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睁开一条缝,原来是牡丹。
我挠着头坐起来,身下丝丝刺痛让我不自觉的皱了眉。“怎么是你?”
她扶着我,小心的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掀开被子瞧了瞧,“没有……就是对自己光溜溜的躺在这里很好奇。”
“你躺在这里,是因为你晕过去了。御医说你惊吓过度,醒了也就无碍了。头上没什么淤血,也不会有隐患,五脏六腑也都一切正常。你啊……”她幽幽叹了口气,“你该庆幸自个的好运气,从马上摔下来竟然还能生龙活虎的问我怎么在这里。”
眼见着泪珠儿像大颗大颗的珍珠自她脸上划下,我忙道:“我是多么万分感激佛祖,给了我一个重生的机会!!!!阿门……”
“呸!没个正行,跟那些个洋传教士们学了什么古怪……”她泪眼未干,却先噗嗤笑了出来:“我在这儿呢,是万岁爷吩咐的。说你“行动不便”,着我伺候着。”
“至于你为什么光溜溜的……”她面色古怪的一笑,“你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有……”我很老实的指了指p股,“整个儿不舒服!”
“那是因为,上面全是牙印。包括某些很……私密的地方,也都是牙印!你可没瞧见,皇上那脸色。啧啧……”
“啥啥啥?他也在?”
“是呀……就我们俩在,而且是他“亲自”动手,给你检查的哪……再然后,就铁青着脸出去,斥退了所有来探望的阿哥。”
“这会子……”我翻了翻身,她略一打眼,“既抹了药膏,再加上你自个的小“能力”,基本快消了。”
起来穿衣,梳头,脖子仍旧梗的僵硬。我恨恨道:“那个坏蛋呢?”
“明面上只说御马受惊,故而疯跑一阵,至于后宫妃子被劫之事,提都没提。倒是为了他抽了多尔济一鞭子好生训斥了一顿,明日或有惩戒的旨意下来。不过,多半是要跟三阿哥一起值夜了。”
“呃……他为何抽人家一鞭子?还有三阿哥值夜?”
“大概是不平多尔济之前帮着皇上,让他后来又轻易的转了阵营。而且,嫉妒人家骑术好、本领高,让他丢了面子呗……至于三阿哥……”她似笑非笑的瞥我一眼,“谁让他抢了不该抢的东西……”
一对璧人
p股上糊了厚厚一层膏墙,要拜牡丹所赐,她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涂来抹去,时不时的还拧上两把,乐见我的龇牙咧嘴。
“大姐,有必要像刷漆一样么?”
她嗤的一笑,“怎么没有必要?据皇上的意思,务必要将那星星点点的牙印、红肿压制住,免得日后有那些神思不清、发狂咬人的混乱行为。再说,这等艳景撩人,我的手也痒啊,不好好欺负欺负你,怎对得起天赐良机?”
“当我是狼还是狗?明明咬人的另有其人,不去追拿逃犯,却指望我日后摇着尾巴献媚吗?”涕泪横飞、鬓乱钗摇、哀嚎求饶、混乱痛吟——我力图保持的优雅风度、美人风范哪!!!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听一声声完美破碎的裂音,噗噜噗噜的粉尘直掉,最后剩下两个字:可笑。
昨天耀眼的如孔雀目中无人,今日狼狈的如落水狗凄惨不堪,这不明摆着给人留下几十年的笑柄么!昏昏沉沉的睡梦中,我竟还能听到自己恶狠狠的磨牙声,像嚼r骨头,嘎吱……嘎吱……
“溶儿……”有人在我耳边轻轻的喊,“醒醒……”
“嗯?……”我微微应了声,掀了掀眼皮,“占便宜和喝药均免谈……”
老华端着一碗乌漆吗黑的东东,哭笑不得的瞪着我。“烧得这么厉害还有力气耍性子?乖一点,喝了药随你怎么折腾……”
“我这是怒火中烧,正常现象。”我懒懒起身一凑头,wow……药味浓得直窜鼻孔,简直是……我凝神盯着白瓷描花的盖盅,努力的想象一碗香气扑鼻的芝麻糊。老华稳稳端着,眉毛弯的像不倒翁,神情却是明显的“既然拗不过我,还是乖乖喝了吧……”的笃定。他凭什么笃定?他有那个资格笃定吗?他不晓得他是罪犯家属的身份么?还敢在我面前摆出笃定的姿态?懒得理他!
可是……药碗很烫,他舀了一匙轻轻吹凉,送到我唇边……笑意温柔,又极有耐心的跟我耗着……
我浅浅呷了一口……突然,眼白上翻,一口药汁呈喷s状s了出去,登时,r眼可见的细小水珠飘散在一张满含期待的脸颊边。望着一条顺流而泄的“黑沟”,我“内疚”的在床上摸索帕子,可是,真的是“不小心”又撞翻了他的药碗……
脑海中像在跑马,我在是否继续垂死挣扎状的思绪里默默转念,两手直觉而迅速的在被上一阵乱挠,脑袋随即软软的倒了下去。
“溶丫头!溶丫头……”老华哑着嗓门直叫。
“溶儿你怎么……”,牡丹也急火火的冲过来,一脸惊惶。
我千不该,万不该啊,竟然漏算牡丹也在场!果然,虽装作不经意的回视,她的一声冷笑还是如常的哼了出来。
她轻飘飘的撩了我一指,“好一个春光乍泄哟!”
“嗯?”我忙紧了紧襟角,“那个……着人收拾收拾吧,好脏的……”我缩在床角讪笑。
又一通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