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卫业征大惊。
“小点声,小点声别吵!”萧怀剑急忙制止,连着抽了好几口气,手从腰上松开时才见满手鲜血。
“你这得处理一下。”卫业征皱眉道。
“唔,”萧怀剑含糊应了一句,“你来帮我,找个隐蔽点的地方。”
找了间没人的空草房萧怀剑卸去一身甲胄,当初玄衣黑甲看不出来,这一露出来才见伤口从腰上横着过去,足有半寸深。
“什么时候的事?”卫业征皱了皱眉。
“刚上城楼就挂彩了,也不知道哪个兔崽子放的暗箭,那么黑得亏他能看见我,”萧怀剑皱着眉把被凝血粘住的衣料从皮肉上撕下来,疼得嘴角直抽抽,“快,赶紧处理一下,别让别人看见了。”
卫业征拿起烧酒毫不犹豫地倒了下去。
“我……”萧怀剑一连串想问候卫业征九族的话被咬碎在肚子里。
卫业征没等人把气喘匀了就已经手脚麻利地帮人在腰上缠了好几圈。
“真狠啊,”萧怀剑竖起大拇指,一脸服气。
卫业征咧嘴一笑,就地坐下,拿起剩下的烧酒猛灌了几口,不消一会儿一股灼热在胸腔里烧起来,一夜激战之后的释放,说不出的舒爽。
“给我剩点,”萧怀剑伸手来拿。
“你一带伤的人,喝什么酒,”卫业征巧妙地躲过去。
“没大没小,”萧怀剑乐了,“我是大元帅,还是皇子,有你这样的吗?”
“还是伤患。”卫业征补了一句。
萧怀剑也不抢了,低头乐了好一会儿,直笑的腰上的伤口疼。
“哎,等改天我从父皇那偷一坛九酝春出来,咱们两个喝个不醉不归。”
卫业征翻个白眼:“你堂堂一个皇子,就不能讨要一坛吗?还得用偷的。”
“也是,”萧怀剑笑了笑,“我都忘了我现在正当宠呢。”
晨光从窗口斜射进来,洒在灰头土脸的两人身上,明明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撑过今晚,两个人却心无芥蒂地笑得轻松恣意。
刚从草房里出来一个小兵立即上来报:“死了五百一十九人,重伤逾千,小伤不计,箭矢正从兵部库房往这运,但横木和石头不多了,还有就是……南薰门后的条木栓裂了两根。”
萧怀剑皱了皱眉,虽然只是裂了,还不至于就断了,但足以证明萧启军队冲击之猛。撞车、攻城锤轮番上阵,还有火炮加持,照这样下去不消时日城就破了。
“条木石头没有了再去找,”卫业征道:“把这几间房拆了,能用的都搬回去,到时候找你们你们大元帅,他正当宠呢,管赔。”
萧怀剑:“……”
“其他各门什么情况?”卫业征接着问。
“其他门也都没事,哦,对了。”小兵总算展了点笑,“刚刚苏将军从新曹门送了三千人过来。”
“三千人?”萧怀剑愣了愣,“他那边对萧子桓的十万大军,还能空出人手?”
“苏将军说齐王军的状态不太对,过来小打小闹地打了两把就撤走了,本来苏将军还想多调些人过来的,但怕这个萧子桓有诈,还是留下了足够的人手。”
“嗯。”萧怀剑点头应了句。
萧子桓……萧怀剑皱了皱眉,他对这位堂兄实则并不了解,甚至都没有见过几面,就儿时齐王来京面圣时带来过几次,只记得是柔柔弱弱一个小孩,说话轻言轻语,如今都能带兵打仗了?
此时燕王萧启帐下也是热闹非凡,萧怀瑜一锤案几,气的直咬牙:“你没看见萧怀剑就在城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