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菲酒吧有两层,楼上是loft似的挑控设计,用镂花铁皮包出了整一圈走廊。
当女人扶着栏杆,从二楼款款走下楼梯时,那露背贴身的火爆金色裙衫和标致妖艳的容妆还是吸引了大批男人驻足,猛吹口哨。
看米高的眼神被前方的动静吸引过去,陈仅也眯着眼狐疑地往后看去。
「呦,看不出来,木鱼脸你还蛮重口的嘛,我还当你是在室男嘞。不过也是,要是连这种shú_nǚ都激不起你的性趣,那我都要替你担心了。」
陈仅也没看米高的脸色,兀自说着俏皮话,不过眼睛却已经盯上了那名艳光四射的女子,他看她朝自己的方向走过来时,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陈仅保持着脸上的笑意,却暗自问米高:「有点不对劲呢,你有没有觉得她很眼熟?」
「没见过。」
「没见过?我好像见过。」喃喃说完这句,那女子已经在他近前站定。
「没在格拉菲喝上一杯朗姆酒,就不算你真正到过圣保罗。」她朝他轻俏一笑,凹凸有致的身体、健康的咖啡色肌肤、浓密的披肩长发、艳美立体的脸庞……典型的南美混血儿,强壮而性感。
直到她向他开口,陈仅脑中电光石火地闪过一个人,他知道她是谁了。分火堂的大姐头娜娜胡!之前只在一次分堂绝密档案中看到过她的真容照,不过那张照片上她脂粉未施,还有些中性味,跟眼中的形象大相径庭。
居然是娜娜胡本人出马!本以为总部会为了避嫌而错开他们,不料为了资源共享根本是要物尽其用呢。
「我等你很久了呢。」他邪气地一笑,上前亲腻地揽住她的腰,一看名花有主,不少男人失望地扭回了头。
娜娜巧笑回应:「亲爱的,我可是很期待我们的约会哟。」
两人旁若无人地表演着打情骂俏,米高忸怩地移开视线继续低头佯装喝闷酒。
「我们来一局吧,谁赢,谁就要满足对方一个要求。」娜娜指了指背面的桌球区。
「这可是你说的。」陈仅扬起嘴角,颇有些不屑。
半小时后,陈仅回到吧台,扬手再要了一杯朗姆酒。
「看我输给个娘们儿,你觉得很爽是不是?」
「是啊,很爽。」米高平板的表情下隐藏着看好戏的笑意。
「不过她确实有两下子。」
就在这时,隔壁有男人请娜娜喝鸡尾酒,她娴熟地结果,笑着向人家举了举酒杯。
陈仅摇头:「对这种到处喝免费酒的魔女,男人都得防着点儿。」
米高觉得过瘾:「承认输给一个女人也不是很难堪的事。」
「你当我是你吗?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
十分钟后,娜娜回到陈仅身边,主动与他十指交握,撒娇道:「今天不用你送我回酒店了,但你也不许领别的女人回家噢。」接着讲香唇凑到他耳边,用气声说,「该怎么做都在磁盘里,明晚九点到我那儿商量,后天行动。」
陈仅却故意大声回应:「宝贝儿,我们的进展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娜娜抛个媚眼给他:「你说呢?」然后拍拍他的脸施施然地转身离开。
陈仅若无其事地将手心里的微型磁盘装进口袋。
凌晨一点时,陈仅被一通来自内部网的来电吵醒。
「靠!」陈仅低咒一声。都不算时差的吗?!凌晨叫人起来上工,小心老子去劳工部告发你们!
听到丹尼·赫尔曼的声音从对面传来,陈仅稍微清醒一点。
「分火堂娜娜胡不错吧,你拿到我们要的东西,要再想办法混进多尼的俱乐部找萨托,你在圣保罗只有五天时间,别浪费了。」
「你他妈大半夜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废话?」
「是啊,我怕你被娜娜胡迷住,忘了任务。」
「小子你够狠。再见。」陈仅啪地按掉电话。
这次此次行动非比寻常,看来不是丢了军机处的颜面就是触了fbi的霉头。而且上头要找的失踪人口和事故线索一定跟多尼的那个保险柜有关,多尼手头掌握的把柄不是很值钱就是很危险,否则怎么会让上头人都坐不住了,还不惜动调用雇佣兵来解决。
还真的不惜人力物力呢。陈仅想,要是在加麦斯面前露出马脚,可真得要花冤枉钱买他那些蹩脚货了,豪门有的是顶级装备,但往往为了引蛇出洞,把钱打了水漂也不是没有过。
一踏进贫民窟就相当于半只脚进了鬼门关,稍有疏忽都可能会要了小命,半点水都不能放,弄得不好,拖累了人家分火堂,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啊。
费因斯也不会想他乱来吧……他现在在做什么呢?是在工作还是在见什么人……想到这儿陈仅就用力甩了一下脑袋,试图将杂念抛空,否则,放弃原本可以睡得比猪还沉的福利,却要为费因斯这个人名而失眠,那可真是有够造孽的。
第二天晚上,陈仅依约来到娜娜所在的酒店。
娜娜胡的父亲是亚裔,母亲兼有白人、印第安人和黑人的基因混血,更重要的一点是,娜娜会讲中文,最流利的英语和葡萄牙语,所以在与当地人沟通方面,偶尔需要她充当翻译。
所以从一开始,他们的关系就被设定为男女朋友。
「加麦斯虽然不知道我是豪门中人,但对我在此地的身份不是没有耳闻,问他要几支枪不是什么问题,但是一个外人要取得他的信任,而且还是像你这样的异国面孔,就需要有足够充分的理由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