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叶遥也只当他演戏闹着玩,大被蒙过头,一觉到天亮。
“所以你昨晚干嘛突然扑过来?”叶遥有些心虚,却依旧板着脸质问道。
宋云起脸上挂起了贼兮兮的笑,“师兄,你的腰好细啊,我就想搂一搂,看比的比不上山脚下那个里的阿娇姑娘。”
叶遥一剑横过去,“你又去逛青楼?”
“我只是去随便看看么,一根手指头也没碰!我发誓!”宋云起举起四根手指头,信誓旦旦道。
叶遥一个眼刀过去,剑回鞘。
宋云起不知死活地赖了上去,“师兄,你这么生气,莫不是吃醋了?”
刷的一声,剑又出来了半分。
“我错了师兄,你才没吃醋!你喜欢吃甜的!”
叶遥又收剑回鞘,却总感觉这话怪怪的。
“所以,为了补偿受了凉的师弟,师兄是不是应该有些表示?”宋云起脸皮很厚。
叶遥对着他笑眯眯的脸瞪了半晌,最终败下阵来。
“你要作甚?”
“给我吹笛听呗。”宋云起挤挤眼。
“打赢我,我便与你吹。”
“我都没练功,这样多不公平啊。”宋云起很颓废。
“现在知道后悔了?”叶遥斜眼看着他。
“师兄,你就看在我还病着的份上,换个条件呗。”宋云起不依不饶,还可怜巴巴地吸了吸鼻子。
从小到大,叶遥最受不了宋云起这个眼神,仿佛一只有点调皮的小狗被主人一气之下扔远了,又眼巴巴地跑回来摇着尾巴,可怜兮兮地求着回来。
叶遥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那,我给你画个像,你若是能保证坐在那儿不准动,我就吹笛给你听。”
想来平时最爱上蹿下跳的宋云起定然会受不了这个条件,却没想到宋云起一听便眼里放光,应下地别提多勤快。
于是那个暮春时节阳光明媚的下午,草长莺飞的院里,两人一前一后坐在地上,阳光透过细碎的缝隙投下,斑驳了一地的树影。
“你怎么手脚那么僵硬呢?”
“还不是因为你这么盯着我看。”宋云起小声咕哝。
“我要画画像,不盯着你看我盯着树看啊?”叶遥白了一眼。
宋云起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你炽热的眼神让我的心活了过来。”
叶遥丝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毫不买账,“你的心要是不活你也活不了。”
宋云起厚着脸皮凑上去,妄图用诚挚的眼神感化他,却被一脚踢回原处。
拌嘴之际,一只小花猫从屋顶跃下,轻巧地落在宋云起身边。
宋云起挠了挠它的下巴,“肚子这么鼓,你去哪里偷吃好东西了?”
花猫仰头打了个哈欠,十分舒服的样子,四腿一弯,趴在了他身边。
阳光落在他弯起的笑眼里,留下一抹安详。
叶遥无声地勾起唇角,拿起了画笔。
夕阳落下的时候,一觉醒来的花猫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轻巧地窜走了。
宋云起也伸了个懒腰,转身却见面前的小矮桌后栽下了一个人影。
他走进,一张画纸落在脚边,画笔顺着画纸咕噜噜滚了老远。
“画到最后竟然作画的人自己睡着了。”宋云起好笑地看着他的侧脸,不经意落在脸颊上的发丝顺着他的一呼一吸起伏着,斜阳将他脸庞的线条拉得柔和,温暖成了一滩春水。
他俯下身子,在他的唇角轻轻印上一吻。
“师兄,一辈子太长,我只要你陪我这几年,好不好?”
几年之后,若能重逢,便是陌路。
在他不经意的时候,叶遥眼皮微微掀了掀,眼神中露出难以言喻的复杂与迷茫。
“哦!原来这画卷是掌门亲自所作啊!怪不得线条流畅,色彩鲜艳,描摹到位……”叶遥抬眼看着启双松,后者讪讪地收了口。
叶遥在作画这方面的尴尬,是青城上下都知道的。
为了将儿子培养成文武双全,叶如为叶遥请过无数个先生,其中有三任先生教他作画,对他所作的评价无不是呆板刻意,缺少流畅与意趣的美感。
“这就是你平时整天傻不愣登上课给听傻的!”宋云起调侃道。
叶遥毫不犹豫地送了个白眼。
可是所有的先生看到他十七岁为宋云起所作的这幅画之后,都沉默了。
“这是学生随手所作,若是先生有什么指教,请尽管说。”叶遥虚心道。
“并不,你这画……很好。”先生捋着胡子道。
叶遥眼睛一亮。
“你知道为什么其他的画都不好,独独这幅鹤立鸡群吗?”
叶遥老实地摇摇头。
“人非草木,皆在情字,”先生沉声缓缓道,“作画,写字,雕刻,笛萧,任何创作,你可以没有技巧,没有天赋,但只要有一点,便能赋予作品灵魂,使其超凡脱俗。”
先生顿了顿,看着他们二人,“这便是,情。”
叶遥蒙了。
宋云起偷偷笑了。
“情,一定是指掌门与掌门师弟手足情深!”启双松感动地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怪不得到最后宋云起……”
叶遥定定地看着他,仿佛在看戏一样。
启双松不自在地咳了咳,“那什,掌门,不会是指……那种……”
“如果清白的两个人,一个人亲了另一个人的嘴,另一个人不把他暴揍一顿的可能性有多大?”
启双松愣在那头,第一次知道青城内部如此劲爆秘闻,他惊得整个下巴都快掉了。
“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