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能缩小两者之间差距。钟庆然还不至于吝啬到,把着雾果不放的地步。
钟庆然也不厚此薄彼,为蓝晶的伴侣也起了个名字,照着蓝晶名称依样画葫芦,称它为“蓝珀”。简明宇心中腹诽,“蓝珀”可比“蓝晶”好听,怎么蓝晶就这般不走运?
蓝晶对此毫无所觉,它现在正兴奋得在海面上随波起舞。瞧着那东倒西歪,不成样子的,嗯,姑且称之为舞蹈,钟庆然笑得肩膀直颤,简直乐不可支,简明宇也眼神微动。
蓝晶实在太逗了,两人从没在点白和鸣雷身上,感受到过这些,有点被惊到,倒也并不出人意料。没见楼船上,像他们这般的人还有不少吗?
也不知是否吃了雾果后,精力特别旺盛,蓝晶如此闹腾好半晌,才安静下来。周茗忙趁着这个当口,下令船夫开始下网捕鱼。其他船只一到地方就行动,他们所在船已经落后许多,可不能再耽搁下去。
鱼群闻到狩猎者的味道,正有志一同,朝着相反方向游动。这回,蓝晶没有捣乱,带着海豚群远远坠在船队后面。
下网后,船工们忙得热火朝天。钟庆然扫了一眼,见此时没人注意到他们,索性放开手脚,揽过简明宇,下巴靠在他左肩上,亲昵地挨着。
海风轻轻拂过,发丝飞舞,衣袂飘飞,岁月静好,不过如此。
钟庆然眼珠一动,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嘴唇轻轻扫过,简明宇形状优美的脖颈,引得他浑身一颤。
“嘿嘿!”钟庆然胸腔鼓动,肩旁微颤,发出一声闷笑。
简明宇耳尖迅速染上绯色,恰好被钟庆然看在眼里。他笑得更加肆无忌惮,若非还记得甲板上有众多船夫,钟庆然怕会放声大笑,到时候引起旁人侧目,就有些不好收场。
简明宇知晓这点,僵着身体不敢乱动,生怕钟庆然再做些出格的事情。
钟庆然见好就收,此前他们两人都还小,他不敢胡来,就怕玩过火刹不住手。他们还处于长身体的时候,过早享受鱼水之欢,可不怎么好。不过,快了,再忍一忍,等到明年便差不多,至少可偶尔为之。
喜欢的人躺在身侧,却能看不能吃,这种煎熬,也只有钟庆然自己知晓。他和简明宇不同,除了身体还处于生长期外,心理上可早就成熟,若说没有冲动,那纯属自欺欺人。随着第一次冲动的到来,此后,钟庆然忍得实在辛苦,却无人可诉说,还得顾及两人身体,只能引而不发。近一年下来,他都觉得,自己都可以当圣父了。
瞧见钟庆然眼底下那一抹红,以及身后的异样,简明宇更是一动都不敢动。他不是什么都不懂之人,钟老爷子可是让人教过他这方面知识,钟庆然的反应,无一不在说明,他动了情。简明宇可没有在大庭广众下供人娱乐的爱好,只能尽量放松身体,不予以回应,让庆然的一时情动,自然消退。
钟庆然也察觉到身体的异样,他这时候却笑不出来。没想到一时捉弄,竟然挑起了自己的兴致。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眼下并非好时机,他只能咬牙切齿,忍了。
两人谁都不敢乱动,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好一会,才在海风吹拂下,身体热度慢慢降下来。
“明宇,等明年你生辰那天,我们圆房吧。”
钟庆然清亮的少年音,在简明宇耳边响起,不知为何,他心中一阵悸动。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前,一个“好”字,便脱口而出。脸上騰地飞起一片红霞,不用看,他都知道,脸色怕是红艳欲滴。
这回,钟庆然可不敢再玩闹过头,他稍稍放开简明宇,保持适当距离,免得刚消下去的热度,又卷土重来。
这一刻,四周的声音景象似乎远在天边,两人眼中只有彼此。
整齐的拉网号子声,打破两人间旁人无法插足的凝视,终于唤回两人的心神。钟庆然和简明宇相视一笑,将刚才莫名冒出来的迤逦气氛,抛诸在脑后。
“走,我们也去瞧瞧他们收获如何。”钟庆然率先直起身体,大步朝另一侧船舷走去。
简明宇随即跟上,看着前方日渐成熟的钟庆然,嘴边不自觉绽出一丝笑容。
刚捞起一网,船上喧闹声频出。不过几步路工夫,浓烈的鱼腥味便扑鼻而来,钟庆然是痛并快乐着。这么大的味道,意味着此次收获颇丰,但这并不能掩盖鼻子所遭的罪。
两人没有靠得过近,免得如此忙碌的时候,还要分人照顾他们。
船舱里白花花,不断跳动的身影,吸引了两人注意力。钟庆然眸中透着满意,心想着,等捕鱼结束,得好好感谢一下蓝晶。它这一番举动,可为船队省却许多麻烦。
这个鱼群不小,船队接连下了好几网,才不见踪影。
如是这般几次之后,船队满载而归,于第二日下晌返航。
“庆然,别看了,回房吧。”简明宇和游在楼船右前侧的蓝晶蓝珀挥手,为钟庆然拢了拢衣衫,拉起他直奔舱房。
气温一天比一天低,如今,即便是微风吹在脸上,也像刀子般,刮得人生疼。
钟庆然抬头瞧了瞧天色,感慨着,要入冬了,不能再随便出海。
此次远航,目的皆已达成,船队全速回航。紧赶慢赶下,等他们抵达码头时,天空已经飘起了细碎雪花。
此时,码头上已经人头攒动,大家都翘首以盼。
钟庆然将海豚群安顿好,这才和简明宇一起步下楼船。很快,海豚在福城附近海域安家,不许人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