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丈夫是我的一个商业上的朋友,能跟我们曲家联姻的都是我们的朋友。
朋友变成爱人,也无不可,婚礼很盛大,来的人很多,礼服是高级定制款,据说上百万,我记得不太清楚,毕竟我也不在乎这些。
我连我丈夫到底是谁都不在乎,怎么可能会在乎这些细枝末节。
我们的婚礼在国内的一家教堂举行,来宾如流水,都是商业圈赫赫有名的人物,也是我们夫妻共同圈子里的朋友,都认识。
这一切都如同排练好的一样,我穿着洁白的婚纱,婚纱上面还镶嵌着无数的碎钻,头纱长至拖地,被两个花童托着。我还带着一双洁白的手套,像是每一个幸福的新婚妻子,笑着挽着我丈夫的胳膊,与他共同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主婚人问我,今后不管是顺境还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你都愿意与你身边的新郎相知相守,白头偕老,直到永远吗?
我在婚礼上甚至有点走神,直到我的丈夫提醒我,我才反应过来。
然后我发现,所有人都很紧张的看着我。
对于我与我丈夫这种联姻式的婚姻来说,我觉得这个誓词实在有一些好笑。
毕竟我们是因为权利和金钱走到一起去的,我们的家族集团需要帮助,所以我需要一个丈夫,他需要一个妻子,仅此而已。
我笑着看着我的丈夫,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说道,我愿意。
婚后的生活波澜不惊。
我的家族家族企业因为我的婚姻得到了一大笔周转资金,经营情况也逐渐好转了,我的丈夫很喜欢我,他说他以前就很喜欢我了,但是看我没有一点喜欢他的意思,却没有想到,阴差阳错居然可以和我结婚。
他说他觉得很幸福。
我笑了笑说,我也觉得很幸福。
我管理着我们家族企业名下的娱乐公司,叫做玲珑影视,我从家里搬出来了,但是也会时不时回家去看看,毕竟我家里只有我父亲一个人了。
我常常劝说我父亲,为我和我弟弟找一个后妈,找个人陪陪他。
但是他拒绝了,他说,他放不下我母亲。
我觉得有点高兴,但更多的无奈和伤心。
因为我毕竟结婚了,我搬出了家里,和我的新婚丈夫住在一起。
家里日常有保洁阿姨打扫,我下班回家之后,会做一顿饭,我的丈夫偶尔也会下厨。
他是现言甜宠文里面最常见的那种男性,温柔体贴,知情知趣,有钱,还能做一手好饭。
但是我不是现言甜宠文里的女主,因为我不爱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丈夫回家越来越晚。
我并不太关心他晚上去了哪里,但是我会给他留上一盏灯,或者睡前热好些饭。
我想,如果他加班晚,回来还没有吃饭,那可以吃一些,填填肚子。
但是我隐隐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后来事实证明,我的预感是正确的。
他婚内出轨了。
我在某一天出差提前回了家,回到家里的时候,门口鞋柜上摆了一双并不属于我的女士高跟鞋,我脑子里面闪过了几个念头。
我悄悄的靠近我们的卧室,听见卧室里传出来的女人的呻\吟声。
果然。
我的丈夫光着上半身跪在地上求我原谅,但是我很冷静。
出轨只有零次和一万次。
后来我的丈夫看我离婚的念头已定,撕心裂肺的在我面前大哄大叫,他说,你根本没有爱过我,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我扪心自问,确实,我从来没有爱过他。
我跟他说,离婚财产分割意见我会发到你的邮箱里,你回头记得看,我走了。
他跪在地上看着我,好像是哭了。
他说,我们真的再也不可能了吗?
我说,既然你想要爱情,我给不了你,那我们也不要彼此折磨了,就算了吧。
我离开了我的家。
不,从这一刻来说,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我以前一直以为自己的人生拿的是甜宠小言剧本,但后来我发现我拿的是虐身虐心苦情都市lún_lǐ剧本,而且是无p的那种。
我离婚了。
而我的父亲再婚了。
我的后妈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女人,对我们都很好,我很放心。
我问我的父亲,为什么又想通了。
他说,太寂寞了。
我点点头。
我理解他。
我的后妈给我添了一个妹妹,我家里人都很宠她,我也很喜欢她。
我看着我父亲重新露出来的笑脸,既高兴又难过。
后来,我抛下了我的公司,出去旅行了。
我的弟弟为此怨声载天,但还是任劳任怨的接过了我的担子。
我出国走了一圈,走了快两年。
我见过最绚烂的极光,见过广袤无垠的沙漠,我看着星空感叹过生命之渺小,也看过从高川雪山上流下来的小溪里的清水奔腾,滋养万物。
兜兜转转,我又回国了。
我从临近e国的边界线进入j市,听说那里有一片原始森林,森林旁边有一个巨大的湖。
传说有森林里见过童话中描述的七色鹿。
我自然不太相信这种童话,但是闲着也是闲着,国内我还没有转完,我并不着急回家。
我真的去看了看那一片湖。
那个湖并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湖的旁边有一片巨大的草地,草地往外延伸就是那一片有进无出的原始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