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的嚎叫和杂乱的惨叫,四处弥漫的黑烟,脚下踩着的大部分都是族人的鲜血,赞钰第一次觉得即使自己是祭祀也无计可施。平日里自己是最接近神的人,是能说神谕的祭祀,而此时就算自己能预测天气培育粮食,在强大的敌人的骨矛面前,也没有丝毫抵抗能力。
赞钰站在自己高高的祭台上,祭台下倒着几个奴隶,他们被放干了血献给了神,但神的怜悯对现在的赞纳部落并不能起到力挽狂澜的作用。赞钰的目光透过黑烟看见了敌人的头领,赞钰并不认识他,但大概知道侵略是因为神的馈赠—稻谷。野蛮的首领纠结的肌肉布满豹子一般矫健的身躯,脸上满是鲜血,一双狼一般的眼睛昭现了无如果└】..尽的野心。赞钰知道,自己已无力回天,部落里的女人和孩子是部落的未来,有酋长带领在外打猎的男人们是部落复仇的种子。自己要带着剩下防护部落的男人们尽可能地拖延时间,只要等到酋长他们回来,酋长他们说过15个日出以后就会回来。。。
突然赞钰的祭祀眼看到了令他绝望的一幕:敌人部落的一些战士骨矛上耀武扬威的戳着自己部落男人们的头颅。没有人再会来救他们了。为了等待酋长他们回来自己已经错过了逃跑的机会。赞钰只能徒劳的看着族人不断地死在敌人的骨矛下,狠辣的敌人们和他一样明白,孩子是部落的种子,既是希望又是仇恨,所以一个个平日活泼调皮的孩子此刻都安静了,再也不会吵到自己了。赞钰第一次哭了,泪划过脸庞,在被烟熏黑的脸上洗出一条白痕。祭祀在部落里享用的是最好的,连酋长都比不上祭祀。赞钰作为祭祀不用劳作每天浸淫在各种草药里,他有一双又嫩又白的手,他的肌肤比部落里刚出生的孩子的皮肤都滑,他被整个部落捧在手里他也像爱护自己神力一样爱着自己的部落。赞钰发出痛苦的长啸,在赞钰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获得了新的神力,撕心裂肺的声音里加入了刀子一样锋利的“形”,一刀一刀剐着敌人的大脑。
巴邬,也就是敌方首领看着自己的战士突然都抱头在地上打滚,眉头紧皱,迈开猎豹一样的长腿几个起落来到祭台上,趁赞钰还没反应过来开始挣扎一下子狠狠劈在赞钰的后脑上,把赞钰劈晕了过去。凄厉的叫声终于停下了,巴蛇部落的战士们重新站了起来。巴邬把小祭祀扛在肩上,站在高高的祭台上,看着惨烈的赞纳部落的景象,嘴角裂开了一个残忍的笑,大掌一挥:"只要女人,剩下的全部杀死!"引来祭台下一片怪叫。也许晕过去对赞钰来说一种解脱吧,不用亲眼看着被灭族。
也许只是一会儿,也许又过了很久,帐篷终于燃烧殆尽,黑烟也开始散去。赞纳部落的女人们被赶着缩在巴蛇部落战士们围成的圈里,眼里面没有仇恨只有迷茫,她们永远是奴隶,不论谁的部落赢了谁的部落,她们都是战利品的身份被新的主人们使用,生孩子是她们最大的价值。赞钰小祭祀还晕在巴邬的肩上,头向下头充血脸红着。其实通常情况下当一个部落被打败后除了女人都要被杀死,包括祭祀,祭祀是有神力的人,赢的部落怕被对方的神报复。但是赞纳部落是一个神奇的部落,获得了一种新的神的赏赐——稻谷。巴邬作为一个有野心的酋长,他看到了这种神物的长远意义,于是他做出了攻打赞纳部落并留下祭祀为他们部落干活的决定。巴邬虽然不是祭祀,但他也被神所眷顾,拥有不同于祭祀的神力,他有的神力使他有更强壮的体魄和更巨大的力气。在男性的骄傲方面也比其他族人更粗长。他在巴蛇部落有着不可撼动的权威。无人会质疑他做出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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