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以为,菀一这样的女孩子,吃过苦来的,好不容易在大城市扎根,怎么着也会找个社会精英谈情说爱。
“你和他是什么时候暗度陈仓的?”陈醉笑了,脸上有了些生气。
“瞎说!”邵菀一娇声娇气,声音软了都没发觉。
“其实吧,我觉得寓言真的不会是我喜欢的类型,但你知道么,之前贺志来找过我,说我现在住的这房子得分他一半,是他和我当年一起买的”
邵菀一说的心平气和,陈醉皱了眉,贺志是菀一的前男友,为了一有本地户口的女孩跟菀一分了手,决绝的不留一丝余地。
菀一是真心喜欢过他,失了身也伤了心,一个女人总会碰到几个渣男,只有自我安慰当做成长。
“臭男人在楼下拉着我不放,非得给个说法,那张恶心的嘴脸我真是恨不得自打耳光,自己怎么喜欢过这么一个男人。后来李寓言跑了过来,以为我被他欺负了,冲上去就是狠狠一脚,抱着贺志的腰蛮打,像只急的小牛一样”
“贺志走了,我就蹲在地上哭,李寓言好像安慰了我很久,最后你知道怎样吗?”
菀一笑了起来:“他见我还是哭个不停,就蹲了下来什么都不说,我才发现他竟然也落了泪”
陈醉一直安静的听,她明白了,李寓言的所作所为折了邵菀一的心。
其实她懂,很多时候,女人少的只是一种安全感,这个词天天被满世界的人念叨嘴边,真正得到的没几个。
或许李寓言不够好,不是她心折的对象,却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护她疼她,这样的男人不会花言巧语,对你好,就是实实在在的。
疼爱不难,难的是,你疼的时候,他甘愿代替。
李寓言手足无措时,会为菀一流男儿泪。
“小醉你知道吗,对他了解多了,觉得还蛮开心的”邵菀一的笑容是难得的羞涩。
陈醉心里还是欢喜,当年她、余光和邵菀一,三个人最铁,后来菀一爸爸因为强*j案被关进了牢,娘俩没少遭罪,再后来,一场大火烧光了陈醉的所有,以及她的余光。
年少旧事,天不善待。
陈醉心里最微妙的感情,她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希望菀一幸福。
这件事,总算能给陈醉一个高兴的理由了。
她喝了小半碗粥,精神越来越不佳,放下碗,陈醉说:“菀一,陪我去趟余光墓前吧”
*
两人把余光的墓清理了一番,他的墓碑被陈醉藏在一旁的草丛里,小心的拿出来,陈醉一遍遍摸着上面的字,红漆都腿了色。
堆土、除草、用砖头码了个小石台,然后放了水果在上面。
从头到尾,陈醉都一语不发,终于弄好后,两人在墓前站着,陈醉突然跪了下来,结结实实的磕了个头,起身时额上都是土渍。
她只说了一句话:“小光,对不起啊”
邵菀一的眼眶突然红了。
陈醉似是下了很大决心,拉着菀一的手:“我明天要回去,我必须要知道他到底怎样了”
“联系不上宋姨,他也没有半点消息,菀一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
陈醉的眼泪落了下来,一遍遍重复:“我是他女朋友啊,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他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菀一我以后要怎么办?!”
她的无措和害怕是那么明显,宋天朗,等不到你接我回家。
那我就主动找你,带你回家。
*
第二天,两人就收了东西乘大巴赶去市里,机票已经卖完,等到傍晚那一班才走的了。陈醉上机前又打了电话,宋姨的不通,宋子休的私人号码她没有。
千篇一律“嘟嘟”声,听的陈醉好烦躁。
“给你两瓶霜擦擦,看你这段时间的脸色,小心你家宋老板嫌弃”邵菀一摸了摸她的脸,“没烧了,还好”
陈醉摆摆手,“嫌弃就嫌弃吧,只要他没事”
邵菀一叹气,“哎,你俩还真是一对冤家,平日没啥感觉,一出事就揪心了吧?”
陈醉点头,“我是挺揪心的,其实他怕痒的样子,还挺可爱”
“就你俩幼稚”
几小时的旅程,陈醉半月之后重回这座城市。熟悉的景,却没了心念的人,怎么都觉得失落。
打了车到宋家,却发现大门紧闭,竟没有半个熟悉的人,陈醉在门外喊了好久,依然没有回应。
邵菀一拉着她的手:“看样子是没有人,小醉你别急啊,先去我那儿,咱们慢慢找”
陈醉吸着鼻子,死咬着唇也挡不住心里的难过。
菀一的房子小户型,精致白领,地段极好。她递给陈醉水,“小醉你好好休息,身体还没好,要按时吃药啊”
陈醉推开她的手,实在是憋的慌。
“好啦,你别太着急啊”邵菀一贴着她坐下,握着她的手抚慰着:“我明天陪你去局子打听打听,然后再去他公司看看情况,今天也够晚了,我待会还有点事,给你带宵夜回来啊”
陈醉“恩”了声,“你去忙吧,寓言什么时候上来?”
“他啊,呵呵,应该是明早的火车到”
陈醉点点头,又重新拿过杯子抿了水,眼里是焦虑和未知的担心。
*
舟车劳顿,浑身累的慌,陈醉洗了澡就趴在床上睡着了,梦里都不安生,一直重复着这几日所发生的画面,宋天朗出事,回到烟镇,余光墓被挖。
杂乱在一起,揪着她的神经疼,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