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非常迷人才对。”
“去去去,不要硬往我身上蹭。”我索性也不睡了,坐起来瞪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不知道?于镜发信邀请我这月十五过来领取我的宠物。”
“原来如此啊。”难得于镜言而有信,要将面人还给他,“不过今天,才十四吧。约定的是明天啊。”
何筒摆摆手,“于镜如此做,你认为如何?”
我双眼一翻,摆出你要说就说不说拉倒的模样。
何筒无奈地看着完全不捧场的我,“我的一魂溶入面人身体之后,灵魂和身体的联系难以人为切断。但是到一百天整的时候是第一次劫难,这个时候灵魂和身体联系突然变弱,受到沉重打击魂魄就会离体。算算日子,就是这月的十五。正是于镜邀我来的时候,你说,他安的什么心?”
我沉默了一下,他又说。“若仅是丧失对面人的控制也就算了。可是,如果我的一魂就这样被硬生生大出来,那么我将永远失去这一魂,永生永世魂魄残缺。而失去我魂魄的面人,也丧失了已经获得的人性,等于是扼杀了这个刚刚成型的生命和灵魂,它又将回到最初那样懵懵懂懂,见人就扑的样子。”
我绝对相信于镜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同为被压迫人民,我对他和面人平添几分同情,不过他想说的这些明显超出了我能帮助的范围,我只能缄默。
何筒继续说,“于镜也很明白我想要夺回面人,因为我迟迟没有动作而专门给我邀请信,提醒了百日就要到了。可是,凭我的力量是绝对无法从他手上夺回它。”
我背上有几根寒毛立了起来,我条件反射地向床上缩缩。
何筒微微笑起来,“我当然知道。普天之下,如果还有人能从于镜手中夺取东西,那就是你的弟子了。”
“我不敢保证他愿意帮你,”顿了片刻,我纠正了一下句子结构,“不过我敢保证他不愿意帮你。”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何筒连连点头,突然把脸凑到我面前,“对了,你知道吗,我的异眼在追寻小黑根本的时候被烧伤了,痊愈之前很多法术都不能使用。但是,起码还有其他的可以用。”何筒的声音越来越低,突然对我一笑,“给我一根你的头发。我给你变个戏法。”
我摸摸头皮,这些日子看了不少法术书,也得知了很多诡异的法术都是需要得到人体的一部分。何筒一定是想对我做什么,来威胁小黑帮忙。
虽然我暗想,得罪小黑的后果也许比失去面人来得更加严重,但是看他的样子,势在必得,想想他失去一魂也挺惨的,而且可怜的面人…我不如顺水推舟吧,头脑发热之下,我遂拔下一根给他。
何筒把我的一根头发握在掌心,翩然一笑,“你知道么,你身上已经被施了一种法术。身体一旦离开这个屋子,施法者就将得知。不出意外的话,那个人就是你的弟子典墨。所以他才这么放心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吧。不过,他也不很了解我。”
何筒转身走到房间外,对我招招手,“过来。”
我不受控制地迈前一步,听得身后砰地一声,我转头,呀!
我我我的身体怎么在那边,还倒在地上!
我的魂魄离体了?
“看到没,他的法术防不了我!我不需要你的身体,只要带走灵魂就可以了。这才是劫持人质的最高境界!”何筒脸上颇有得意之色。
我叹了口气,指指我倒在那边的身体,“麻烦帮我留个条子,如果必须和潘孔他们挤,我宁可直接火化!”
何筒带着我下了平心崖,风驰电掣而去。
光是魂魄的我在天上飘啊飘,真的很没尊严。何筒急匆匆离开,也不和我说话,只是如同放风筝一样带着我。
一个时辰后,何筒终于抵达了目的地,缓下脚程。
破烂的地界碑上两个大字,靖山。
虽然名字是挺恢弘的,可是这靖山不过是片低矮的丘陵地形,而且紧挨着县城。我们深入山内,才渐渐人迹罕至起来。何筒似乎心里有谱,不知道怎么七拐八弯地就到了一处斜坡下,在齐腰身的杂草中一阵摸索,发现口古井。
何筒飞身而下,我惨叫相伴。
……原来是个枯井,早说么。
还没来得及仔细看清楚,何筒却似熟悉极了,一头钻进左侧的洞里,没有身体的我立刻被扯了进去。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何筒系在腰间的袋子微微发亮。他摘下来打开,飞出星星点点的光,充满了整个地下走道,漂亮得眩目。仔细看,竟然是许多的萤火虫,成群结队在我的魂魄里面飞来飞去,真不舒服。借助这微弱的光芒,他继续前进,转过一个弯,面前豁然开朗.这是个巨大的蛋型石窟,散发着惊人的热度和亮光.刚从黑暗地方出来的我简直觉得耀目!这是地底才对吧,怎么这么亮?仔细看过去,原来如此.这个地方可能矿石里掺杂有其它成分的关系,大片的石壁均是磷光闪闪.再加上壁上镶嵌的大颗大颗夜光石,照得整个洞窟有若白昼.唯一奇怪的地方是,从这里进去的地势下陷,呈小小的湖泊状,但是那水,竟然是纯银色不透明的,咕嘟咕嘟向外冒着银色烟雾和泡泡。
何筒小心地站在远离水池的一角,抬起头来,对我一笑。
“你知道为什么我能取出你的魂魄,而且让你一直跟着我么?”他自顾自摊开手掌,手心有着一个精巧灯型的小东西,发出闪亮的荧光。“这个宝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