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怔愣住了。
那张粗狂英俊的脸仍是面无表情,但那双黑色的眸子里却仿佛含有各种复杂的感情,心疼、痛苦,无奈,甚至是崩溃。
你他妈的崩溃个头啊!要崩溃也是老子崩溃吧!
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房间里的动静终于消失了。
禄高升全身汗湿的躺在地毯上,瞳孔里含着浓浓的痛苦。这十几年来,他的父亲每天过的都是这种生活么?
邢寒,我一定要杀了你,为我爸报仇!
房门无声的打开,邢寒衣衫整齐的步出来,鄙夷的瞥了地上狼狈不堪的禄高升一眼,便向别墅外走去,边走边交代道:“袭康,最近有人一直在搜寻禄高升的下落,我后天又不得不远出办件事,你多防备点,若是这两个人出了事,你应该知道你会有什么下场。”
袭康垂眉顺目,道:“将军,我明白。”
房间的门虚掩着,禄高升鼻涕眼泪糊了满脸,他拼命蠕动着身体,想去看看禄尘怎么样了。
袭康回到客厅,就是看到这幅画面,他无声的叹口气,走过去提着禄高升的衣领,把人带进二楼的房间。
袭康扯掉禄高升嘴里的餐巾布,预料中的听到不间断的骂声。
“我操|你妈的袭康,你他妈的不得好死,快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我要杀了你……你他妈的耳朵聋了,我就没见过像你这种冷血的人,你怎么不去南极冻成冰块!快把我绳子解开……咳咳……咳咳……”
骂的太激动,导致禄高升被自己口水狠狠呛了下。
骂语很是语无伦次,但不妨碍它的难听。但袭康并未生气,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地板上的禄高升,声音平淡的说道:“他并不想让你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闻言,禄高升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他也知道,禄尘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愿意让别人,尤其是他的亲生儿子看到他那么狼狈的样子,但……但他就是不放心。
袭康眸光闪了闪,又道:“若是不想再看他遭罪,就想方设法带他逃走吧!”
禄高升不可置信的抬起头,这个冷血管家是什么意思?撺掇他带禄尘逃离这里?哼,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
袭康深看他一眼,将一把水果刀扔在禄高升手边,便出了房间。
禄高升:“………………”你个王八蛋,你给我解开绳子能死啊!禄高升看着水果刀,心里将袭康骂了个千万遍,这才艰难的拿起刀慢慢割手腕和脚腕上的绳子。
袭康一推开房门,便闻到一股浓郁的男性气息,他眼底闪过一丝痛苦,走到床边。
床上那个漂亮的人就像死了般,全身赤|裸,双腿大开连闭上的力气都没有。
听到脚步声,他慢慢侧过脸,看着袭康,表情看不出哀乐,声音沙哑的仿佛马上就要撕裂似的,道:“你来了。”
袭康没有答话,只是弯腰小心翼翼的将他手腕的伤包扎起来,接着轻柔的把他抱进浴室。
看着袭康将自己放进调好温度的热水中,禄尘抬眸看着他道:“你先出去吧,我可以自己洗。”
袭康紧闭着唇,踟蹰了会,就快速脱掉自己的衣服,在禄尘错愕的目光中迈进浴缸。
直到袭康将禄尘搂进怀里,禄尘才回过神,他猛地侧过头,抬眸看着身后的袭康,满脸痛苦的嘶吼道:“……我让你滚你听没听到!”
“别说话了,嗓子都破了。”袭康轻轻捂住禄尘的嘴,声音含满怜惜,道:“我只是帮你洗身体,不会做多余事的。”
虽然袭康表情空白,但禄尘还是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浓浓的苦涩。僵持了会儿,禄尘无奈的闭上眼,后靠在袭康怀里,任由他帮自己洗身体。
他知道,他这一生就狠狠栽到了这个人的手里。
感觉到一根有着厚厚茧子的手指伸进自己后|穴,禄尘身体猛地一绷,下意识伸手握住袭康那只手,但那双漂亮的眸子仍是紧紧闭着。
袭康含着他的耳珠,轻声解释:“没事的,我只是把东西导出来,留在体内不好,放松点。”
闻言,禄尘慢慢松开手,但身体仍是处于防备状态。
感觉到伸进他体内的手指仍是被夹得动弹不得,袭康无声的叹口气,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说道:“你跟我说会话吧!”
禄尘点下头,低声道:“……袭康。”
“嗯。”
“你刚才是把小升关进房间了吧?”
“嗯。”
“你保证他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
“嗯。”
……
“呐,袭康。”
“嗯。”
“你带我走吧!去哪都好。”
“……”
这时,袭康将禄尘后|穴的液体全部用手指导了出来,他起身,将禄尘抱回房间,直到退出房间,都没再说一句话。
*****
等邢寒离开后,邢帆立刻调集人手,对那片无信号区域进行了全面搜索。一千人全部出动,仍是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搜查到别墅的准确的地点。别墅位于半山腰,在远处看时,就像是山体的一部分,只有离近才能发现这是栋人工建筑。之后,邢帆又用了一天时间,对别墅内保全设备做了全面调查。
第五日,夜幕降落后,邢帆独自一人闯进了别墅。
就算别墅只有管家手腕上一个通讯仪,其它电子保全设备还是很多的。邢帆体内虽然有个四号的存在,可以轻易对这些设备进行干扰,但这势必会引起那些保安的恐慌,而戒备也会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