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这是天性难改吧,姓刘的心胸狭窄,自恋善妒,两人到一块儿不打才怪。
“姓刘的是个事儿逼,你这家伙是个笨蛋。唉……”arron低低的叹了口气,“出门打车去医院看看,□□都打回来店里报销。你自己能行吧。”
温凉点点头。
他在想他现在这副模样回去会不会吓着阳阳,该怎么跟杨树解释。脸上消肿又得多少天,下个月的药钱能不能挣够。以为把自己卖出去,能换得以后顺风顺水,可是怎么还是这么难……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求评论~~~
☆、第六章
温凉脸毁了,不能上班,干脆又去工地工作。昨晚回去阳阳已经在杨树家睡着了,他去看了看,小姑娘抱着小白睡得香甜,温凉怕抱动孩子会吵醒她,就让孩子在杨树家睡了。杨树从沙发上拱起来,炸着一头毛,原本一脸困顿,看到温凉脸的瞬间就跳起来,原本一张好人脸也阴沉下来:“怎么回事?谁打的?”
温凉躲躲闪闪的:“遇见劫道的了。”
“你傻啊,就你这小身板逞什么强!”杨树把人拉到灯底下,连连叹气。
温凉说已经上过药了不要紧,杨树皱着眉摇头:“你在哪儿上班?要不以后下班我去接你。”
温凉吓得说话都结巴了,拒绝了杨树后逃也似的跑回家,关上铁门靠在门后久久不动。不是他自恋,实在是作为同志的惯有思维,温凉想这孩子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怎么办?要不带着阳阳搬走吧!这是他的第一反应,而且他明白的知道,他并不是怕杨树发现他的龌龊事而想逃跑,而是被“有人喜欢”吓跑了。温凉想到这,双腿仿佛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靠着门滑坐到地上。回头看自己的前半生,真是为情这一字耗尽了全部气力,实在是痛了累了怕了,现在草草回想离家出走之前的记忆,想那张深刻在心上十几年的面孔,那些仓皇的希冀和痛心的绝望,只觉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扶住额头安抚自己,忘了吧,都过去了。现在他的生命全部都在香甜的睡在隔壁家床上的小天使身上,除了她,他不想再跟任何人牵扯不清,不想再跟谁费心了。
温凉去了工地,工头还认他,工钱还是一天八十。温凉左手十来年前被人毁了,小指和无名指蜷缩着,无法伸直。他拿着铁锹,掰开那俩指头扣到铁锹把上,倒也不碍事。在工地挥汗如雨一天下来,拿到工钱的时候温凉笑了。体力活是辛苦点,比被人按着上心里要轻松的多。工头体谅他带着孩子不容易,让他有时间就来,干活就给钱。温凉心里一暖,笑着应了。工头大手拍拍他的肩头:“你看你这不也会笑,看开点,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温凉心里开心,去蛋糕店给阳阳买了个慕斯。阳阳还赖着杨树,杨树也喜欢孩子,俩人一猫很有共同语言,温凉心里盘算着今晚一定要把女儿抢回来,把父女关系好好地回回温。结果阳阳没找见,门口站着的人让温凉心冷了一半。
刘毅叼着支烟,不耐烦的睨着他:“你不在家好好呆着去哪儿了!”
温凉看了看门锁,又看看对门的门锁,完好无损。姓刘的还算有些理智,没有私闯民宅。arron说的好好的,说什么店里护你周全,结果呢,地址都叫姓刘的知道了。
温凉说:“刘总,我们借一步说话。”
刘毅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低声嘟囔个臭鸭子拽什么拽。
小区里有个凉亭,冬天天寒地冻的,也没什么人。温凉干了一天活累的腰酸背痛,靠到柱子上,看着刘毅:“刘总找我什么事?”
刘毅抱着手臂:“我来看看你死了没。”
“托您的福,我还好,您请回吧。”
“你他妈会不会正常说话?在床上被我操的时候叫的多好听……”
“刘总!”温凉打断他,“您想点我的台可以去店里,我下班后您无权干涉我的私生活。您请回吧。”你可快走吧……万一给阳阳和杨树看见了我真的不要活了……
“你喜欢吃这玩意儿?”刘毅指着温凉手上拎的小盒子。
温凉下意识的把手背到身后,这蛋糕是给阳阳买的!
刘毅嗤的笑了:“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抢你的。”还藏起来了,真有意思。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温凉,发现这人一身邋邋遢遢的,都是泥点子,顿时皱眉,“去洗澡换衣服,我在楼下等你。”
温凉一听这个简直都想照着刘毅那张自以为是的脸来一拳了,深呼吸了下调整情绪,说:“不好意思了刘总,这两天我休息。”
“算你加班,工资照规矩,三倍。”
温凉心动了,两千的三倍,比店里头牌小天的价码还高,而且在休息期间,也不用给arron上交,拿上这笔钱,阳阳下个月药钱就有保障了。
刘毅抱着手臂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清瘦的脸颊隐在夜色中,白的勾人。
温凉说:“刘总稍等,我去洗澡。”
刘毅唇边挑起一抹不屑的笑,看起来多清高,到底是只认钱的臭鸭子,还学会抬价了。
温凉很快洗了澡换上衣服下来,给杨树发了短信托他照顾阳阳,然后坐进刘毅的车里。刘毅看着身边这年老色衰面露疲态的老鸭子,突然觉得六千块花的不值。有这钱带头牌出来,何必跟这不识时务的老男人上床。
刘毅心眼堪比针尖,花了大价钱,颇卖力的在床上都讨回来了,玩的花样百出。他本想试探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