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用一个折中而又显得真诚的回答:“许是陛下对殿下这次在守卫帝都中立下的功劳感到开心,想要嘉奖殿下,殿下不必多心。”
“比起你的父亲洛克萨斯·夏洛伐克导师,你可是差了很多。”安东尼奥凛冽的视线扫过这位看起来圆滑的侍卫长。
侍卫长奥立弗·夏洛伐克心下警铃大作,他也不知道那里招惹了这位皇子殿下,总觉得殿下说话带着一些针对他的感觉。
“不知殿下是何意,小人比较愚钝,还请殿下明示。”他的态度越发恭敬,让人挑不出一丝的毛病。
“若下次父皇再安排你派人去对谁下手,可以私下派人来通知我的副官。”安东尼奥伸出修长漂亮的手指,在墙上划了一个“路”字,然后立刻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奥立弗·夏洛伐克。
姓路……那不就是……奥立弗·夏洛伐克想到这,脑袋突然短路,不敢再往下想了,之前听说殿下和路家之女的订婚宴被停止了,看来他们俩的关系并不那么单纯。
“属下明白。”奥立弗·夏洛伐克微微抬起头。
安东尼奥把该交代的事情交代完了,便要准备进去见他的父皇了,他总有一种预感,父皇今日是为了他那可怜的私生子而来。
而身后被吓得不轻的奥立弗·夏洛伐克则是压下心中的恐惧,转过头看着那个给他巨大压迫力的年轻人:“所有踏上那个位置的人最后都会变成一个模样吗……殿下还真是和陛下越来越像了……”
剩下的话语却随着风轻轻吹跑了,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进到房间的安东尼奥豁然跪在了地上,头微微低下,语气淡淡的,虽然听上去没有任何的感情,但他的动作足以表示出对这位帝国最尊贵之人的恭敬:“父皇,不知您找儿臣什么事情?”
听到自家的儿子进来,皇帝陛下放下手中审阅的信件,目光深邃地锁住安东尼奥的面孔。
“你就这么着急除掉你的兄弟,都忍了二十几年,何必急在这一时。”
安东尼奥似乎一点也不害怕,他确实想借用怪物的手除掉路慕安,在他心里,路慕安便是他眼前最大的阻碍。
他顺着皇帝陛下的目光,勾起薄薄的嘴唇,向其微微一笑,平静而又坦然:“帝国可不养废人,父皇要收他为义子,又赐予他公爵之位,他自然要做出一些功绩,要不便对不起父皇的栽培了。”
皇帝陛下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眸色越发的深沉、昏暗。
虽然陛下没有说话,可对父皇性格和脾气心知肚明的安东尼奥却明白,父皇没有对这件事大发雷霆,而是召他前来说话,必然心里已经有所妥协。
“你想怎么样?说说你的意思吧。”两人对峙了很久,皇帝陛下终于开口说话了,但是从他的语气里知道他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你以为你和你母亲私底下弄得那些小动作,朕不知道吗?压迫德隆一家,又想收买苏格兰公爵,干脆还挑拨离间。朕真是养大了一个好儿子啊!”
依旧跪在地上的安东尼奥神色一惊,沉下眸子,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这尊大佛。
“说吧,你想如何?”皇帝陛下冷然一笑,似乎不想再绕圈子了。
安东尼奥嘴角边挂着似笑非笑的冷意,低下头的眼睛里却闪过了一丝恨意,抬起头却露出苦涩的表情:“父皇,您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去补偿您的儿子,但是若要儿臣停手,便请父皇您下一道懿旨,让路慕安终身不能离开帝都。”
只有把这颗定时炸x弹,牢牢控制在身边,他才能安心。
“你这是囚禁。”皇帝陛下突然拍案而起,一脸怒火地盯着安东尼奥,此刻他的身体正因为怒火微微颤抖着。
“父皇,您想要补偿路慕安,因为他不在你的身边长大,你觉得他受尽苦楚,也因为他的母亲是你最爱的女人。”安东尼奥回答的语气不温不火,丝毫没有因为皇帝陛下的怒火而感到生气。
“可您明知道在儿臣小的时候,母亲对儿臣做了什么,却可以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处理朝政,明明那个时候只要您稍微地说一句,也许儿臣的童年便不会那般悲惨。”
“为了在这个可怕的皇宫里活下去,儿臣不得不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流连花丛的公子哥模样。为了不引起皇后的妒忌,儿臣不得不去报了完全不喜欢的机甲系。”
明明他更喜欢的是指挥系,可为了在皇后面前塑造一个喜欢武力,没有城府的皇子样,不得不放弃了自己的梦想。
不是说机甲系不好,而是指挥系更偏向智慧和筹谋方面,他的爱利克哥哥,就是毕业于圣安的指挥系。
“而明明当年迫害父皇你的爱人的那个人,不是母亲而是那恶毒的皇后,可父皇你迫于皇后的家族势力,什么都不管,把气全都撒在儿臣和母亲的身上。父皇,你可知我们那时候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父皇你既然不爱母亲,那方面又为何把她带进宫,难道只是因为她是一个替代品而已吗?你不能和自己的臣子抢女人,却只能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