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臣吃了几位同僚摆的贺酒,向晚又换了便服同秦子荀去会仙楼。
天色还未暗,夜市已经摆开,沿街一溜的小摊小贩,挤得行人只好侧身而过。走过一个套圈的摊子前面,秦子荀忽然停了一停,道:“渔白,我试试这个。”
那一堆不值钱的玩意儿后面,有个小小的净瓶,玲珑可爱,釉色很是匀净。
秦子荀领了一把竹圈儿,却不是偏左就是偏右,惟有一次险些要套上去,晃了几晃,落下来,掉在旁边一个泥猪上。
他又付钱套了一次,依旧只套到左近的几个小东西。就差那么一丁点儿,不知怎么就是上不去。
雪臣原本一直旁观不语,这时便悄声促狭道:“那个瓶子分明就是饵,堂堂御史大人,怎么连这点名堂也看不出来?”
他一双斜飞的笑眼里,映了满街的灯彩,竟有几分横波流溢的意思。秦子荀顿了一顿,笑道:“渔白有所不知。有的时候,偏生就看进眼里了,明知道是不能咬的饵,也舍不得不上钩。”
就这工夫,一只癞毛黄狗不知从哪里挤进人群来,在那堆小玩意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