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要从浴缸里跳起来。
“嘘,嘘!没事的——”volde只穿着衬衣,袖子高高挽起,一手拿着浴刷,一手轻拍着severus的肩膀,看住他有些迷蒙的眸子,“我帮你洗干净一点,别乱动——”奴隶似乎仍然有些害怕,被拍住的地方抖了抖,但是很快冷静下来。“……是的,主人。”他温驯地说,然后静静地坐在原地,任由volde将他身上的血迹、污渍,以及jīng_yè凝成的白色斑块,一点点冲刷干净。
说实话,这并不容易。浴缸内壁十分光滑,而severus整个人都几乎是软的,根本坐不住。有好几次,如果不是volde及时将人拽住,他都差点要滑到水里窒息了。这样反复几次后,volde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他也终于不耐烦,干脆重新接了一缸水,脱掉衣服,自己也一起跨进了浴缸,坐在severus身后。
severus又开始紧张。泡在热水里被人从身后抱着,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诡异了。更何况抱着他的人是那个曾经下令将他折磨到死去活来的黑魔王!
“浑身都绷紧了。我真的这么可怕?嗯?”volde悠然地问,不过他并不期望回答,只是慢吞吞地往手里倒了些洗发液,抹在severus脑袋上,然后轻轻搓动起来。几个月来未曾修剪,severude喜欢看着那些头发重新变得柔软,绕着自己手指滑动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用水将满头泡沫冲干净,volde的指尖按住severus的头顶,开始给他轻轻按摩。这种感觉十分舒服,severus立刻觉得整个头皮都是酥麻的,一直顺着脊椎传到背部,不由得整个人都微微地抖了两下。热水包围着全身皮肤,温暖而熨帖,仿佛每一个毛孔都被打开了。空气里飘着沐浴液的水果香味,他无意识地放软身体,慢慢地往后靠,躺在了volde的胸前,呼吸变得轻缓而悠长。
volde也觉得洗得差不多了,severus苍白的皮肤经过热水浸泡,终于泛起点血色,上面累累的伤痕看起来也没那么可怕了。volde抱住自己怀中的人,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嗅到对方发间被水汽蒸腾之后,又隐约泛起的、来自一名魔药大师特有的草药味道,清苦,却幽幽柔柔地萦绕鼻间,不由得在微微发红的耳尖上轻吻了几下。
他想起还有一件事没做。
“柔声说,从水里捞出奴隶受伤扭曲的右手,举起来,“severus,醒醒,听我说。”
severus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看自己的手,又回头看了看volde,露出疑惑又有些害怕的神情。
“你的手受伤了——骨折得很厉害。”volde说,一面用指尖试探着受伤的位置,而severus则因为明显的刺痛而皱眉,并未发出任何声音,“……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骨头的裂缝开始愈合,却并没有被矫回正确的位置——这样下去,等骨头完全长好,你的右手会整个废掉——这样非常可惜。”
severus点头,这样的道理他当然明白。可是那些食死徒——那些食死徒只顾用他的身体享乐,只要前面和后面可以使用就好了,又怎么会去关注对他们而言,奴隶无关紧要、甚至是碍事的手?这事是wyrus依然清楚地记得,在他同时被两个人侵犯时,手被踩在地上狠狠地用鞋尖碾压的感觉——因为这样会使奴隶因为疼痛而收紧穴口,带来更大的快感。所以他的手最后断了。
“……我——我知道,主人。”
“很好。”volde的语气依然轻柔,“为了保住你的右手,必须把骨头重新接好才行——可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必须把原来长错了的地方全部打断,大概会很疼。”
听到这句话,severus不自在地颤了两下,但是很快地就变得镇定,最后出声:“……我能忍受,主人。”一瞬间,volde几乎又看到了当初跟随在身边的那位魔药大师,优雅而高傲地仰着头的摸样。
“乖,”他说,忍不住又用嘴唇轻轻地碰了碰severus的后颈,“我会尽量温柔的。”
volde从一旁拿起一块毛巾,叠成厚厚的一摞让severus咬住,然后用魔杖的杖尖指住了他的手腕,轻声地念动咒语。
一道白光闪过,severus闷哼一声,整个人猛地往后一挣,更紧地贴住了volde反手将他抱住,不过明显severus在努力地压抑着自己,除了颤抖之外,并没有因为疼痛而做出多余的动作。
当长错的地方被全部分离开时,剩下的工作就简单多了。volde一面轻柔地安抚着severus,一面对着他的手腕念治愈咒。以往的战斗中,黑魔王即便受了伤也很少假手他人,而是习惯于自己解决,因此他的治愈魔法一直练得不错。很快地,那地方就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不同了。手腕被放开的一刻,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volde蓦然注意到刚才severus忍受痛苦时,他居然也紧张得不行,以至于后背被浴缸的边缘重重地硌了一道痕迹也没有发觉——所以他现在背上很痛。
severus望着自己得到治疗的手腕怔了半天,然后他转头看向慵懒地靠回浴缸边缘的volde,漆黑的瞳孔里带着犹豫、胆怯而不确定的神色,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怎么了?”volde问。
“主人……”severus顿了顿,似乎下定决心了一般,轻声问道:“……您需要使用我吗?”
作者有话说:
☆、十
十
一阵窒息般的沉默。
severus的内心里简直要为这阵沉默而害怕地颤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