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是笨蛋吗!”
生气的内藤几乎是拍案而起,向奏太吼道。
“你能给游马的东西,无论是我、拓马、高桥医生都给不了游马啊!”
这样生气的内藤,除了在游览船上的那一晚见过一次,还没有在其他场合出现过。
“游马一直以来都是那幅无欲无求的样子,连画画他都放弃过,而你他却没办法放手!”
——然后,我就想到,自己其实从来没有缺过什么东西,也从来没对什么东西执着过,从来没有觉得什么东西很重要是绝对不能放弃的。这样的人生其实很可悲不是吗?
“虽然游马那家伙对所有人都很好,但他不是为了保护自己一直跟别人保持着距离吗?就算是也我无法跨过游马设下的界限,而你轻松做到了啊!就算是你曾经那样对他,他还是听不进去我的话,哪怕有可能还是上次一样的结果,还不是不死心地跑去见你了吗?”
——我不会为什么东西拼命,也不会坚持不懈,遇到做不到的事情要么就是依赖别人、要么就是放弃。但是你,即使遍体鳞伤也依然追求自由,拼尽全力去反抗命运的不公……那样的你让我好羡慕。
“没有人能够改变那个软弱但是固执的游马,但是你做到了啊!游马的画从很久开始就都是你的影子了,包括现在的这个画展都是为你举办的不是吗?曾经因为各种打击不敢画画,可重拾画笔之后他画的第一张画就是你!”
——想到你的事情之后我才有勇气继续下去。……我的第一个画展,那个画展就是以‘逃出命运的枷锁’为主题的。奏太就是我的灵感啊,最低谷的时候、最难过的时候是你在支持我啊。
“明明不敢表现出对游马的感情,却要求游马回应自己。得不到想要的回应就擅自认定痛苦的只有自己。这是想要做什么啊!”
内藤的声音和游马曾经的话语在胸口翻涌,让奏太有些混沌迷茫的灵魂被冲洗清醒。
“典型的信息不对称造成的优势资源配置落后。两个人都是,自作自受!”
内藤总算是发泄完了汹涌的情绪。这才发现咖啡厅里的客人和店员都在看自己,顿时尴尬的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实在是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高桥担负起年长者的角色,向店长道歉并且付了多于饮品费用几倍的钱后带着内藤和奏太驱车离开。
高桥坐在驾驶位上开着车,摇摇头无奈但是很欣慰地笑了起来。
“你们两个好歹注意一下那是公共场所啊……不过也是,这都已经下午了,大家都饿了,该吃一点东西了。不过学果然很厉害呢,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并没有啊……高桥医生……”
“气成那个样子的学还真是少见,除了第一次跟我的那个晚上发了一大顿脾气之外还没见过学这样呢!”
“高桥医生!”
“诶!注意点,我还在呢!”
明明自己也想跟游马亲密地腻在一起,却要在来之不易的休息日分开,看着坐在驾驶席和助手席的内藤和高桥在自己面前散发荷尔蒙。
内藤的一番话让自己清醒了许多,没有过分沉浸在抑郁的气氛里。现在三人之间的空气变得轻松了许多。
“今天还是高桥先生请客?”
奏太懒洋洋地躺在后座上问道。
“要是每次都是我请客,我早就破产了。没想到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今天下午的行程已经排好了差点赶不上,所以**脆就让接下来要见的人会请客好咯!反正我们都是拉来帮忙的劳力,要一些酬劳没问题的。”
奏太有几分好奇地起身,道:“接下来要见的人?谁啊?”
“岩井商会的千金大小姐,岩井花枝小姐。岩井小姐可是个大美人哦!不过在奏太君面前说别人很漂亮确实有些底气不足呢。虽然岩井小姐是很可爱,但是单论外貌还是略逊一筹。”
内藤碰了高桥一下,道:“可千万别让拓马听见,不然后果很严重的。”
“我们找拓马哥的未婚妻有何贵**啊?诶,不对!岩井小姐不是去国外了吗?怎么会……”
高桥哈哈一笑,道:“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看来一场好戏又要上演。
见过岩井小姐之后已经是傍晚时分,高桥开车送奏太回家,因为之前与岩井小姐的会面十分愉快,车上的气氛很轻松,一路上三人闲扯着有的没的。
“不过,今天说到小时候的游马君,我不由得有些好奇小时候的学和奏太君究竟是什么样的孩子呢!”
内藤闻言有些羞涩,却转眼间眉头一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都是高桥医生把话题扯得太远,我都忘记这件重要的事情了!”
与其说是愤怒地向高桥发脾气,不如说是撒娇和责备自己的健忘。内藤从包里拿出来一打厚厚地用纸张包好的东西递给后座上的游马。
“这个是游马要我交给你的,是……你母亲的遗物。”
因为不知道奏太对自己已故母亲的感情是如何,内藤显得有些拘束。
“这是……母亲的日记!”
奏太拆开了保护着本子的牛皮纸,里面书页泛黄的精装厚本是记忆中母亲珍惜的物件。
“因为没有经过游马和你的允许,所以我没有看过里面的内容。那是游马跑了好多次,才从你母亲生前好友麻衣女士的手中求来的,这些就是所有了……幸子女士死后,你父亲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