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都还清了。”每次醒后枕巾都湿了一片,丁邵知道自己这辈子完了,算是栽在王家行手上了。
晚上睡不好,白天又睡不着,迷迷糊糊的就是一天,王家行始终没来,电话也没有一个。婉转的问曲哲他有没有打听过自己的情况,曲折每次都是同情的看着他然后摇了摇头,每到这时丁邵都觉得自己特别凄惨。曲哲去看丁邵的时候,正好陈爽在,丁邵刀口缝合后愈合情况比较好,看样子心情也不错,陈爽坐在旁边一边削苹果一边损丁邵,丁邵微翘着嘴角只是听着,心思半飘不飘的,注意力不怎么集中。丁邵对陈爽真的是很纵容,陈爽的话与情意切切一点儿都不搭界,丁邵像对娇惯的宠物一样的态度,时而安抚时而开解,两个人的相貌又十分般配,如果不听声音听看画面的话是既和谐又温馨。
陈爽削下来的苹果也不怎么给病人,自己一块一块的往嘴里放,想起来了才送给丁邵一口,丁邵也有一搭没一搭的慢慢咀嚼,“你呀,就是欠教育,还说他温和无害?这也叫无害?都快要了你的命了。吃了训教记得下回带眼识人,也不知道他有心没心,这一刀下去可是半点儿情份都没留,要是我,别说捅你一刀,把你手指头割伤了都得跟我玩命。”丁邵懒洋洋的要说话,陈爽捅到他嘴里一口苹果塞上“你也是,上赶着不是买卖,他那爱人肉都长脚后跟上了,你还说他好,我看就数他心狠,多会装像啊,被骗了你都不知道,就吃亏去吧,哪天把命交待到他手里,你也就安心了”丁邵皱眉“其实他并没想要我命,只是不想看见我而已。”陈爽的动作顿住了,愣了一下眨巴着眼睛说“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主儿,非得苦巴巴的去追才是自己的,追到手又不珍惜”丁邵笑,知道他物有所指,一时半会儿两个人都不说话,有点冷场,过了一会儿陈爽喃喃的问丁邵“他跟你说的?他说他并不想伤害你?”“不是,我知道。”“戚~~都这时候了你还护着他,护个什么劲儿啊,你再怎么惦着他也不用拿这话挡我,故意说给谁听呢?碍你眼了是不是?亏我还替你左瞒右挡的,我告诉你,你爸可把电话打到公司去了,找了你几回你都没在,说给你打手机你没两句话就撂,问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我这谎说得都快圆不过来了,你还这样。”“你看看你,三句话就闹别扭,我一直护着的人是你,你个没良心的,为了你我让他吃了多少苦头,你还说他坏话,真应该撕烂了你的嘴。就你这破性格的,你说说看,除了我还有谁能担当,你就作吧。”做势要撕,陈爽嘻笑着躲开,见丁邵皱眉,赶紧过来扶,“看,抻到了吧?再乱动伤口挣开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扶着丁邵把枕头放倒,让他躺着,摇了摇床边的把手调整好舒服的位置。丁邵躺在床上想,王家行其实并不想真的想伤他,那刀是自己撞下去的,但是拔刀的时候他那个绝决的劲真的让人心寒了好久。虽然心寒,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特别明白王家行,在王家行拔走匕首的一刹那,他们心意相通。陈爽忧郁的看丁邵躺在那儿发愣,削苹果的心思也没有了,这男人,看来是真的变心了。两个人都没留意曲哲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曲哲咳嗽两声,陈爽连忙让座给曲哲,丁邵笑着跟曲哲打招呼,曲哲也像没听见一般和他们闲聊。
晚上跟加莉通电话的时候,曲哲把他听到的话都说了,告诉加莉,看陈爽跟丁邵这样,关系挺好的,还像以前那么腻,丁邵这人一点儿都不靠谱,让王家行别指望他了。加莉跟王家行说的时候,王家行正看着窗外一动不动,听到了也像没听见一样,好一会儿才转过头跟加莉说“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儿。”
丁邵七天拆线九天就出院了,曲哲问他要不要多歇两天,丁邵笑着说,“就跟割个阑尾一样,没什么区别,不碍事儿的。”他那天都跟陈爽交待了,他爸的意思是让他回去,他也想回家了,北京这边事儿他想了结,见陈爽有些发怔,丁邵解释,我并不是想结束公司,只是当初建这个公司的初衷和现在的情形已经大不相同了,陈爽不知道他说的“当初”,是指要和某人比翼齐飞的那个当初,还是真的公司发展路线和以前不一样了,总之丁邵的意思他是明白了,如果没什么意外,他们将来也不会有多少交集。
丁邵问陈爽要不要接手公司,如果你想接手公司的话我会留一部分资金给你调动,但是你要还我,我可以不收利息,如果你不想做,我把公司卖给别人,陈爽笑,他当初撵王家行走的时候,抱着他哭的时候,可是说了咱给他钱,往王家行账号里打钱的时候他可是一点儿都没手软,怎么对自己连个公司就舍不得,他家里多有钱陈爽知道,这点儿分手费他不是拿不出来,这么个公司都舍不得送给他,这丁邵还真对得起他一片心,可是转念一想,王家行最开始走的时候,可是净身出户,又说不上是喜是悲了,心里五味杂陈。
丁邵出院第二天就直奔节目组,他现在身体不舒服,开不了车,但是急切的想见王家行,一早起来便打车过去,踩着上班时间进的屋,结果没看见王家行。王家行为除夕特辑做准备,头一天直接拉着人马飞到印度去了。丁邵晃了一圈没什么意思,便去了王家行家,明明知道里面没人还是在楼下瞅着窗户看,看了一会儿发现似乎哪里不对,大冬天的开什么窗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