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随着你情绪变化而变化的香味，沈其之想着却没说出口，因为他不知道这到底是因为秦清自己的缘故，还是他嗅觉的缘故。
他从来没有在别人身上发现过，请教过专家, 也无法解释这个现象。
“晚香玉？”秦清心里一惊, 他觉得自己快要知道这个身体是不是原装了。
“那是什么样的味道？”
这个话题可能是过不去了, 沈其之放开秦清，伸手开了床头灯，“刚好我这有。”
沈其之当初一度想要找出秦清身上的这个味道, 在工厂芳香师的调配间受了两天的折磨后，这才有一点结果, 而且找出来的香也只是类似，跟秦清身上的对比，还是缺了点什么，他也不太喜欢。
从沈其之手上接过装透明液体的小瓶子，稍稍靠近，秦清便闻到了那股甜甜的香味。
这下子，最后一点侥幸也没有了，虽然不太一样，但是确实跟丽丝拿给他的香味有几分相似。
看着秦清一副天塌了的表情，沈其之不解道：“怎么了，这么难闻？”
“不，不是。”秦清将手里的瓶子还回去，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确定是这股味道？”
他这个样子，很明显是知道自己身上香味的事情，沈其之将瓶子放到角落里，答道：“不一样，却最类似。”
沈其之转头看他：“那是什么？”
秦清翻身躺下，“我说体香，你信吗？”
沈其之掀被子上床，“我信。”
不然，怎么可能这么特别呢。
秦清笑了笑，“晚了，睡觉吧。”
等沈其之关了灯，秦清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在脊星后来几年的日子里，秦清有钱有房有存款，除了作为o要嫁人这件事，其实没什么烦恼，但是偏偏他就是十分抗拒嫁个，他无法忍受在另外一个男人面前毫无反抗余地的感觉。
不论是哪一方面都被绝对的压制，连身体反应都掌握在另外一个人手里。
特么的被标记了连个离婚的权力都没有，简直是丧病啊！
可以选择的话，他绝对不会选一个当对象。
所以他查了很多资料。
其中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他没有这个后顾之忧。
拿掉脖子后的腺体。
但是没了腺体的o生育率低下，那没什么两样了，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个o便失去了他唯一的价值，联盟法律对于这项手术是明令禁止的。
虽然身处混乱闻名脊星，但是秦清本身依旧是个好公民，他也不敢去找黑医，所以，他只能用另外一种手段来折腾了。
自学药剂学，研究抑制剂成分，想要配出一种药剂直接破坏腺体，或者抑制信息素合成也行。
因为仿真试验机价值不菲，他不差钱，但还没有那么不差钱，只能在自己身上实验。
结果很明显，他失败了，还给自己弄了个莫名奇妙的体香出来。
这体香是闻不到的，他们只对信息素的味道有反应，倒是beta反而可以闻得到。
这还是有一次丽丝跟他碰头时说的。
秦清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还好的是，那只是香味，还非常的淡，也不会对beta造成任何的影响。
因为如此，秦清最后在丽丝的怂恿下，甚至直接改良了这种药剂，改成一种方向药剂，放在星网上售卖，这曾经给秦清带来一笔不菲的收入。
只是后来做出芳香药剂却是有时效性的，而秦清自己大概是喝了过多过杂的药剂，身上这个气味却是再也没有消去。
没想到沈其之居然可以闻得到。
难道，确实蓝星人的基因跟beta相似？
整个床铺都散发着秦清熟悉的味道，他却有些无法入眠。
轻轻地翻了个身，忍不住往旁边散发着热量的人身上蹭去，不过刚动了动，秦清又慢慢往床边移动过去，两人之间空出一尺宽的空间。
前段时间还想着没什么好退缩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原本还能听到外头隐约的喇叭声，随着时间的流逝，整个公寓都因为夜的深沉而变得安静。
沈其之从秦清身上感受到焦虑，沮丧和犹豫，再加上秦清的动作，意思不言而喻。
只是等秦清气息平缓下来，刚刚拉开的距离，再一次被他自己给缩短了。
睡熟后，秦清翻了两个身，倒是又自己滚进了他怀里。
沈其之伸手抱住他，叹了口气，或许，他是该好好想想了。
第二天秦清醒来时，沈其之已经不在床上了。
他起身换了衣服，看了下时间，便自己去卫生间洗漱。
洗漱台上并排着放着两个款式一样的牙杯，架上是两条颜色不一样的毛巾。
秦清笑了下，明明只住了一个晚上，看着东西，倒像是同居了一样。
然后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等秦清收拾好洗漱完，收拾好行李，沈其之刚好从外面回来。
“起来了。”
“嗯，你跑步回来啦。”
沈其之换了鞋，从厨房里拿了碗筷出来，“我买了早饭，吃过你直接去教室吧，我让小红帮你把课本带去教室了。”
秦清看着在摆碗筷的人，忍不住道：“谢谢男神”
沈其之动作一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过来吃吧。”
一起吃完早餐，秦清便火速往学校跑去。
沈其之住的公寓离学校不远，但是怎么也得走个十几分钟，昨天睡的玩，秦清今天起得晚了一点，而沈其之，似乎也比平常晚了一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