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一些为拍购一块地而努力数月,甚至临近竞买之日还会为了不让员工透露低价而带员工去一个封闭地址,关了手机和电子设备,专心处理工作的事情。所以路镇南对于大儿子的说词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晚上,窗户敞开,月光顺着落地窗缓缓洒落在屋内,然而路远却像个挺尸一样躺在床上。他开始头疼该如何给他爸爸说自己要搬出去住的事情。
难道要说我被我上司胁迫了?那他爸爸还不得闹翻天了啊。可是不这么说,那要怎么说?找个什么借口才能让老爸同意,还能不出错?
于是,就这样,路远想着想着瞌睡了。梦里他开始和周公一边下棋一边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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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路远的调职通知书,在路远回公司的当日人事部就送到了他们组。南方心知他一心所向,所以他并没有难为路远。只是在他建筑设计师的身份上加了一个总裁私人助理的职务。对此,同组的同事疑惑,但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人家才是公司的老大。
而至于搬出家门独住这件事,路远迟迟无法向家人开口。
这天下班回家,饭桌上路远尝试向父亲大人开口提出他要搬出家住的事情。
“爸,这程子公司事情多,我打算搬到胡同去住。那边离公司近一些,住哪儿方便一些。”说完他赶紧低下头继续吃饭,生怕他爸爸会因此发怒。
路宇和唐心均是一愣。唐心瞧了瞧父子俩,继续吃自己的饭。
而路宇,乌黑亮丽的两个大眼珠子在他爸身上转了转,又看向她哥哥。她哥哥这是点了一把火还给上面泼了一盆汽油啊。
她至今都记得小时候她爸和她哥因为她哥住哪儿这件事没少吵,没少闹腾。要知道路镇南可是对三个孩子看的特别重。就连后来的路宇和路枭,无论学校离家多远,放学多晚都必须回家。且路宇现今念了大学也依然天天回家住,宿舍对于她而言就是个午休的地方。说什么路镇南都不同意她夜宿外边。
路镇南点点头,“嗯,可以。”
出了奇了,路镇南竟然特别爽快的就答应了路宇的要求。
于是第二日路远收拾了简单的衣物拖着行李箱,直奔帽儿胡同。对于南方给他的几个选择,他都没要。那地方不属于他,只有这里才是属于他的私人领域。所以他搬到帽儿胡同住,也不算违反了约定。
得知路远迟迟没有搬进自己给的几个住址后,南方气的命令助理赶紧查探路远的下落。他没想到路远竟然宁愿搬回帽儿胡同也不愿意住在他的房子内。不过无所谓。谁怕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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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六号。
“终于画完了!”同组的一组员放下手里的铅笔,伸了个懒腰。
“是啊。终于画完了!可算是没白努力!”
“累死我了。快收拾收拾扯吧。这几天为了画这张纸我都没睡过好觉。”
一连忙了多日路远和同组组员终于在预计的日子里提前交图纸。
路远看着同事们笑了笑。是没白努力。突然他感觉嘴唇上一阵热流划过。
“呀!”女同事看着路远惊叫一声,她这么一叫,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路远。
路远很是茫然,下意识伸手往脸上一摸。
左手四个手指上都染上了红色的血。
他急忙抬起头,同事给他递来纸巾。
路远捂着鼻子往卫生间走,“你们先收拾。”
红色的。
路远打开水龙头,两手捧起一把水。他一手撑着洗手台,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血液并没有因为他冲了两下水而停止,相反的越流越多,越流越快。没多久鼻子一下的半张脸都抹上了一层红色。
很红的很红的红色。
并不刺眼。
路远笑了笑。低头打开水头龙冲洗脸上的血液。
血液顺着他的嘴角流到下巴,再滴进面盆里。
红红的。
时间过了很久很久他才收拾好从卫生间出来。
“路远,你没事吧?”
“怎么会流鼻血呢?”
路远很庆幸他的第一份正式工作就遇上了一堆很友善的同事。这可能是许多人所求却不所得的事情吧。“没事儿,就有点上火了。”这不是第一次流鼻血了,路远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傍晚八点,路远和同事走出公司,除了公司他才发现外边儿,早都已经天黑了。
“路远,我开车,送你一起。”
“不了。”
“一起吧,路远,都顺路的.”
“没事,我坐地铁就可以了。你们快回去吧。”
“那我们走了啊。”
婉拒同事要送他回家的好意,路远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直奔地铁站,而后晃晃悠悠的回家了。走看到胡同口的时候,路远隐约看到家门口的硌拉拐角处窝着一个黑色影子,影子的旁边还放着一个行李箱。
听闻来者声音,南方站起身子,犹豫蹲的时间过长,南方起来的一瞬间明显感觉到头晕眼花。不过他还是一手扶着墙然后一脸乐呵的看着惊讶无比的路远。
“南方?!!!你怎么又在这儿?”虽然名义上现在他成了南方的私人助理,但一直以来他并没有要求自己搬离现在的办公室,或者是帮他处理一些杂事。
“既然你不肯搬去我哪里和我一起住,那我就搬来和你一起住啊 。”南方说的理所应着,手下提着行李箱跟在路远身后进了家门。
“我家没地方!”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