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让小二送点吃的过来。吴邪说道。
是,公子。秀秀应着便转身出去了。
小哥....吴邪走过去坐到张起灵身边。
张起灵放下手中的羊皮,静静的等着吴邪说话。
前阵子经过景德镇,跟着胖子出门的时候去了一家瓷器店,就是之前秀秀跟你提过的那家。
嗯。
那天胖子跟潘子进了内室,我和秀秀在外屋喝茶,那个时候遇见了一个奇人。
奇人?
那人一副浪子的散漫模样,他的眼睛似乎不太好,眼球上有一层白色的膜状物,他说知道他的人都叫他黑瞎子。
张起灵神色一禀。
你知道这个人吗,小哥?
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随便聊了聊,他给我看他带去的瓷器,是汉代的真品,胖子提过那个店的事,所以我想....那个黑瞎子应该....就是.....
倒斗的。张起灵接了下去。
刚才我在前厅吃饭,又看见他了。吴邪想了想接着说了下去。
他跟着一支番邦的商旅队伍,领队的是个叫阿宁的女人。
我知道了。张起灵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也没有责怪吴邪不早告诉他这件事情。
我当时没觉得什么,就没跟你说。吴邪小声道。
无妨。
次日吴邪一行准备出发的时候又在前厅碰见了正在吃早饭的阿宁和黑瞎子。
吴公子,真巧啊,又见面了。阿宁十分热络的说道,仿佛跟吴邪认识了很久一样。
阿宁姑娘。吴邪礼帽的问候道。
吴公子这是要走了吗?阿宁看了看吴邪一行人。
小邪,这位姑娘是?吴三省见状走上前来。
小女子阿宁,是个跑商的,虽然才跟吴公子相识,却是一见如故,有心结交。阿宁笑道。
多谢姑娘美意,小侄不过一介文弱书生,又久居府中少与外人打交道,恐怕要辜负顾念过的美意了。吴三省说道。
若是如此,那吴公子就更应该多与外面的人接触接触了。阿宁毫不介意的说道。
我等还有事,就与姑娘在此别过了。吴三省说罢就要离去。
吴公子请留步。阿宁仍旧一副笑靥。
阿宁姑娘还有何指教?吴邪从未碰见过阿宁这样的人,一时有些头疼。
不知吴公子一行是要去往哪里,要是顺路的话不如同行!
你这女人莫不是听不懂中原话?我家三爷说的还不够明白!秀秀有些急了,她十分看不惯阿宁,这女人分明对她家公子不怀好意。
我在同你家公子说话呢!阿宁颇为挑衅的挑挑眉。
你......秀秀气结。
秀秀,不得无礼。吴邪轻斥道。
想必吴公子也知道,近来蜀地不怎么太平,多个人多个照应吗,阿宁虽是女流之辈,但是我们队里的人功夫都是不错的。阿宁道。
多谢姑娘美意,只是我们此行匆忙,实在不方便与姑娘同行。吴邪婉言相拒。
那吴公子总能告诉小女子要去往何处吧!阿宁说的颇为娇嗔,让人听了觉得如果不能满足她的小小愿望那实在是太不近人情了。
你们去哪里?张起灵突然道。
宜宾。阿宁本来见有人突然插话十分不满,但一看说话的人年纪轻轻,气势却十分骇人竟不由自主的作答。
不同路。张起灵眼皮也没抬就往外走去。
吴邪看了看阿宁也跟着出去了,只留下阿宁哑口无言的站在厅堂中,黑瞎子在一旁看了一出好戏,憋笑到几乎内伤。
不愧是张大人,把那女人说的无言以对。秀秀想想就觉得解气。
那女人也是去宜宾。吴三省道。
无妨。张起灵面无表情的道。
万一.....
没有万一。
咱们也去宜宾吗?吴邪问道。
去邛都。张起灵道。
呃.....吴邪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分明也是要去宜宾的。
之后再去宜宾。张起灵道。
果然是同一个目的地。
作者有话要说:
☆、入口与选择
小哥,咱们这次到底是要去干什么?!晚上吴邪躺在床上轻声问道。
屋里的灯已经灭了,今夜乌云遮天没有月光,但即便如此,即便中间还隔着纱帐,吴邪仍然看的清楚,张起灵在黑暗中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间客栈比较简陋,只有一张床,吴邪睡前让张起灵一起睡床,张起灵没有说话仍旧在椅子上坐着,吴邪心中叹息,终究不是朋友,更徨论其他了。
小哥....吴邪又轻声唤道。
等了许久仍不见张起灵开口,吴邪心中空落落的,转了个身背向外面。
正如你所想。张起灵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无奈。
小哥!吴邪有些吃惊,没想到张起灵会这么说。
倒斗。过了许久张起灵终于说出了着两个字。
我知道,是不一样的。吴邪拉开床帐,坐了起来,在黑暗中静静的看着张起灵,这一刻他似乎感受到了张起灵心中的悲伤,他想告诉面前的这个男人,他知道他和那些人是不一样的。
吴邪。张起灵也在黑暗中静静的望着吴邪,他的眼神清澈,仿佛从来没有被世俗污染过。
没有什么不一样。
是不一样的。吴邪的声音不大,但是很坚定。
你了解我吗?张起灵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嘲讽,不知是对吴邪还是对自己。
不了解,但是我愿意去了解。吴邪心中一痛。
睡吧,明天还要赶路,那个女人的队伍不简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