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是向问天,别认错了人!脸上浮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东方悠然弹了弹指甲,纠正道。
啊?老头子一下没反应过来,马上被司马大捂住了嘴。
是,东方姑娘,都准备好了!到底是计无施的脑子转得快,见风使舵地马上改了称呼。别说姑娘,只要她不发作,就是喊姑奶奶也没问题。
懒得跟这些人多话,东方不败无声地叹了口气。你们跟我来
黑木崖后山的绝壁,直插天际,令人望而目眩。东方不败这次不再以剑借力,而是取了一根长索直接跃上崖间,几个呼吸间,就已不见身影。
平一指等候在崖下,忽听千里传音:将木桩捆到绳索上!众人立刻听命而行,随着一根根木桩送到崖上,原本几乎斜直的崖壁上似乎出现了一些黑点。
那是什么?老头子瞪大了眼往上看。
司马大倒是瞧出了几分门道:东方教主应该是以内力灌入木桩,再凿进石壁,想搭出一条可以踏步的悬梯。
这样一来就算是普通教众只要有根铁索搭手,也可攀援而下。但是以木穿石需要何等功力,众人弄清原委皆是叹服不已。
待天色黑尽,东方不败也不知道自己耗损了多少内力,但下崖的退路终于是安排好了。于是,立刻吩咐平一指去暗地召集崖上的教众准备撤离,而老头子、计无施等人在崖下接应,她自己则径直向大殿的方向而去。
黑木崖总坛的大殿从未有过这样的热闹,二十年内武林的成名人物几乎可说云集于此。因事前说好了是一对一打斗,故而进展甚慢。但各派中高手都是有数的,这样一轮下来也就到了夜间。
魔教诸人把殿中一人高的铜烛台都取了出来,照得整片空地通明雪亮。
令狐冲赶到的时候,场内正轮到向问天与灵鹫寺的方智大师比拼。本来以向问天教主的身份,是不该轻易下场的,可教内高手接连败落,他也顾不得许多。
方智乃是方证大师的师弟,也算灵鹫寺方字辈中的佼佼人物。故而向问天对他也礼让几分:方智师傅,不知道方证大师最近可好?
两掌合十,方智谦恭地回了个礼。阿弥陀佛,师兄一切都好,有劳项施主挂心了!
礼数尽到了,向问天的声音便凌厉起来。明人不说暗话,当年在恒山,我教与贵派早已言和。不知此番为何食言,竟联合诸派再欺到我教门下。
面对向问天的质问,方智默默了半晌:世间因果循环,实在不是人力可操控。项施主不必再多言,请出手吧!
一个兔起鹘落,向问天的掌风已经扫来。既然如此,向某也不必手下留情了!
十年不见,向问天已生华发,但内功却越发精湛;一掌出手,带起的劲风可波及方圆五丈内。方智身为灵鹫寺嫡传弟子,身手亦是不弱;双方一时斗了个不分上下。
令狐冲在旁却不由暗自奇怪,灵鹫寺的武功博大精深,可方智大师来回迎敌的始终是一套千叶掌,似乎是未尽全力。
千叶掌胜在招式变化莫测,令对手难以捉摸,但威力不免会有所减弱。向问天到底更老辣三分,趁方智招式转换间一掌拍出,直指要害。方智的反应极快,一手回护,另一掌平向推出。瞬间,两人接连对了三掌。
向问天只觉一阵气血翻涌,疾退了几步,心中惊诧灵鹫寺果非寻常之辈。而方智的嘴角则溢出了一丝鲜血,只是他却似不以为意,仍是双手合十:是贫僧输了
并不以此为傲,向问天强压下胸口翻涌的气息,慷然道:灵鹫寺的武学高深,向某领教了。眼见月悬中天,各位英雄如无异议,今日的比试不如到此为止。
此言一出,群雄议论纷纷,也有称是的,也有反对的,场上乱成一片。
正没个结论,只见一个着深蓝布衫的矮个男子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姓项的,你休想借故拖延时间。虽说你这场胜了方智大师,但此前的几场可都是我们胜出。既然此役灵鹫寺败阵,不如就换我唐门上场领教!
令狐冲心道不好,刚才的比斗中向问天虽未受重创,却也负了伤在身。唐门的人擅于使毒,心思又极阴狠狡诈,在江湖上素有不择手段的名声。如果向问天有个三长两短,日月神教可就成了一盘散沙,再难有挽回的余地。
当下心中拿定主意,身体凌空而起,如一支利箭直□□武场的中央。原来是唐门的英雄,我倒想会一会。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一起要开始旅行咯,停更一周,多谢大家的支持!
☆、第9章
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唐正兴心中打了个突,莫非魔教又来了什么高手。来者何人?
男子仗剑而立,面向群雄。令狐冲!
短短三个字,却在场内所有人心中打了个炸雷。人的名,树的影,独孤九剑在江湖中偌大的名头,岂有人不知。六合门的郑凯悚然而立,抱拳相问:可是恒山的前掌门?
正是!令狐冲依样还礼。只见他一袭深衣,剑眉朗目,鬓边虽染了些白霜,却是风姿依然,不愧为一代人杰。
倚在殿前石阶上的任盈盈自他出现后,便一眨不眨地望着他。脸上的神情似是欢喜,却又暗含担忧;复杂难以名状。
唐正兴看在眼中,阴恻恻一笑:久闻令狐大侠做了魔教的女婿,早前我还奇怪怎么只见任大小姐,却不见尊驾。原来藏头露尾,等着暗箭伤人么?
令狐冲并不理会话中的挑拨之意,只反问: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