但香姐说得对,多年的老朋友都在一个公司,还是有照应的。”
林侧定定的看着我似乎在审视我这话的真假,在我坚定地目光中他竟然咧嘴一笑,语气缓和了下来,点燃一支烟咧着牙猛吸一口生怕憋着熏黄了牙:
“嗯,都凭你的意思,其他的不打紧!”
他的话说到这个地步我反倒觉得自己的态度显得有些嚣张,立马慌乱的呷了一口白水:“那……谢谢!
一天下来就吃了这一顿,不下筷子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有这样饿,可真等下了筷子又捡着胃口不好咽不下,勉强吃了小碗米饭再也不提筷子了。
这人呐有点莫名其妙的贱性,我估计这也是后来被惯出来的臭毛病!
一直因为我那句话而没再开口的林侧,见我不吃了这才开口轻问:“不吃了?”
我抿唇一笑不敢怎么看他就低头‘嗯’了一声,我刚想起身去结账就听见他给外头的赵成龙发了条结账的语音,想了想也没什么好争的就干脆都懒得问了。
他率先起身后站在原地等了等我,我连忙提起自己的包跟在他的身侧,一切和以前的情况别无二样。
虽然以前跟他在一块儿的时候他也一直挺安静的,我真适应得挺好,但不晓得为什么,现在看着他高高大大清清冷冷的样子,我忽然觉得很压抑!
这样的闷葫芦多无趣啊,我以前的品味确实蛮幼稚,脑子里又蹦跶出一个骚里骚气的大男孩儿模样,仿佛他的每一句荤话都那样好笑。
我记得他在我拍结婚照笑不出来的时候说得那个嘣的一声的起床屁,我还记得他总是把深刻交流挂在嘴边,什么知根知底的成语被他说得不忍直视,还有他生活里头围着我聒噪不堪的模样……
人一陷入回忆里头,表情就会失去掩饰的庇护而变得尤为的真实,我这正傻大姐似的咧嘴笑呢,林侧已经快速的把我往车里拉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