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缕旁逸斜出。
江入画咽了一口唾沫,心头却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他要干什么?
“脱衣服。”顾碎忽然说道。
“!!!”江入画猛地抬起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顾碎的声音温和有礼,像是在邀请他共进晚餐,可是他的吐字很清晰,毫无疑问是自己听到的那三个字。
“脱衣服。”男人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仍旧是文雅得像一个绅士。
“为什么?”江入画嘴唇抖了抖,终于问出了声。
“为了深入的检查。”顾碎仿佛没有看到他的惊愕和慌乱,只是温文尔雅地给了他解答,“请配合我,入画堂弟。”
青年脸色发白:“可以换种方式吗?”
“你的身体恢复了吗?”顾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风马牛不相及地问。
青年下意识地点头。
“那就是了,入画堂弟。”男人忽然揉了揉他的头,像是一个尽职的长兄,“洗个澡吧,我的好孩子。就在这里。”
江入画张口想要求饶,发现对方灰色的眼睛里带着不容置疑。
顾碎的样子像是回到了六年前的学生时代,如同一尊美丽而寡言的冰冷石像,让他害怕又喜欢。
洗就洗吧,正好身上也痒痒了。
江入画心里讪讪地想:刚才是谁喊着要杀要剐随便的?不就脱个衣服,又不会少块肉。搜身罢了,刑具还没端出来,怕什么。
破罐子破摔。
他有些愤恨地脱掉了套在外面的米色毛衣,接着解开了衬衫的扣子,撕扯一般随手甩在了地上,脱裤子的时候烧红了脸,拉链拉了两次才拉开,却仍然硬着头皮,逞强一般外裤底裤一起扯了下来,扔在一边。
“我可以去洗澡了吗?顾碎堂哥?”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挑衅的意味,这让男人的眼睛越来越暗了。
青年的身体很漂亮,修长匀称,更值得称道的是那健康的肤色,一看就是在阳光底下长大的,自己一辈子也羡慕不来。
似乎察觉到了顾碎的目光,江入画抬起头与他对视:衣服都tuō_guāng了,能做的都做了,再腻腻歪歪就不是个爷们儿了。
——显然他对这个“能做的”的理解不够深刻。
顾碎轻轻地笑了,他的眼神很温暖,透着一种阳光般的愉悦。
“去吧,小入画。”他的轻声细语总是动听得能让人上瘾,把江入画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勇气都打散了。
青年逃跑似的冲进了浴室,忽然想起来这间浴室的全透明的。
一间观赏性十足的玻璃房子。
他的脸着火似的烧了起来,打开热水龙头猛地往自己身上冲水,好像水帘能挡住男人的视线一般。
有些胆怯地转过头,发现男人温和地笑着,眼神赤裸而直白,毫不避讳地停留在他身上的每一寸。
我在想什么呢,这是搜身啊,还指望别人不看吗?
青年痛苦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蹲下身挤了点沐浴液胡乱糊在自己身上,用泡沫给自己穿上一层遮羞布。
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看看吗?我有的你都有,有很么好看的?
还笑?怎么以前没见你这么多笑的!
嘟囔了几声,江入画转了个身,背对着顾碎乱洗了几下,再回头的时候却发现顾碎不见了。
“?”他疑惑地停下了动作,却在玻璃的反光中看到了从身后走来的男人。
“你……你进来干什么?”江入画猛地回头。
“我看见你似乎洗完了。”灰色的眼睛里透着几分说不清的情感,让青年有些紧张。
“你检查完了吗?”江入画试探地问。
顾碎笑着摇了摇头:“还没有。”
江入画突然发现他今天笑得比自己认识他到现在看到的加起来还要多。
他忍不住说道:“那你快点——你的衣服要湿的。”
“没关系。”男人又靠近了一步,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轻声细语,“没关系的。”
氤氲的水汽蒸湿了他笔直的西服,雪白的衬衫变得透明,隐隐刻意透过它看见那美丽苍白的身体。
江入画深深的吸了口气,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和梦中情人站在狭小的浴室里,一个穿着正装一个一丝不挂,都是湿淋淋的,怎么看怎么别扭。
“我相信你没有带武器,不过还有一个地方,一定要查一查。”顾碎的声音很温和,像是在循循善诱,“把腿分开。”
“不!”青年几乎立刻反映了过来,“不可能的!顾碎!”
顾碎没有理会他,那双美丽的灰色眼睛此刻看起来仿佛带着邪恶,他一手按住了青年的肩膀迫使他撞上玻璃的墙,一手轻轻地触碰到了他的臀。
江入画用力地挣扎着,发现男人的力气远比看上去来的大,让他毫无抵抗之力。
那手指很冷,冷得让他的心都颤抖了起来,一窜窜到了嗓子眼。
顾碎只是稍稍的停顿就找到了他要找的地方,借着青年身上的水,手指缓慢而坚定地闯入了无人触即的私处,紧热的触感让他微微皱起了眉,灰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辉。
江入画几乎是窒息了,他放弃了挣扎趴在那块厚厚的玻璃上,额头上沁出黄豆般大的汗珠。
“有武器吗?”他羞耻得近乎绝望地问身后的男人,声音里透着淡淡的恼火。
“没有。”男人的手指仍然停留在那个湿热紧致的地方,他挨着青年的脸耳语着,呼出的气息让对方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