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的母亲推开门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情景:她的儿子恼怒地抬起头,用不善的目光瞪视搅乱他好事的不速之客,随后在父母的震惊中偃旗息鼓。
秦母的眼睛扫过我脖子上为数众多的咬痕和秦淮凌乱的病服,像是被掐断了呼吸,半晌才指着我们尖叫道:“你们在做什么?”
秦淮单手将我的嘴巴捂住,拨乱我的头发咯咯笑:“吻他啊,怎么样,爸,妈,他是不是很可爱?”
我知道秦淮一向很大胆,但没能想到他竟然如此疯狂!
他们谴责地看着我。
我开始拼命挣扎,却被秦淮压住了腿,抓住了头发,只能用手去推他。
他在我耳边呢喃:“安分些,阿临,这件事情交给我,阿临,放松。”
我无法放松,现在的秦淮与往常相比判若两人,陌生地叫人害怕。
秦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扶着气昏了头的秦母在沙发上坐下,拍着她的后背,然后转向他的儿子:“你先放开他。”
“怎么可能呢。”秦淮说,“他离开我怎么办,我可是找了很久的。第一次把身无分文的他赶出去,第二次用五百万施舍他,下一次怎么办,用一千万买他的命吗?”
他的父母无言以对,毕竟是他们做的丢人事。
“混账。”秦父怒道,“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这些年都做了什么龌龊事,先是季家那小子,后来是这个……这个江临。你年纪不小了,不想着成家立业也就罢了,还玩弄这种,这种……男孩子。”
他难以启齿地说,“就知道当初回来不安好心,你做的这些混账事确实是暂时被压下去了,剩下的看你怎么收场!”
秦淮我把抱得更紧:“为什么要收场,我只不过是喜欢一个人罢了,一定要把他逼上绝路,和我一同死掉吗?”他单手抚摸着我的头发。
“死掉!你还敢提死?”秦母站起来,突然开始尖叫:“都是这个小贱人,你当我们傻吗?是要和他一起跳了还是殉情,现场那么多目击证人呢,有了他你会死的很快的,真是白养了你这么多年。”然后她转向她的丈夫,“鸿祯,把这个狐媚子赶出去!不然我就找人,找人马上结果了他!”
秦淮周身地气息变冷,我甚至可以听见他咬牙的声音。
我咬开秦淮的手,整个身体难过的颤抖:“都是我的错,秦淮,让我离开吧。”
“江临,你敢!”秦淮声嘶力竭地大叫。
是的,我敢,我任凭秦父挥手召唤出来的保镖将我从秦淮的怀里拽走,拖出屋子,然后蹲在病房外的地板上。
门内是秦淮失控的喊声。
“我只爱江临。”我听见他喊。然后无力地瘫倒再地。
那场谈判后来持续了很久,我的状态不好,只是在门口听了个大概。
我原本以为心已经是世间至苦,哪想得到在死灰复燃后的万劫不复才是真正的不能承受。
秦母气的几乎晕厥,后来她的声音变弱,再也不复初来的强势,只得在谈判的最后对着他的儿子说:“你看着办吧。”
于是秦淮放弃了我,他答应再娶一个女孩子,一个他埋藏在心底的在意了很多年一直不敢表白的女孩子。
我不知道那个女孩子是谁,大概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可人,藏在秦淮的心底,让他用这么多愚蠢的人来当做她的屏障。
然后病房里的气氛缓和,逐渐有了欢声笑语:听说那个女孩有着大大的眼睛,微长的秀发,细瘦窈窕的身姿,火爆的脾气,秦淮甚至已经在私下里偷偷与她订亲。
“那你何必在这里装可怜。”我听见秦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