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临近他生日的时候了,不想印楠再留他一个人,解风华决定摊牌和他讲清楚,在一起这么久,解风华的耐心与忍耐力已经到达极限。
“你总要从过去中走出来的,不是么?”
面对解风华的诸多问话,印楠保持沉默。但就是这油盐不进的模样,彻底激怒了解风华。
“有件事我想问很久了,你会选择跟我结婚,到底是因为爱我还是因为把我当做了那个人的替身!?”
问出来了,他终于问出来了!解风华皱紧了眉,微低下头死死咬着牙。他不敢去正视印楠的目光去听他接下来给出的答案,但如果印楠承认,解风华当即就会把面前这盘菜掀他脸上去,转身离席,与印楠从此一拍两散!
“……”
——替身?
这两个字让印楠听得心里一怔。什么替身?谁的替身?这误会大了……印楠想不好自己要怎么向解风华解释这么多年来自己爱的一直都只有他一个人,说实话恐怕会起反作用,那么匪夷所思的事如果说出来了,恐怕解风华会觉得这是为了骗他编出来的谎。
“……你就是你,替代不了别人,也无法被人取代。”
“那你为什么还……!?”知道印楠没有把他当替身后,解风华悄悄安心了些,想继续追问。
只是印楠犹豫许久,最后依旧决定暂时不将事情真相说出来,等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说与解风华听。于是他岔开了话题:“以后再说吧。过几天就到你生日了,今年想要什么礼物?”
解风华不是傻白甜,他已经受够了。两个月是他留给印楠的最后期限,如果他还不打算坦白给他个说法,解风华可就说不准自己有没有耐心了。他不是愿意怀念过去么?行,解风华会走得远远的,让印楠和他心里那个白月光过日子去吧!
今年的生日,印楠果然又躲了起来。解风华心里憋屈,于是他开着车去找文乐喝酒。
——
印楠躲在那栋房子里,摩挲着手中的金属项圈。躲避根本不能解决问题,这两个月是解风华给他下的最后期限,印楠心里明白得很,这件事已经没办法再继续拖下去。
坦白事实太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编另一个谎言出来又要不断地去圆谎。
印楠还没吃晚饭,但他并没有什么胃口。冰箱里镇了几罐啤酒,他拿出几罐来坐在客厅独饮。
——你总要从过去走出来的。
解风华对他说的那句话不断在印楠脑海中回放,他把金属项圈放到一边,痛苦地捂住额头,背靠着柔软的沙发垫。
怎么走出来?如何走出来?
印楠喝的不多,只觉得累。他躺在沙发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之际,印楠做了个梦。他梦见身前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作为猫重生的那个小祖宗,一个是现在的解风华。
那两人都向他伸出手,现在的解风华对印楠说:“你不该被过去困住了自己,忘记那些事吧,面对眼前的生活才对。”
而曾经的小祖宗看上去有些忧伤,他站在远处看着印楠,眼神幽怨,轻轻地问了一句:“你已经决定要离开我了吗……?”
梦中的印楠就像哑了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也动弹不得,像个木头似地站在原地。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小祖宗第一个放下了手,低着头,转过身去越走越远。随着小祖宗的离开,解风华也放下手。他看着印楠,眼神中尽是失望,脚下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去……
印楠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之间的距离被逐渐拉远,而自己却一动都不能动,甚至喊一声停下都做不到。印楠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他痛苦地蹲下来,这才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印楠立即不假思索的迈开步子跑起来。
——他们都去哪儿了?回来……快回来……
印楠一遍遍地喊着,可是这个寂静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他自己,放眼望去,周围尽是如雾一般的白茫茫一片。他谁都看不到,也谁都找不到……
一阵粗暴的敲门声让印楠从噩梦中惊醒,他猛地睁开眼,大口喘着气坐起身来。印楠满头都是汗珠,他拽松了领带,试图让自己好过一些。
陆以松用拳头一下下砸在门上,他确信印楠绝对是在这里,可印楠为什么还不来开门?是遇到什么事了?陆以松已经站在门口敲了好几分钟,屋内却一声不响,就在他以为印楠做了什么傻事准备叫人来破门的时候,房门开了,印楠红着两只眼睛皱着眉探出头来,一脸倦意。
“怎么了?”
瞧见他这副模样,陆以松先是愣了愣,反问道:“你怎么把自己造成这样?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印楠皱起眉,他的手机早就关机,陆以松把门敲得那么凶,应该是有什么要紧事?
“解风华出事了!”
“……”印楠眼皮重重一跳,陆以松见他握着门把手在原地站了好久,才有了些反应。
“你说什么……?”
——
在赶去医院的路上,陆以松给他解释。解风华出了车祸,由于发现得不够及时,医院正在抢救,可以说是命悬一线。印楠的手机关机,没人能联系得上他,陆以松几乎是拼尽了全力赶过来找印楠。他这辈子敢在公路上疯狂闯红灯大玩生死时速,大概这辈子总共就这两次,一次是在解风华中枪的时候,第二次就是现在……
“来了来了!”
印楠和陆以松赶到医院的时候,门口已经等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