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别说了,我能做的,也只有这样而已。”
“可是……”
“你若真心想我好,便多配些凝胶药丸的,也省了我痛,好了,下去吧。”
☆、17两处情愁半段情2
清晨,顾祈樾依然按著往常的时辰到林舒旭房中为他疗治,却见他衣冠整齐,端坐在案前,手里绘著一副小画,恍惚间似乎看差了人。
“祈樾来了,我们今天去泡温泉罢?”
“呵,林兄每日泡在热药汤中,还不够麽?况且天气炎热,为何想到要泡温泉?”
“南方湿热,湿气入侵,泡泡温泉祛除湿气也是很好的。”
温泉麽,陪那人去过,只是却险些丢了性命,後来也因受伤没有泡成,本想再去,结果却没有机会了,那时与他亦是相熟不久,没想到他为了自己硬是在冰冷的地上坐了一夜,一丝一毫没有挪动过。
“也好。”淡淡地应了,挥著折扇出神。
不懂为何每日都泡在热水里了,难得出门来,还是选了温泉,褪了衣衫,只在身下为了条浴巾,与他同泡在一个小池中,稍烫的水温,淡淡的硫磺气味,却很能舒缓疲劳。
恍恍惚惚泡著热水,虽是炎夏,却也并不觉得很热,反倒是有些舒爽的畅快感,似乎身上堆积的寒湿之气都被逼出,与平日里的浴汤差异很大。
一月来脑中来来转转便是他的影子,做每件事都能想起他,与其说如同挥之不去的梦魇,不如大方只是太过思念,实在不懂为何他突然离去,也不懂他与那所谓的皇兄是何关系,不过是数月冷落以示提醒,何况自己当真是每日繁忙,他何需如此……
正想著出神,却突然听到一声水声,本来泡得好好的林舒旭突然在水中挣扎两下,赶紧将人扶起,他已经呛了几口水,脸色发青。
“林兄!林兄?怎这般大意?”
大概是被精神恍惚了,林舒旭看著他有些紧张的眼神,一时竟说不出话,只躺在地上沈沈地喘著气,眼角被咳得发酸带了淡淡的红,身上也因泡久了有些泛红。忙摆摆手,站起身来,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下身围著的浴巾半解,十分狼狈。
顾祈樾看他腿根的一个月牙疤痕,不知为何脑里一颤,很眼熟,但每次治疗,都围了浴巾在腰间,不可能见过,为何呢?
“祈樾?”林舒旭脸红著,注意到对方的视线,连忙围好浴巾。
顾祈樾回过神来,淡淡地伸手扶了扶他,“林兄泡得有些久了,我们回去罢。”
林舒旭穿好衣服,慢慢跟在他身後,脸上浮上若有若无的笑,看他的眼神,大概是想起些什麽了?纵是不想再可以用蛊勾引显得掉价,但若是他有意,那当然是再好不过。
回到房中,还是萦绕著那个奇特的月牙形疤痕,似乎是被暗器所伤,只是为何会觉得眼熟?脑里纠缠一起的思绪如同乱麻一团,无数个问题缠绕,没有头绪,平日里的冷静和理智都荡然无存,沈沦在这样的思绪泥潭中不能自拔。手中的折扇依然精细,每次展开还看到成对的题字,不知对子的下阕,是不是还被他握在手里,又或者,早就连同须臾的爱意一起扔掉了吧。
在房中静坐到月牙升起,尤迦律兴致缺缺地与格瓦下著棋,黑子白子交错在一起,一个晃眼就看错了棋子,小油灯静静燃著,偶尔爆出一个灯花,有几只小飞虫围著门外的宫灯飞撞,这般盲目。屋内陪著淡淡的熏香,甜腻的气息让他有些昏昏欲睡,思绪飞去好远,今早见到的,就是阿梵催眠的军队了。早就觉得阿梵的兵士都有些神智恍惚,早晨随同皇兄一同到营中,果然见得有巫师拿了奇怪的礼器对兵士们催眠,这次回来,大概是对了。
想到这层,目光烁烁“格瓦,皇兄今晚,翻了谁的牌子?”
“似乎是东宫的那位。”
呵,阿梵一个小国,居然也学著中原宫中的格局了,还习了些奇怪的习俗,翻牌子,有趣得紧。
“後宫中可有我的牌子?”
!”格瓦听他说这个,又不自然起来,虽然知道他是为了什麽才雌伏於国主,但这实在……
“没有麽?那我得好好做一个。”淡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次晚,呈上来的牌子中,甲特便见得一个材质朴素但画著精细花纹的牌子,字迹很新,纤细的字形,只有两字“尤儿”。
“尤儿,不来接驾麽?”走到他的屋前,门口不见应答的小童,也没有一个侍女,一切都由格瓦照料著,不过本来活也不多。
“皇兄…”
“小牌子很精细,嗯?”勾起他的下巴,顺势吻上。
“自是不及东宫娘娘的华丽,不然皇兄怎总是瞧中了她的呢。”
“哦?吃醋了?”
“皇兄取笑尤儿!”
“皇兄便好好疼爱尤儿……”
屋内一番春色旖旎,偶尔只听得几声娇喘,屋外的寒风萧瑟,飞蛾依然撞击著宫灯的罩子,月牙照得地面一片白花花的,晃了眼。
☆、18秋风渐起忆难离1
18秋风渐起忆难离
“格瓦,就要中秋了罢?”
“是呢,不知宫中有什麽宴席。”
“倒是过得很快。”
“国主似乎经常宿在哥哥这。”
“嗯,多得了那凝胶。”
正淡淡地聊著天,门口却传来丫头尖细的唤门声,“东宫娘娘到!”
“呵,东宫麽,本殿可是王爷,怎还寻到这来了。”挑了眼,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