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顿时慌了。
“不是不是,顾爷爷很好,你别着急。”
顾言稍稍放下心,“那是什么事?很急吗?”
“是樊冬。”
“......”
“小言,我知道这样的请求让你很为难,毕竟,毕竟他父亲......”
“我不怪他,这跟他没关系,在我心里他还是那个疼爱我的哥哥。”顾言沉默了很久,才说。可以说,自从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爷爷查出背后有人操纵,就告诉自己樊磊光有可能是杀害自己父亲的主谋,也很大可能是几次‘意外’的背后人,自己一直很难受。结果真的如爷爷所料,顾言悲哀大过愤怒。
顾言还能时常想起小时候,樊磊光老带着自己到处去玩,从外地出差回来也总是给自己带好吃的。在记忆里,樊磊光疼自己多过樊冬,所以那时候樊冬老是记恨自己,时不时就捉弄自己,而林夕就在一旁护着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樊磊光笑容里不再是宠溺,樊冬开始不在捉弄自己,对自己越来越好,林夕也渐渐不再跟自己那么亲近了。
一切都在变,自己却还停留在那个时候,比起从来不曾见过的父亲,顾言投放在樊家父子身上的感情更多也更深。
“小言,”林夕声音有些微哽咽,“谢谢你,你的原谅是对樊冬最好的安慰。如果可以,你能回来一趟吗?樊冬现在不太好。”
“怎么了?”闻言,顾言紧张的问。
“自从他父亲出事后,他整个人都崩溃了,他接受不了自己的一直敬仰的父亲是这样的人,觉得没脸见你,这一个月就躲在老宅子里,谁也不愿意见,特区也不愿意回,不吃饭就喝酒,我很担心他,现在,也许只有你能劝他了。”
“好,你等着,我马上回去。”顾言挂了电话,就马上请假回a城,直奔樊家老宅子。
顾言刚进门,正好看到樊冬将林夕推出房门,歇斯底里的大吼,“滚,都tm给我滚。”林夕被推倒在地。
“你干什么?”顾言大步上前,揪着樊冬往外拖,“你就这点能耐?就知道糟践别人的好意?”
一个月酗酒无度,樊冬身体虚疲,刚刚推开林夕已经花费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哪里经得住顾言的生拉硬拽?被拖的踉跄一下,跟着重摔在地。
林夕连忙爬过去扶他,“你没事吧?摔到哪了?”被樊冬一把挥开,“不用你管。”
顾言看不过眼,上去拉着林夕就要走,林夕哀求他,“小言,你别跟他计较,他心里难受才这样的,你劝劝他吧。”
顾言心软,止住了脚步,林夕看他肯帮忙,高兴的把他推回去,“你们聊,我去给你们做饭。”说完,就躲进厨房,给两人单独相处的空间。
顾言扭头看了一眼瘫倒在地的樊冬,心里也不好受,一直以来丰神俊秀的樊冬,现在消瘦的就跟个酒鬼一样,颓废无神。
顾言上去把人扶坐起来,“你这又是何必呢?你这样,一切就能恢复到以前?”
“你为什么不怪我?”樊冬痛苦的将头埋在双掌里,“你为什么要来?你走吧,我没脸见你。”
“这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揽上自己身?我知道,你是没办法接受你父亲的事,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应该勇敢的面对。如果你为你父亲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那就努力成为和他不一样的人。如果你一直这样颓废下去,你除了让自己更痛苦,让身边关心你的人也跟着你痛苦之外,你什么也改变不了。”
“可我现在只要踏出大门,就觉得所有人都在用鄙夷的目光看着我,我没办法见人。”樊冬清楚的记得他父亲出事后,那些以前经常巴着他转的人都这样看着他。
顾言没好气的说,“我之前就说过了,那些人不是真心跟你交朋友的,你不信,现在知道他们的嘴脸了吧。真心把你当朋友的人,是不会因为你父亲的错而远离你的。想想林夕,想想特区里面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们会这样看你吗?”
樊冬沉默了,这些日子,林夕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片刻不离,不管怎么打骂,就是不走。特区的兄弟们也都经常从特区跑来看他,一有空就陪着他。顿时心情舒畅不少。
顾言再接再励,“你再相信特区的领导们,他们多看重你,你现在为点小事说走就走,你对得起他们的栽培吗?”
樊冬有些内疚,自己不管不顾的吵着要离开特区,队长差点没气死,说什么也不批,嚷嚷着给他时间消化,退伍是绝对不可能的,想也不要想!
“再想想你父亲,他如果知道自己的错会毁了你的一生,他能好受?”
“你不恨他?”樊冬抬起脸,惊讶的问。
“恨,也不恨,其实,刚开始恨过,但这些日子,我也想了很多,与其一辈子活着仇恨中,不如让仇恨停止在你父亲为此付出代价的那一刻。”
顾言实在不想将仇恨延续下去,能这么快放下,也是因为顾言对他爸爸半知不知的。顾国安不跟他讲顾少诚,一是怕顾言伤心,二是每每提起顾国安就心痛不已。
“你爷爷那边......”
“再给他一点时间吧,尽管猜测了这么多年,真知道后,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对不起。”
“行了,跟你有关系吗?你就揽?现在你要做的是,把自己调整好,然后去你该去的地方,尽你该尽的职,而不是在这里为别人的错要死要活的。我告诉你,我特看不起这种人,你别给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