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他父皇只有三个儿子,他只有两个弟弟,如今倒好,每个都想对付他。他就这般没有帝王之相么, 是个人都想取而代之。
黎永等人是在差不多的时间入宫的。
见着两人进来了,景文昊也给他们个反应的时间,便说了:“陈嫔,死了。”
两人都先愣住, 反应了一下, 据两人所知, 这后宫之中只有两位妃子, 一个前些日子已经被景文昊给处置了, 另一个,脑子里整理了一下,才想到估计是前段时间的事儿, 降做嫔位了。
“眼下正是对付陈将军的时候,这个时候死了?”这话一说出来,黎永便想到这是有人存心找事儿。
“计划可能得提前些,你们那边有问题吗?”景文昊说这话听起来是询问,实则不过是在做安排罢了,证据之前都查的差不多了,现在不过是要提早治了那些人罪罢了。虽说仓皇之中,可能会出些纰漏,不过眼下人家已经挑衅到眼皮底下来了,再不给点儿反应,他的好弟弟怕是要真的觉得他无能了。“这件事情,既是人有心做的,这消息便瞒不了太久。所以越快越好。”
“军中的帐目清楚,陈将军包庇其子,证据确凿,若是想治罪,这边绝对没有问题。”黎永回答,“只是与那边有联系的人还没有查出来。若是加快进程,这条线怕是会断。”
“无碍。斩断了这条大虫,倒不怕他手下的人有什么花样了。”若是前几次景文昊还在想着自己这一两月是不是动作太多,如今他是全然没有这样的顾虑了。不扫清了这些个障碍,盛世哪儿那么容易得来。
“那悍匪早已招供。皇上若是想,随时可以定罪。”谢宣据实说道。
“如此便好。”景文昊自己抿了口茶,问道,“你们可知道陈嫔他是如何死的么?”
两人不知景文昊这是打什么哑谜,做出了虚心受教的姿态。
景文昊扫了两人一眼,继续问道:“大祭司的那个案子记得么?”
那尸首是谢宣看着人验过的,当然记得清楚。“通体没有外伤,口鼻喉,还有胃部也验不出毒来。被诊断为暴毙,难道陈嫔她?”
“正是如此。”景文昊点点头。“不过就不是暴毙了,是中毒。”
“中毒?可是仵作明明验过......”谢宣不明就里。
“不是这边的毒。也是黎晰说了朕才知道的,这种毒传女不传男,还是南疆来的。”景文昊一步步暗示着。
“女子,南疆,难道是?”谢宣跟着景文昊的思路走,瞬间明白过来,“这几日臣正在部署人选,就等着过几日十五的时候瞧瞧她会做些什么。”
“那便部署着,朕倒也想知道这毒究竟要怎么炼。”景文昊随手把玩着个小玩意,说道:“总归也不急着这两天了,倒是先将这边的事情做完了。”
“对了,皇上,前几日您让我派出去的人有了些回应。”
“是谁?”
“据暗卫的回话来看,是陶家的二公子。”谢宣答道。
景文昊一皱眉,虽然他十分不愿意听到这个结果,可是这个答案也算是情理之中。景文昊一挑眉,“说说。”
“小使每次出门必去的店里,有一间是二公子去过的,而且时间相隔很近,两人一前一后进去。臣特地让熟识人,皮,面具的那位去了,两人出来的时候确是换过的。”这些也是谢宣刚刚才接到的结果,本来是准备写个密函,晚上带给景文昊的,也是碰巧,景文昊让他进宫了。
“还有,去看着绮月姑娘那边的人也见到过二公子。他进去只要了间包房,虽说没有直接点绮月姑娘,不过他要的那件包厢就在绮月姑娘接客的隔壁,如若证据确凿,绮月姑娘真是那边的人,那这可能就是两人交换信息的方式。”
“果真是养虎为患。”景文昊诡异地笑笑,“你们说说是不是特别讽刺?陶相,前朝朕的父皇留下的少数忠心不二的臣子,一心想报国,偏偏养了这么个儿子。”
谢宣跟黎永尴尬的很,不敢说话,总归是谋反的事儿,让皇家颜面置于何地?
“行了。这边就继续跟着吧。明日那边就动手吧。”景文昊随意吩咐了两句,便让两人出宫了。
景文昊自己回芷苒殿的时候,起了阵风,天色暗沉,像是要下雨的样子。一路走过去,树上之前开的那些花都禁不起这阵风的摧残,窸窸窣窣掉了一地。突然想起黎晰喜欢这些花,便马上吩咐了身边安福全,道:“找些人把这院子里树上的花全部收了。能食用的,作成蜜糖,鲜花饼,不能食用的,按照香气,功效做成干花,软枕。全部送到芷苒殿去。”
安福全看着这一树树的花,问了句:“全部?”
景文昊不以为然,语气却加重了些,道:“全部。”
末了又不放心,特意说道:“让他们动作快些,今儿个风大,看来是要变天了。待会儿全给吹没有了,收了的花也让人好好选选,送过去的是最好的。”
安福全作为一个守本分的太监,自然知道主子的心意违背不得,虽然有些奇怪。人家为博红颜一笑,是种花,这位确是摘花来吃。
日子过了两月,这是要由春入夏了,所以才变了天。而朝中,跟着景文昊这两月的动作,也变了天。
第二日,大理寺便出了公告,说是陈蕃□□一案审出来了,证据确凿。陈蕃这案子,随之牵扯出来了他的老父亲,陈老将军为了包庇自己的儿子,不惜亲自出面,与对家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