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掳走的时候,因为挣扎,对方失手划的。”
贺晨肺里像是拉了风箱,他一边干咳着,一边跟蔡景之笑。
好像都不重要了,只有在这片大陆上最终相遇的两个人,才是彼此的希望。
“我一直以为找不到你了。”
蔡景之用袖子狠狠擦了擦脸,却还是抑制不住眼泪,他成熟了,也稳重了,但在贺晨面前,他好像瞬间变回了那个19岁的孩子。
“万一找不到我,你会死在这的,你怎么不为你自己想想!”
贺晨无奈的摊手,好像现在才有痛觉,皱着眉毛呲牙咧嘴。
“这一点我的确冲动,但我庆幸自己冲动了,不然可能就真得下辈子见了。”
蔡景之瞄着那些孩子,最后还是不管不顾的在贺晨嘴唇上亲了一口。贺晨揉着蔡景之的后颈,一下一下的拍着,眼睛都笑的弯起来。
“这些小孩是怎么回事?你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么着,过来管托儿所了?”
“我被那个逃兵掳走后,遇上一组叛军交火。那个逃兵被一枪爆头,那群人看我不是当地人,留了我一条命。我当时伤了腿,脸上的口子也发炎了,是这群孩子救了我。”
蔡景之揉着一个小姑娘的头,亲吻她的发顶。
“他们是一群孤儿,最大的也只有15岁。父母都在战火中亡故,也算报团取暖。他们给我的伤口敷了药草,又给了我食物和睡觉的地方,他们是我的恩人。”
贺晨扯了扯嘴角。
“得,这回他们算是我们两个的恩人了。”
蔡景之冲着他傻笑,递过来一个容器,里面是煮好的汤,还有一些烤白薯。
“吃点东西吧,晨哥,很久没吃饱饭了吧。”
吃饱喝足,贺晨披上衣服到门外抽烟,看到蔡景之在门口坐着,他俯下身亲吻,蔡景之红着脸推他。
“孩子们看着呢,你别闹。”
“我可等快两年了,你真想让我当和尚?饱暖思淫欲。”
“你他妈的大流氓!”
蔡景之一边瞄着那面玩耍的孩子们,一边欲拒还迎,贺晨不管那么多,毫不犹豫的扒开人衣服啃。
“晨……晨哥……”
蔡景之其实也很想贺晨。这么久的日子,他都是靠着想念贺晨过来的,现在这人硬生生戳到他眼皮子底下,让他真的推拒,他也做不到。
“去屋里。”
贺晨把他拦腰抱起。
在大王那一段时间,他练的更结实,肤色也变深了,看起来比以前还要性感迷人。蔡景之涨红着脸,活像个久别未见过夫婿的小媳妇。
“晨哥……别,别碰那,不行……”
“你想憋死我么?老婆。”
蔡景之突然停止了挣扎,他睁大眼睛看着贺晨,羞怯之色腾的上来了。
“你,你叫我什么?”
“老婆啊。”
贺晨大言不惭,蔡景之把整张脸都埋进了他的胸口,哪还有平日里英姿飒爽的样子。
贺晨把那个简易的帘子放下来,将蔡景之带着羞色的呻吟声关进去,饱餐了一顿。
第二天一早两人是被那个最小的丫头片子吵醒的,那黑人小姑娘指着雨林里的一个野味,冲他们咧嘴一笑。
贺晨瞬间懂了。
当天中午他们饱餐了一顿鹿肉,贺晨开始商量回去的路线。
“对讲机早就没电了,不过大王他们那边应该总会有飞机到原来的位置,只要我们能到那个位置,一切就都好办了。”
贺晨用树枝在地上画着圈,蔡景之用半边屁股坐着,神色凝重。
“我想把孩子们也带回去。”
“你疯了么?我们是逃命,不是春游。这些孩子们在这还能留条命,你知道我过来途经戈壁滩,有野兽的丛林,多少危险的地方。他们只是孩子,体能跟不上,只会拖我们的后腿,还有可能死在路上!”
“他们救了我们,晨哥。我走了,他们万一遇见叛军怎么办。”
贺晨有些焦躁。
“那你没来的时候人家不是也过得不错?再说了,孩子们未必愿意和你走。”
蔡景之没再说什么,也没跟着贺晨杠,转头去小屋准备晚饭去了。
贺晨和孩子们语言不通,最后也只能咿咿呀呀的陪他们玩,没问出任何事情来。
他走进那个简易厨房的时候,蔡景之脸色还是有些难看。贺晨从身后抱住蔡景之,把脸贴在他的脊背上。
“景之,这样,你去问问孩子们,他们要是愿意一起,我没意见。”
没有什么是比让爱人开心更重要的事了。
贺晨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即便要带上几个小拖油瓶,他也不想让蔡景之因为这个垂头丧气。
“晨哥,你真好。”
蔡景之立马换上了笑脸,还贴心的在贺晨的嘴唇上啵了一口。
晚饭的时候,蔡景之问了孩子们,大家都表示想和他们一起去。贺晨脸上带着笑意,心里却打着鼓。
他的东西不多了,只有一个指南针,一些乱七八糟的的勘测工具,一个没电了的对讲机,还有一个磨损的不成样子的背包。
蔡景之往他的背包里装满了烤白薯和烤果子,又拿出了孩子们和自己的袋子,装好食物和水,还有两个简易帐篷。
等夜深了,孩子们都睡了,贺晨叼着烟,像是在问蔡景之,又像是小声自言自语。
“你要有心理准备,这条路非常远,也很艰苦。如果粮食吃完了,我们就要去村子里找工作,孩子们难免会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