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的话,喻争渡那股不安的情绪似乎就有了解释,亡魂的世界必然是让生人不安的,但他隐隐又觉得并不只如此,可是再想,又想不起来。
喻争渡一咬牙,突然从商阙手上拿过那个面具,再次往脸上戴去。
“你干什么?”商阙连忙伸出手要夺下面具。
喻争渡的气息刚刚平稳下来,唇色依然苍白,额头上也仍在不住冒汗,商阙自然不可能让他再把面具戴上去。
“我要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喻争渡说道,“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再看一眼就好。”
商阙顿了一下,才缓缓松手,喻争渡把面具戴到脸上,但是这一次,眼前的景象却没有产生任何变化。
还是那个商场,还是那片人群,喻争渡等了一会,确定真的什么都看不到,正想继续尝试,商阙已经先伸手把面具拿了下来:“如何?”
喻争渡摇摇头:“什么都没有。”
商阙看了面具一眼,道:“神力消失了。”
这个面具到底是怎么回事?
喻争渡手掌一攥,说道:“去找那个跳加官的人。”
两人找到商场的工作人员,借口喜欢这个面具,希望和跳加官演员问问哪里可以买,工作人员也没有多想,见他们两个长得好看,立刻热情地带他们到休息室找到那位演员。
可惜的是,那位演员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青年,对这个面具产生的异象更是一无所知,而且为人微微有些局促,只道自己也是第一次担任正式的表演,还很担心会闹出错误来。
倒是他说完之后,跟他一起的几位舞狮的演员跟着起哄笑道:“他就是这样,瞎谦虚,他可是我们机构这一批人里学习最努力,动作最标准的,老师傅都夸他表演最好。”
他们一取笑,那青年演员只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喻争渡又旁敲侧击问了几句,确定对方确实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表演嘉宾,只好疑惑地去看商阙。
商阙若有思索:“天地灵气在复苏。”
短短一句话,喻争渡却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天地灵气在复苏,所以许多本应该绝迹的现象又再次出现了,比如司岭的旱魃和漫山遍野的僵尸,比如复活的无啟国民,比如建国后成精的胡小月。
现代的傩舞本应该只是祝愿性质的表演,但或许那位青年的动作特别标准,或许这个面具本身也有不同寻常之处,所以在跳加官表演之后,这个面具在短暂时间内获得了本不应该获得的神性。
想通此节,喻争渡不动声色,转而问青年:“请问这个面具是在哪里买的?”
“不是买的,是我们机构的。”青年解释道,“我们机构是专门做这行的,这面具用了很久了,我师傅的师傅表演的时候就用的这个。”
喻争渡一怔,如此倒是有了解释,这个面具如果使用时间比较长,或许本身也有了特殊的力量?
他想了一下,问道:“可以把这个面具卖给我吗?”
“啊?”青年有些不解,“你要这个面具做什么?”
喻争渡自然不能说实话,只含糊说看着很喜欢,并主动提出愿意出高点的价格,倒不是瞒骗那青年,就刚才的了解,那青年对更深层的事情根本不了解,面具的异象不过是误打误撞之下产生的。
那青年又挠了挠头,似乎拿不定主意的样子,“这是我们机构的,我做不了主啊。”
倒是旁边的同事听到价格的时候流了口水,积极地表示愿意帮忙打电话回公司问一下。
他们所在的机构主要是给人做开业和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