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是秦将军。”又对秦旷说,“将军,这是我师兄荀温。”
说完,见师兄面色惨白,一脸惊恐的看着秦旷,而秦旷也傻愣在原地——
他明白了。
裴涯将师兄护在身后,对秦旷说:“秦将军。”
秦旷见他一脸正色,就知道自己在小大夫心里的形象全没了。
他往前走一步,荀温就后退两步,裴涯亮出了腰间的万花笔,大有“你敢来我就杀了你”的架势。
“我那晚喝了酒。”秦旷尴尬的开口,“荀大夫,我对你不住,你要打要杀都随你,我绝无怨言。”
“我原以为,秦将军是正人君子,没想到竟是卑鄙小人!”裴涯恨恨的推开秦旷,秦旷被推了个措手不及,解释道:“我愿意赎罪。”
他这话刚说完,就见荀温红着眼睛快步走了出去。
裴涯也顾不上秦旷,转身去追自己师兄。
秦旷站在原地,黑了一张虎脸。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的军爷不是垂耳兔不是大帅比,只是大流氓老sè_láng。
╮(╯▽╰)╭
☆、第4章
方靖发现自家的花儿长的有点偏,嗯,怎么说,裴涯他现在不理睬他了,天天往什么荀师兄那边去。
方靖有点吃醋。
这天,裴涯又去找他的荀师兄。方靖活动活动筋骨,施展大漠秘术——暗沉弥散,瞬间隐没了身形。
他一路跟着裴涯,蹲在帐子外,支着耳朵听里面的响动。
“师兄,这味药我用的对吗?”裴涯的声音脆脆的。
没听到那个什么荀师兄说话,就听见裴涯轻笑,像一只上了发条的铃铛:“师兄,我真后悔没能早点同你修习离经医术。”
那个荀师兄半天没说一句话,裴涯一直一个人叽叽喳喳,方靖听自家的花儿从用药的准确问到煎药的技巧,又从煎药的技巧说到东方谷主家的那点秘闻。方靖打了个哈欠,放心的准备回去补觉,一转头,发现了帐子旁边还有一个和自己一样来偷听的人。
他眯了眯一双蓝色的眼睛,猫步跺到那人身后,出其不意的来了个完美缴械。
这人,他认识,自己腰上那么长一个大口子,全是拜他所赐。
秦旷被定住身形,身体立即反应过来,躲过了方靖的致命一击。
见方靖的身影出现在身后,秦旷也不慌张,捞起□□挡下方靖一双弯刀,借力跃到三尺开外。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秦旷看见自己的情敌恨不得立刻掐死他,方靖见到伤了自己的人也要以牙还牙捅他个痛快。
两个人都顾忌着帐子里的万花弟子,将动作放轻,下手的力度到不小,秦旷□□如龙,被他舞得出神入化,方靖一双弯刀灵活轻巧,每每贴着秦旷□□擦过飞溅起阵阵火花。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铆着劲要把对方打趴下,一时只听得到双方粗重的呼吸声和刀枪碰撞的声音。
荀温先听到异常的响动,他示意裴涯静心倾听,打着比划问他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裴涯点点头,他立刻紧张的拿起腰间万花笔,将不会武功的荀温护在身后。
荀温见他下意识护在自己身前,心里流过一阵暖流,他捏出几枚银针,悄悄地往帐子外看去。
他一眼看到的,是qín_shòu。
不,秦旷。
裴涯也看见了,注意到师兄的脸色,他急忙将帘子挡住:“没事没事。”
荀温咬着嘴唇,推开裴涯走了出去。
秦旷先看到荀温,手上动作一顿,被方靖刺了一刀。
“方靖,住手!”裴涯见状立刻拦下方靖,“你怎么在这!”
方靖冷哼:“我见他鬼鬼祟祟的蹲在这里,以为是狼牙军派来的细作。”秦旷捂着胳膊上的伤口打着哈哈道:“只是个误会。”
什么误会?难不成你在这晒太阳?
裴涯道:“秦将军先进来包扎伤口吧。”秦旷看着荀温,见他苍白着脸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目光就没落到他身上。
荀温站在帐子外,不愿进来。
秦旷知道他这是不愿意见到自己,一抬头看见心尖尖上的小大夫低着头正给自己包扎,一排细密的睫毛就跟小刷子似的,怎么看怎么标致。
他看得出神,裴涯被他盯得心里起了股无名火,便狠狠勒了下绷带,秦旷疼的龇牙咧嘴,也不敢叫出声,丢人。
“秦将军这伤没大碍,养两天就好。方靖莽撞,还请将军不要怪罪。”裴涯道。
秦旷点点头。
裴涯收拾好药箱,对他说:“秦将军有权有势,但万花谷也见不得同门受辱,荀师兄心善,不愿再提此事,也请秦将军不要再出现在师兄面前。如此,裴涯在这先谢过将军了。”
秦旷欲哭无泪。
☆、第5章
秦旷咂摸着嘴回想小大夫一脸正色的模样。
一想到裴涯面带绯红,瞪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怒视着自己,他就欢喜的不得了。
欢喜归欢喜,他做了回真qín_shòu,一时半会没脸去见小大夫他们。
狼牙军攻势猛烈,天策军在此驻扎防守已有月余,后方的补给还没半点消息,秦旷日夜焦虑,连递三封折子,都石沉大海。气得他直骂那个昏君!
骂也骂了,秦旷冷静下来还得指挥着将士们抵抗狼牙。各大门派纷纷仗义相助,纵使战况惨烈,但大家心里都有个盼头,只愿能看到天下太平。
战事频繁,伤亡惨重,万花弟子们忙的脚不沾地。裴涯跟着荀师兄一面给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