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琚到底还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再怎么支离破碎长相比谢尹恐怖的「人」他都已经见识过了,更别说会被这种看起来很完整的「鬼」吓到。
「农历七月鬼门开啊,啧啧,真是神经粗到断掉了……不好玩啦。」谢尹这个大男孩在那大声嚷嚷着,骆琚瞥了他一眼,没理他继续在黑暗中摸着找遥控器。
「你干麻不开灯在那摸黑找啊?」谢尹看到骆琚那动作,一脸莫名其妙。
「灯坏了。」骆琚摸黑继续找。
「哪里坏了?」谢尹突然飘起来,往门口的电源踢了一下,突然室内大亮,一瞬间从黑暗中变得那么亮让骆琚眼睛有些不适应,他下意识地用手挡住了眼睛。
「咦?」骆琚半瞇着眼,满脸问号。
「咦什么咦,刚刚只是我跟着你一起按电源所以你才打不开啦。」谢尹一脸理所当然,「就你按开我又帮你按关你又按开我再按关,啊你是不觉得按的频率太快了些吗?d啊!」
「……」
骆琚突然觉得家里的东西会损坏有九成九的成分都是谢尹害的。
☆、第六章 (肉沫)
沙发上一片宁静祥和的景象,一个脸色惨白的大男孩头躺在另一个男人的腿上,看着电视节目哈哈大笑着,而男人则是把手放在大男孩的肚子上,上下搔着,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真的搔到他。
「喂,上面点……对对对,那边,啊爽啦。」
因为谢尹不是实体的关系,所以他这样压在骆琚腿上其实没什么重量,骆琚一边动着手帮谢尹搔肚子,忍不住说了:「……你是狗啊?怎么会喜欢给人搔肚子。」
「别吵,不懂享受的没资格提问。」谢尹自动的翻了个身,自己乔了个让骆琚能搔到他最舒服处的位置,「现在下去点,噢噢噢,对对对,就那……爽爽爽!」
「你现在是当我男佣就对了?」
闻言,谢尹转过脸,突然谄媚的冲骆琚笑着:「骆哥哥」
骆琚被谢尹那谄媚甜腻的声音给喊的鸡皮疙瘩掉满地,决定继续默默的帮他搔肚子好了。
自从谢尹知道当年那个小女孩失败的手术事情后,他时不时的会故意学那个小女孩叫他骆哥哥,但人家是可爱水汪汪大眼女孩,跟这个看起来痞痞的大男孩完全不同,喊起来的威力当然差很多……当然谢尹的威力也不差,小女孩喊起来会让他打从心底甜起来,谢尹喊起来会让他打从心底毛起来。
但他知道谢尹是在故意搞笑的,谢尹知道当年那件事对骆琚影响很深,所以想用另一种方式让骆琚释怀,虽然用的方式有点白目,但说到底还是让人觉得贴心的。
「靠,什么鸟新闻,为爱自杀?丢了一朵花不会再找一朵就好了,天下花朵何其多,干麻执着那一朵,蠢蛋啊!」
骆琚切了电视频道,刚好转到一台新闻台上,上头正播报着一则新闻:男子为情所困,最后选择了结余生,下面还留着1995的数字,还有张老师的电话,还打着珍惜生命的字样。
新闻内容大概是在说一个男子发现交往已久的女友早已另有对象,而且已经论及婚嫁,并在下个月已经准备结婚了,当然新郎不是他,男子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数度想找女方讲清楚未果,心灰意冷之下决定走上绝路。
当然新闻没有说为什么女方不跟他谈,原因可能有很多,第一她不想,第二她不能,第三她不敢,这其中又可以牵涉无数个故事,为什么不想?因为她劈腿了,她没脸见那男的;为什么不能?她有难言之隐,说不出来,所以那男的永远也没办法理解;为什么不敢?可能因为说不出来,也可能觉得说了对方不信,总之理由可以有很多,曲折迷离的又可以编成一出八点档了,新闻当然不会说的那么清楚,只是简单带过。
「蠢蛋啊,这种人肯定没长脑,要我的话就立刻找个新女友闪给她看,让她后悔放弃本大爷的后果。」谢尹头靠在骆琚腿上,一边喀着瓜子一边对新闻品头论足着。
「没发生当然有得你讲了,说不定发生了后你也是一头撞墙的其中之一。」
「笑话!本大爷要找女朋友何其容易,不用追都有人倒贴了,还孤恋那朵花不成?」谢尹嗤之以鼻,「就不要到时候她回来跪着求我就好。」
「是是是,大爷您说的都是。」骆琚也不想和谢尹辩解了,讲太多也是白费,他没经历过的事情怎么讲他也不会懂的。
深刻的恋爱,是要亲身经历过才懂,那种分开的痛,也只有离别过的人才懂。
骆琚谈过几次恋爱,但没有一次像他的初恋那样让他印象深刻,甚至要讲的话,他怀疑他根本就还喜欢「那个人」。
只是这么久了,已经没了联络方式,也没有机会再见到了,那时候的记忆好远好远,他甚至连他现在长什么样子都不晓得了。所以他决定把这件往事悄悄放进心底,不再想起,只是偶尔夜深人静的夜晚总不自觉地又窜了出来。
但自从有了谢尹一起「陪睡」后,他倒也没再想起过那段往事,每晚都叨叨絮絮的,要让他有时间可以想事情也不容易。
「喂,骆琚……」
「嗯?」
「你……」谢尹突然把脸靠得很近,气息都吐在了骆琚的脸上,「你的手在摸哪!」
骆琚往下看,发现原本帮谢尹搔着肚子的手不知不觉居然跑到了一个尴尬的位置,虽然他现在是透明透明的,但隐隐约约还是能触碰到那被裤子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