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人脸上的泪水闪闪:“我们家拿云……怎么那么可怜……”
“……”
“都快高考了,突然得了这种病……”
张绵期疑惑了,什么病?
女人眼眶红了:“他眼睛发炎了,睁不开眼睛,消炎药刺激太大,弄得我家孩子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张绵期安慰了一下沈拿云的妈妈,有些焦急的:“什么时候才能好?”
“本来不至于到现在这样的。”女人说,“医生说,可以用舌头帮他舔一舔眼球,不会很痛,是消炎的,而且能恢复得快一点。但是我家孩子就是不愿意……”
女人哭得梨花带雨,用手掩住脸,脸上非常干燥,一滴眼泪都没有。
张绵期将手上的花递给女人,然后说:“阿姨,这个给您。我去看看学长。”
沈拿云的眼睛紧紧闭着,看不到张绵期,所以没有说什么话,等到张绵期开口说:“学长……”沈拿云才一下子坐了起来,迷茫的四处摸索。
张绵期缓缓走到沈拿云身边。沈拿云应该是刚刚洗过澡,身上非常香,头发湿漉漉的。
张绵期凑近,深吸一口气,说:“医院能洗澡?”
“回家洗的。”沈拿云说,“昨晚发烧,出了好多汗。结果眼角膜又发炎了。”
“学长……”张绵期突然一把拽住沈拿云的后颈,强迫沈拿云抬起头。
沈拿云吓了一跳,当即推着张绵期的胸口,想要睁开眼睛,却因为那个消炎药根本无法睁开眼睛,流了不少眼泪。
张绵期咽了咽口水,一手紧紧攥着沈拿云的后颈,一手捏着沈拿云的手腕,声音严厉:“别动。”
沈拿云的手指顿了一下,乖乖放开了手。
他知道张绵期是什么意思。
张绵期缓缓俯下.身,跪在沈拿云双腿中间,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张开口,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沈拿云的眼皮。
沈拿云并没有拒绝。
张绵期心跳如擂鼓,见沈拿云没有反应,这才加大了力度,顺着沈拿云眼皮的缝隙,舔了进去。
沈拿云哆嗦了一下,害的张绵期吓得半死,以为弄痛了他,却硬着心肠,顺着那小小的缝隙,放慢放缓,顿时满嘴都是苦涩的药味儿。
张绵期被苦的差点吐了出来,又想,都是自己害的沈拿云这样,又闭上眼睛,扣住沈拿云的后脑,不让他动弹分毫。
让张绵期心花怒放的是,无论张绵期的动作怎么不娴熟,让沈拿云忍不住呻.吟出声,沈拿云都没有丝毫的挣扎。
对于张绵期这种大男子主义、占有欲十足的人,无疑是最好的鼓动。
啊,地铁。
张绵期被眼药水弄得满嘴苦涩,几乎都快要流眼泪了,却硬挺着不松口。张绵期觉得沈拿云的体温越来越高,攥着自己领口的手也越来越用力了。
“绵期。”沈拿云闭着眼睛,眼皮不停的颤抖,“……够、够了,你别舔了。”
张绵期看了看沈拿云有些肿起的眼眶,问:“学长,你为什么不让你妈妈给你舔呢?害羞吗?以后我来帮你好不好?”
沈拿云的表情有一瞬间有些惊愕,后来慢慢恢复平静,半天,说:“好。”
张绵期走后,沈拿云的妈妈走到了沈拿云的病床边,拍了拍沈拿云的肩膀。
“妈……”沈拿云缓缓睁开眼睛,叹了口气,说,“谢谢你。”
然后张绵期就天天在学校、家、和医院来回跑,沈拿云的病情非常稳定,没过几天就从医院回到了学校。
从医院出来的那天是星期六,就算是沈拿云这样的高三学生也不需要补课。张绵期想了想,拿了两张公车卡,说:“我带你出去玩吧。”
“好啊。”沈拿云爽快道,然后才问,“去哪儿?”
张绵期只带着他到了一号线。即使是周六,一号线的人还是恐怖的多。两人不得不紧紧贴在一起。正是夏天,天气闷热,就在沈拿云觉得自己快被热晕了的时候,张绵期握住了他的胳膊。
“来,跟紧我。”张绵期说,“别让别人挨着你,小心钱包。”
然后沈拿云就觉得自己脑子‘轰’的一下,什么抱怨、什么焦躁,都他妈滚蛋吧。
人太多,上车前更是有人用手推看起来就好欺负的沈拿云。张绵期一瞪眼,若是平时,那些被他揍服了的人一看张绵期这眼神,就不敢在往前凑了。但是现在,人群当然没有空闲时间观察这个男孩儿的表情,他们只是看到这个漂亮的少年,露出凶狠的表情,但是没有人害怕他,都是蜂拥着挤到列车门口。
甚至有人推着张绵期的后背,借机摸了这个少年两把。
“我擦……”张绵期正想凶神恶煞地向后看看,看那个不长眼睛的就会推人的时候,沈拿云拽着他的手,说:“车到了,别理他们。”
于是两人顺理成章的开始牵手,进了车厢也没放开。虽然张绵期觉得两个男人牵手有些奇怪,但是人那么多,为了防止走失,张绵期也没有放开。
沈拿云常年保持干燥的手掌,那一刻竟然被汗浸湿了,幸好张绵期只是淡淡地问了句:“很热吗?”然后指了指空调口,让沈拿云去那里站着。
沈拿云不舍得挣脱开张绵期的手,还在犹豫的时候,张绵期以为他是在不好意思,干脆拽着沈拿云的手,把他拉到空调口附近,用他的手臂,给沈拿云撑开了一个空间。
沈拿云感觉到自己手上的汗一下子就被空调风给吹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