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被强行打掉孩子的痛苦还历历在目,对方对自己一片真情的捐弃也令他一时无法释怀。
殷向北默然无语,既不作出肯定回答,亦不作出否定回答。
他经历了这许多事,心中对世情已是看得更淡,纠结于过往的痛苦与愤怒并非明智之举,但是要他轻易放下,却又似乎觉得有些不甘。
「我不会逼你,你放心。」韩毅伸出手,在殷向北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慢慢起身。
他神色温和地看着殷向北,继续说道,「虽然之前我看不起你,也厌恶过你这样的魔教中人,但是如今,我不得不说,你也教会了我许多。多谢。」
说完话,韩毅走到一边,竟是开始收拾起了行李来。
殷向北看见对方将平日所穿的衣物小心地整理进包裹中,这才醒悟过来韩毅这是在干嘛!
「喂!你做什么!老子还没作答,你怎么就要走了!」
韩毅正打包着自己些微的行李,听见殷向北这般紧张的言语,心中已经对对方的回答知晓了一二。
他淡定地把东西收拾好,这才故作平静地说道,「没什么,我不过是看这些衣服有些破旧了,准备送给村中时常照顾我们的村民。」
殷向北听见韩毅竟以这样的理由搪塞自己,顿感上当,方才他的紧张已经等于告诉了韩毅他的抉择。
现在这个情况下,他不原谅这个家伙又有什么别的选择呢?
「啊,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卑鄙!」殷向北心中大呼上当,指着韩毅连连摇头。
韩毅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又笑着说道,「教主你的身体尚需调理,我现在走,着实不能放下心来。若你日后身体好了,武功恢复有了自保能力,届时我自会离开。」
「呸!哪来那么好的事!」
殷向北愤然站起,一把抓住了韩毅的手臂,既而出声怒喝道,「你这家伙总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我当作了什么!」
韩毅笑着瞥了殷向北一眼,目光却显得更为柔和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想和过去的自己做一次彻底的决断。
过去的他是永远也不可能喜欢上殷向北这样凶狠粗俗的武夫的。
「不是我把你当什么,而是你把我当什么。就像你说的,我们之间好歹有了夫妻之实,而且一夜夫妻百日恩。说句实话,你待我真是很不错。」
一听韩毅谈到以往,殷向北也多了些唏嘘。
他抬眼看了看韩毅那副不似欺骗自己的样子,干脆心中一横,顺手将对方拉进了怀中,一把搂住。
他咧嘴冲韩毅恶狠狠地笑道,「噢……你也知道我对你很不错!可你当初实在太让我伤心,今后,本教主便准你留在身边伺候,但是,一切都要看你的表现了!」
不知道是不是久未有过房事,殷向北在抱紧韩毅的那一刹,心中砰然而动。
他渐渐收敛起笑容,看着眼前这个面带忧郁,依旧神情严肃的神医,忍不住贴过脸去轻轻地吻了吻对方。
韩毅微微一愣,有些茫然地看着忽然亲了下自己面颊的殷向北,正要说话,却又见对方横眉竖眼起来。
「你别想再在我面前唧唧歪歪!这个家以后统统都是我说了算!」殷向北边说边用蛮力将韩毅推到了床边。
韩毅苦笑了一声,心道自己一时的心软和愧疚,似乎又让这个阴阳人自以为是起来了。
但是他并不想再破坏自己与殷向北之间的关系,当即也只好万般无奈地点了点头,「好,都听你的。」
殷向北也是做贼心虚,听见韩毅这样一答应,立即嘟囔着将对方按了下去。
他一边手忙脚乱地剥着韩毅的衣服,一边说道,「那好,你乖乖的,我可不想伤你。」
韩毅看殷向北这架势便知道对方所想的必是淫秽之事,只不过他此时后悔已晚了,殷向北那双手已经自顾自地将他的裤子脱了下来,外面的风一吹,韩毅就觉得屁股有些凉。
殷向北一手托着韩毅的屁股,一手扶了他的腰,有些急促地将自己下面那根早就不安分的东西凑了上去。
不知是两人久未亲热之故,还是殷向北另有打算,他只是将铃口摩擦在韩毅的股间,一时并未深入。
面对此情此景,韩毅深感羞涩,只能闭起眼来不去看对方,心中暗道只当被狗咬了一口便好。
殷向北急色之心愈发激烈,他之前所以还未动本是有所顾忌韩毅会做出反抗,但是看对方这般顺从,他也渐渐地准备放手去干了。
他就势将韩毅推到在床上,提枪上床,双腿一分之间,忽然一股裂痛却让他忍不住大叫了一身,急忙伸手捂住下体。
韩毅听见殷向北这般惨嚎,急忙睁眼去看,只见殷向北脸色惨白地捂着下面,一抹鲜血赫然从他指间溢出。
「快躺下!」
方才还是韩毅躺下,可转眼却变作了殷向北躺下。
他骂骂咧咧地被韩毅扶着躺了下去,不时抬头看一眼自己出血的下体。
「怎么回事……之前都不痛了的啊……」
韩毅强行拉开了殷向北捂住下体的双手,这才发现原来是对方生孩子时的伤口又被撕裂了。
这色鬼,终究还是尝了报应!
韩毅回身去取了一些止血的药剂过来,又对急色的殷向北叮嘱道,「你的伤势尚未完全复原,虽然已不是很痛,但仍需注意动作不可太大,否则还会裂开。」
神医的药到底是好药,很快殷向北下体的出血就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