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雪揉着纯火的脑袋,想了一会儿,伸手指向南方:“雾灵郡。”
“雾气昭昭,茶色山水。好地方!就去那里了!”说着将包袱一被,上马。
苍雪走在后面,看着狐凌的背影,幽幽道:“名利庄,就在雾灵郡。”
作者有话要说: 卡死了卡死了!!!为什么两只的日常不会写!!!
☆、雾灵郡
雾灵郡距离二人所在的玉峰山极远,一个极北一个极南,就算是骑得千里马,没有一两个月也是赶不到的。
更何况苍雪和狐凌压根就没有赶路的心,一路边走边玩,速度放慢了一倍不止。
“妖雪!”
苍雪一拽缰绳:“怎么了?”
“今儿个是除夕。”
苍雪一愣:“除夕……么?这么快?”
“咱们可在路上走了小半年了。”狐凌寻了个山洞,然后找了些柴火点起来,“今年这年,可是过的最不讲究的一个了。”
“无所谓讲究不讲究,都一样的。”
“对,咱俩在一起,哪一天都是一样的。”
苍雪翻了个白眼:“歪理。”
狐凌拍了拍手上的灰:“让踏云和纯火在山洞里歇着,我们出去打猎?这林子里应该有不少可以吃的。”
“你那边,我这边。”苍雪指了两个方向,然后迅速离开。
一股被抛弃的感觉油然而生,狐凌小媳妇儿似的憋着嘴,可怜兮兮的跟苍雪反方向离开。
苍雪抱着胳膊站在树梢。
对于打猎什么的,她半点儿兴趣都没有。太大的不好打理,兔子之类的一旦进了洞不好捉。苍雪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弄些什么来吃,索性上了树看狐凌打算弄些什么来。
结果隔了八丈远苍雪都能看见狐凌在林子里跳上跳下的抓兔子,绝顶的轻功在动物面前也不太好用了,灰头土脸的。
苍雪“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了。
这一笑,声音大了些,挨得近的几棵树上的飞禽都扑棱着翅膀要往外飞。苍雪看见那成群的鸟儿,心里一个想法就浮了上来。她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只是突然间发丝疯长,一根一根的向着那些振翅的飞鸟刺了过去。
过了片刻,地上掉了一堆的死鸟。化手为刀,苍雪抓住自己的红发,一手劈下,断掉的红发被风一吹纷纷扬扬飘向远处。苍雪一松手,红发依旧是长及脚踝的长度。
从树上跳下来,苍雪在那一堆死鸟里挑挑拣拣,找了两个看起来能吃而且味道不会差的,拎着回了山洞。
山洞里,狐凌的脚下放着一堆果子,看见苍雪进来,狐凌“蹭”的蹦了起来:“哎呀妖雪辛苦辛苦,来坐坐坐。”
苍雪把手里的死鸟交给狐凌,让她处理,从地上捡了个果子擦了擦就放做到嘴里,酸甜酸甜的,味道还不错。
“狐狸,你的兔子呢?”
狐凌拔鸟毛的手就是一顿:“呵呵呵呵呵……没抓着。”
“丢人。”
“是是是,但是你知道的话不算丢人。”
除夕夜,俩人吃了一顿鲜果烤鸡权当过年。
又过了小半个月,终于能看到雾灵郡的城门。
苍雪坐在地上休息,狐凌拿了竹筒去溪边取水。自己喝了一口然后盖上盖子往后一扔……苍雪伸手接了,掂了掂:“狐狸,眼看着就要进城了你灌那么多水干嘛……这水什么味道?!”苍雪品着嘴里莫名其妙的味道,抬头问狐凌。
狐凌走到苍雪身边坐了下来,拿过竹筒喝了一口,尝了尝味道:“雾灵郡的水就是这个味道,很奇怪是不是。”
“有花香又有药香,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雾灵郡常年雾气不散,名利庄的药田和各家的花卉的气味混到雾气里,化成水汽又融到这溪水里,才形成了这种味道。”
“这样啊……”苍雪长出一口气,“雾灵郡……还真是个好地方。”
进城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
进了城,因为刚过完年的缘故,街上走街串巷的人不少,狐凌和苍雪就下了马步行,免得跑起来冲撞到路人。
俩人牵着马在大街上慢悠悠的走,时不时说两句话。因为苍雪带着帷帽,颜色尽数掩盖,倒是也没有引起万人空巷的围观。
不过就算苍雪摘了帷帽,以她的名声,整条街也差不多空了,家家闭门闭户,俩人就可以考虑打道回府了。
玩不下去了。
苍雪选了家酒楼——依然是金堂的生意。俩人将马交给店里的伙计,苍雪找了掌柜的,直接把金渊的亲笔信拍到掌柜的面前,然后施施然上楼,走到最里面那张桌子前坐下,顺便招呼狐凌坐过来。
苍雪一拉绳子,面前的纱就被拉了起来。
食指敲了敲桌子,狐凌往苍雪身边凑了凑:“没事么?”
苍雪看了看这层楼的其他人,摇头:“金渊手下的人,能力不会差。我出现在这里,他们会做好准备的。金渊那个钱罐子,才不会为了我这个宫主抛弃他的产业。”
“说得好像金渊多不在意你似的。”
“做生意,金渊是天才,就算不靠着傲绝宫这棵大树,他也能混出个巨贾的身份。这个堂主的位置,于他,可有可无。他愿意留在宫里,不过是看在当年和其他人一起长大的情分上,我可没这么大的能耐把他留下。”
“入了你傲绝宫,还能出来吗?金渊不走,只怕是惜命吧。”
狐凌摇着杯子里的茶水,语气漫不经心的,但是说出的话一针见血。
苍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