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似有电话声,而且越来越大越来越急,陈醉突然睁开眼,迷糊混沌,而铃声好像没有随梦醒而停止。
陈醉循声望去,房里的电话果然在响,她看了看时间,竟是凌晨两点,而邵菀一似乎还没回来。
脑袋疼的厉害,陈醉用力摇了摇,勾着电话接起,“喂,哪位?”
里面混杂的声音一点一点击退陈醉的睡意,某个熟悉的女声让她瞬间清醒。
菀一,是菀一。
好多男人的声音,或笑或叫,陈醉唯一辨识清楚的,是掺在里面撕心裂肺的女人哭声。
她抖着声音:“菀,菀一……”
没人吱声,那端的哭声更加明显,陈醉身体直抖,终于有人说话:“哈哈!很嫩啊”
然后“砰”的声,电话挂断。
陈醉懵了,坐在床上彻底懵了,十分钟后,手机突兀的响声吓了她一跳。陌生号码发来的一条短信,是一个地址。
陈醉跳下床连衣服都没换就往外冲。
的士极少,陈醉跑到一半眼泪哗啦流,她不是傻子,刚才电话里的惨叫,她知道发生了什么,最怕的,却是最可能的。
按着短信找到地方,隐藏巷子的酒吧,门口好多黄毛绿毛,这些一看就是祖国失足的花朵,叼着烟很非主流。
陈醉穿着睡衣,鬼一样的出现在他们面前,“我靠,她丫异装癖啊”
陈醉往里走,找包厢,找,菀一。
手在门把上停了好久,陈醉下了好大决心,终于把门推开。
眼前的一切,让她晃了几下,脚不稳,重重倒在了地上。
包厢里只有菀一,衣不蔽体,满身是伤。一头卷发挡在脸前,唯有那双眸子露了出来,绝望惊惧。
陈醉一步步爬了过去,“菀一,菀一”她声音细碎,哭腔越来越明显。伸过手却不敢碰她身上的任何地方。
抖着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别,别碰我,求你了”
邵菀一像是突然回魂,破碎哀求,无止境的卑微。
陈醉哭着给她盖上衣服,费了好大力气把菀一抱在怀里,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嗓子哽咽的吸口气都疼。
邵菀一痛的吭声,把陈醉当成水里的浮木,抓的她好紧,指甲都扣进了r里。
她满身的狼狈和肮脏,邵菀一渐渐回了神,像只受伤的小兽在陈醉怀里嚎啕大哭。
*
陈醉抱着邵菀一,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细声说话,说烟镇,说余光,说小时候三人偷果子被农妇逮住的糗事。
两人维持着这个动作直到天亮,陈醉最后没什么可说了,就给邵菀一哼歌。不停止的,还有脸上的眼泪。
而菀一,目光呆滞一动不动,只有陈醉稍微起身时,她才惊恐的抓住她的手不让走,除了怕,还是怕。
李寓言喘着气跑进来,额头上都是密密的汗,提着的袋子,还是菀一给他买的。
陈醉扭头看他,李寓言背着光,看不清表情,却感受得到颓然。
他一步步走了过来,在菀一面前站定,然后缓缓蹲下。
“……菀一”他颤抖着摸她的脸,哑着声音说:“我来了”
像是突然惊醒,邵菀一把目光聚集到李寓言身上,好久好久,她“哇”的一声大哭,扑在李寓言怀里脆弱不堪。
34、34 。。。
“我在,我在”李寓言刻意压抑着自己,声音中藏了巨大的隐忍。
“寓言”陈醉小声叫他的名字。
终于注意到旁边的陈醉,李寓言的眼里太多情绪,紧抿的嘴角直抖。
轻轻放下邵菀一,他慢慢站了起来,接下来的动作,让邵菀一呆了。
李寓言举起右手,狠狠一巴掌扇在陈醉脸上,他眼里都是屈辱,挥手又是一巴掌,这一下,把陈醉结结实实打到了地上。
陈醉被打懵了,这男人走的是乡土路线,土生土长砍柴挑水,力气顶呱呱。眼里冒的不是金星,是浓浓的血腥味。
陈醉一摸鼻子,果然鲜红一片。
到底是女孩子,陈醉也怕疼也受苦,深色的地板上晕开一滴滴眼泪,陈醉捂着脸难受之极。
手机却在这时突然响起,费了好大劲掏出,直闪的屏幕上来电显示:
“宋天朗”
作者有话要说:
很多人都问为什么要炸霸王。
爬榜?积分?
对我来说,只是希望辛苦之后的认可,要知道我每晚三点醒来,翻看你们的留言,是件多幸福的事
》_____《 我可怜的莞一,我要把小天狼放出来吓死你们,裤裆下的惊天大秘密,哇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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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在此刻的气氛里显得格外突兀,陈醉的眼睛好模糊,心都哽在了嗓子口,她一动,泪就掉在了屏幕上。
摸了好久,陈醉才按准接听键,她被打的脸颊火烧火燎,电话那端细碎的呼吸那么有存在感。
“小醉,小醉,你在哪”
急切且不安,话都说不利索,宋天朗的声音就像隔了万重千山,突然降临她的耳边。陈醉反而哭不出声了,她看了看李寓言,委屈也迷惘,最后捂着电话小声抽泣:“……天朗”
“你在哪?!”他加重了语气,挠心般的急,“小醉!说话”
陈醉哽咽着:“天朗,我要见你,我要见你”
混乱的说了地址,宋天朗挂了电话,心,总算可以安定了吧,陈醉看向李寓言,他沉默的抱起邵菀一,小心又疼惜,脱了外套脱了针织衫,全都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