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规矩，她上早班的前一天晚上孟湛波得去次卧睡，不许夜袭。
孟湛波当然不能反抗，生怕自己在心爱的女人面前留个泰迪精的负面印象，樊锦程一个嫌弃的眼神能令他沮丧好几天。
这天晚上，樊锦程坐在小书房里看专业书，看得眼睛有些发酸了，看看时间不早，正打算待会儿可以洗洗睡了，却听见背后有脚步声渐近。
樊锦程想到明天是早班，于是仍装作聚精会神看书的模样，并没有回头理他。
孟湛波有些失落，但还是一脸期待地凑到她身边，伸出手机给她看：“我被首都理工大学录取了。”
樊锦程看过去，是官网上查到的录取通知，她原来想绷得一本正经一些，还是忍不住为他高兴得笑了：“恭喜你。”
孟湛波得了这个笑容，更加乖巧地眨巴眼睛：“我可以要一个礼物吗？”
樊锦程对上他的目光，立即猜出他想要什么，却仍是装傻地合上手里的书，假作思考状：“2080ti显卡？海盗船新款键盘？”
护眼灯柔和的光下，她被笼罩上一层朦胧的轮廓，孟湛波蹲在书桌旁，仰视着她玲珑有致的侧脸，像是由心地夸赞，又像是在带着诱惑意味的暗示与引导：“……你今天真好看。”
这刻意压低的声音像销魂的魔咒，樊锦程最是听不了这个，她像是朝这个可爱的小忠犬妥协了，又像是如愿以偿，摘下眼镜，倾身吻上他的唇：
“乖。”
于是毫不意外的，她第二天的早班险些迟到。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秦烊跟她再也没有工作以外的交流，今天见她匆匆赶来也是，脸上摆出一种嗤之以鼻的表情，让樊锦程很是摸不着头脑。
午后，范小卿在财务室处理完事情，出来刚好看到樊锦程，想到了什么，把她拉到走廊里去：“锦程啊，齐煜的事儿你听说了没？”
樊锦程还戴着口罩，见范老师一脸八卦气息，说的又是她差点已经忘掉的名字，只能茫然地摇头。
范小卿恨铁不成钢地叹：“本地论坛上都传开了，他妻子现在在跟他打官司，闹离婚，听说拍到他和小三约会的照片了，要求他净身出户呢！”
樊锦程不禁感叹：“半年过去了她才起诉啊。”
范小卿有些诧异：“你认识？”
樊锦程扶了扶眼镜，看来同事们真没把当时的闹剧乱传，只得跟她解释：“其实去年他妻子，就是恒昇的ceo来康宝找过我，她以为我是齐煜找的小三，差点吵起来，后来误会解清了，我就没再过问，倒是过年的时候她喝醉了打电话告诉我，说他出轨的对象其实是……”
她说到这儿，意识到这消息对十分重视名声的范老师可能是个打击，便打算及时住口，但看到范老师追问的眼神，只能老实告诉她：“是咱班的薛莹莹。”
“什么？！”
果不其然，范小卿眉毛差点竖起来：“她……她怎么会和齐煜搅和上啊？这糊涂孩子，怎么……怎么能去破坏人家家庭啊！”
樊锦程对薛莹莹的印象还停留在大学时期的开朗活泼，人缘极好，谁知道后来怎么和齐煜看对了眼，又或者像罗可馨猜测的，也许他们大学的时候就有点意思了。
“听他妻子说，好像就是从去年十月份之后开始有出轨的迹象，我心想，也许是久别重逢，聊着聊着擦枪走火了吧。”
樊锦程这一番话说得极有画面感，范小卿立即反应过来：“去年十月份，那不就是我过生日那次吗，对，他俩是坐一桌上的，唉，早知道我就不请他来了，倒感觉我做了孽一样。”
樊锦程安慰：“范老师你又没有预知能力，这种事谁能想到呢，一桌子十几个人，怎么就他俩不顾道德界线在一起了呢，您别多心了。”
范小卿越想越懊恼：“我起先还想齐煜虽然上学的时候专业成绩不是特别出色，但好歹靠自己努力进了恒昇，也挺励志的，没想到他妻子居然是恒昇的ceo，原来是……唉。”
她看了一眼樊锦程，有些愧疚：“怪我不好，当时一股脑儿地想给你撮合，要不是我非要请他过来跟你安排在一桌，他妻子也不会怀疑到你头上来，差点坏了你的名声。”
樊锦程摇摇头，见她神色凝重，干脆开玩笑：“范老师，要不你真的别当媒人了，你看，帮我撮合齐煜没成，结果人家现在闹离婚了，后来给我介绍了范圣哲，结果范圣哲跟柳逸好上了。”
范小卿自己想想也觉得好笑：“哎，说起这个，我可真拿圣哲没办法，他还挺有骨气的，敢自己跑出省去创业，把他妈妈给气的，还好柳逸我看也是个正经孩子……说起来他们婚礼快了吧？”
樊锦程算算日子：“下周三就是了。”
范小卿点头：“别怪老师瞎操心，看你们有了着落我就放心了，你啊也可以抓紧点了。”
樊锦程想到昨夜酣战得起劲的某人，脸上一红，掩饰着干笑：“我抓紧不了啊，他还没到法定婚龄呢。”
第 55 章（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