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ruy……”敖先生低沉沙哑的声音演绎着欢快而露骨的曲子,饶是英文经常不及格的郝放也能听懂歌词大意,默默的在帐篷里热了脸,嘴角却止不住的扬起来。
但老敖没心情欣赏自己儿子的歌声,刚唱完□□部分他便来敲门了:“你个混账东西给闭嘴,再唱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敖先生的歌声戛然而止。
这一晚上,老敖是辗转难眠,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郝放竟会找上门来,也不知道是不怕死还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这年头敢这样同他说话的人还真没几个。想着要用什么法子才能将人赶走,总不能找几个将他架走,这附近的人要是看到那丢人的还是他。可也不能放了敖傲,他这一放便是向他们妥协成全了他们。老太太也是久久睡不着,他睡不着的原因也是因为郝放,刚才见他在帐篷里一直打着蚊子,这大马路就靠着草地,蚊虫之类的肯定少不了。到了的半夜说不定还要冷,也不知道那孩子带没带床毯子。
敖先生则是整个人躺在了飘窗上,脸朝向郝放那边,直到帐篷里面的灯灭了他也没回到床上。咫尺天涯这四个字,说的不就是现在的他和郝放嘛!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的老敖便准备去上班了。去拿车时发现车库门口有一滩水渍,隐约还能闻到点怪味,猜测到是什么后老敖便炸毛了,立马就找郝放兴师问罪去:“你小子是不是在我车库门口撒尿了。”
郝放很早就醒了,醒了以后就静静的坐在帐篷口,吹着早晨的凉风,和同样坐在窗口的敖先生眉来眼去。老敖突然的问话让他约莫回忆昨夜他做过的事情,早知道就该换个地方尿了,尿草丛里还能用做肥料滋润小草,干吗非得尿水泥地上。
他的不回答在老敖眼里便是默认,本想上前去给他一脚解下气,可见他脖子上脸上都是红色的小疙瘩,想来昨晚上是没好过,便又放弃了这个想法,冷哼一声:“就这么宽的马路,你是想让我的车连人和帐篷一起压过去还是怎样,赶紧给我让让。”
“哦。”回答完便将帐篷收了。‘
见老敖走远,敖先生立马就同郝放喊起了话:“郝放,昨晚上睡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被蚊子吃了一晚上,这会儿痒死了。”郝放这话刚说完,窗户上的立马就跳回了房间里。过了有一会儿,敖先生的脑袋又伸了出来,手里拿了瓶子,说道:“你抹点这个,一会就不痒了。”
从草地上捡起瓶子,也没看仔细上面的字,挤了点在手掌上,便在身上找起红点来,一边抹一边说:“你说,你爸什么时候能放你出来?当然我不会那么天真的以为只要在你家门口站几天岗他就能成全咱们,这么做无非是想表个决心。”
“那你能坚持多久?”
擦完手臂上蚊子咬了包,又撩起t恤查看肚子和腰,郝放依旧用平淡的口吻说道:“这就要看你爸能坚持多久了,我现在睡你家门口就像个流浪汉,你爸呢又不让我进你家门,现在是夏天,我这要是十天半个月不洗澡估计也能馊掉,就看你爸能不能闻得惯。反正每天晚上我都要上个厕所,一天往车库门口尿上一次,我就不信他受得了那味儿。”
敖先生被眼下这人不经意透露的春光勾得口干舌燥,只恨自己手太短连郝放的头发都够不着,他笑着说:“小放,我怎么越看你就越是喜欢呢。”郝放对着头顶上的人翻了个白眼:“光你喜欢顶个屁用啊,得让你爸你妈都喜欢我。”
这番对话一字不落的传到了正准备端早饭出来给郝放吃的老太太耳朵里,这两天她时不时便要叹气,这会儿她倒没气可叹了。
“孩子,过来吃饭。”老太太喊道。
敖先生知道,老太太会这样并非是赞同了他与郝放,只不过她一向心肠软,对谁都是一样。别说今天门口站着的是未来儿媳妇,哪怕是个流浪汉她也要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敖先生遗传了她的一副好心肠,这好心肠今日用在了同一个人身上,
经过两日来的软磨硬泡,老太太终于答应让敖先生出去放放风,也正是因为这样,他这会儿才得触碰到看得到摸不到的心上人。老太太张姨都在场,他想使自己冷静点,可一下楼便再也忍不住,冲了出去就将人搂在怀里,要不是郝放躲闪得及,他估计都要一口亲上去了。
“你离我远点,我两三天都没洗澡了,你也不嫌臭。”郝放有些不好意思,忙推开他。
敖先生装模作样的凑上前闻了闻,的确是一股酸爽,可他不在意,依旧要搂着他,老太太轻咳了一声:“你啊给我注意着点,别以为我放你出来就是应了你们的事,这事全由你爸做主,我是插不上手的。”
可敖先生完全听不进这话,忙说:“妈,我带郝放进去洗个澡,他这都馊了。”
“洗个屁啊,别忘记我是为什么来的。”郝放说完,便一把推开了他。
第45章两年
这几天里,老敖的脸色还是一成不变,只有在见到车库门口日渐增加的水渍印时表情才会有所波动。那蓝色的帐篷不分白天黑夜惹眼,搅得老敖夜夜要做场他儿子跟着这小子跑掉的梦。他想着不能一直这么下去,总要想个法子将这两人彻底断开,于是便去找了对这事儿算是有些经验的老齐。
到了齐家,齐季这小子也在。老敖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也顺手将儿子喜欢男人这一事全盘扣在了齐季身上,他觉得这是病,并且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