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张,却是的镜头被颜料抹花时,完全看不清的照片。
那个画家发现了——难道这个人ry的持有者!?
来不及管还花着镜头的照相机,翔太郎基本上是以最快的速度取下挂钩上的黑色帽子,拿上了外套就夺门而出,也没和搭档打招呼。
虽然现在赶过去不一定能够找到那个画家,但至少,他在泼洒颜料的时候会留下痕迹。
好不容易才让这个人露出了一点马脚,怎么能让对方这么轻易的走掉?
作者有话要说:
☆、09
画家拿着自己的画笔在画纸上一次次的涂抹,笔触十分细腻。整个画卷的色彩是温暖的黄色,黄昏的颜色。画卷上暗淡的光芒穿过了高低不平的楼房,透过那似乎在转动着的风都塔的叶瓣,一切栩栩如生。
这幅画卷即将完成,那位画家正小心翼翼的涂抹着颜料。
应该有人会驻足下来评价这幅画卷,应该有人为了这幅画卷感到诧异,那是黄昏的画卷,却在这安详的黎明中展现出来。是那位画家觉得这样更有意境?或者说,这个画家只是想要追逐灵感?
但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样一个画家,他穿着白色的无袖马甲,短黑的头发柔顺的贴在头上,他坐在自己带来的一把高椅上,专心致志的完成自己的画卷。
没有人围观,没有人评价,更没有人看过那位画家和他的画作一眼。仿佛这个人不存在于这世上一样,被人们遗忘。
翔太郎取下头顶的黑帽,小心翼翼的走在这座桥上,慢慢靠近这个画家。他很惊讶对方竟然没有走,大概对方并没有发现其实是一个会活动的照相机,只当它是一个普通的蝙蝠而已。
他站在画家的背后,对方并没有感觉到身后有人在注视。
翔太郎在观察,观察对方身上携带着的属于d的细节。一个接口,或许在脖子上,或许在手腕,或许在其他隐蔽的地方也说不一定。
画家拿笔的右手带着笔尖,沾取了一些左手托盘上的颜料。翔太郎并没有发现对方的手上有接口,但他却发现了另一样东西。
——名为“相守”的手链。
整理好思路的翔太郎缓缓靠近围栏,然后整个身体都趴在围栏上,就站在这个画家的旁边。但对方丝毫不以为意,仍然自己画自己的,像是没有看见他一样。
明明这个角度会看见的。
“你是个画家吗?”翔太郎问出这样显而易见的回答,发现对方的身体一颤,闷闷的哼出一声“嗯”。
那是女人的声音,翔太郎微微张开嘴,感到吃惊。他刚才并没有去看对方的脸,只是从背后审视了一番,虽然觉得这个画家的身架很像女人,但并没想到对方真的是个女人。
“呃,你的画很漂亮。”
“多谢。”
对方的话少得可怜,虽然每个问题都有回答,但却不超过两个字。声音也很微弱,他都快听不见了。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像你这么出色的画家在风都并不常见啊。”翔太郎依然套着对方的话,扭过头看了看这个人的脸。
苍白,没有血色的苍白,连嘴唇都是干裂的白色。
像是死人一样。
翔太郎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怎么会是死人,明明她活生生的站在自己旁边。
画家眨了下眼睛,露出奇怪的神色打量着翔太郎,然后才缓缓开口:“抱歉,没有必要。”
真是不友善的一个人,这样的人真的是长空小姐的恋人吗?一个和她性别相同的人,可不可能是很要好的朋友,毕竟这样的恋人……
“呃,我的名字叫翔太郎,左翔太郎。这幅画应该画了很久了吧?但我从来没有在这里见过你。”虽然这样很招人嫌,但为了套出自己想要的话,也就只有拉下脸皮了。干侦探这一行的,就需要多重的伪装。
“您不应该找我谈话,那没多大意义,这幅画作也不会出现在大众面前,所以您不需要多了解什么,这只是我平常的爱好而已。”画家一口气说了很长的话,然后将笔扔进画架的水桶里,等待画上的颜料风干。
“抱歉,抱歉,我只是对你画的画很感兴趣,而且我都告诉你我都名字了,不交换名字的话很不礼貌吧?”
对方愣在那里,像是在思考什么。
“里逝贺雪,不过您不会的。”她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用到了和长空秋水一样的敬语,然后坐在那里没有多余的动作。或许平常人会因为这样一句话发笑,因为这个名字并不大众化,是很容易让人的。
可翔太郎知道,这是对方告诉他的一个事实,这样变相的承认了自己是eal的持有者。而且,她并不知道,这个和她大话的陌生人就是她的死敌。
只差找到对方身上的接口了。
翔太郎背地里将这个名字发回给了搭档,希望对方可以查到里逝贺雪这个人。当然,如果无法查到的话,就打定她是d了。
这样一个脸色苍白的不正常的人真的会持有盖亚记忆体吗?如果仔细看的话,还是会发现她长得很清秀,但绝不娇媚。所以才让翔太郎难以从背影去判断她的性别。
“无法查看里逝贺雪的资料,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她应该。”
电话里传出搭档惊讶的声音,翔太郎有些小小的得意,然后反问着:“确定?”
“百分之九十。”
“那就是了。”
挂断电话,翔太郎转过头盯着那个望着画卷发呆的人。画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