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舍得的吧?小夫妻两个拌嘴是有的,哪能真的不要孩子呢?”
小贱贱同学毫无礼貌,压根不搭理她。
辛甘躺着,转头才能看到他,他郁郁的移了移位置,站到她对面。
“脉象平稳有力,很不错。”孙医生点头,起身去办公桌那里开调理房子。
见辛甘坐起来,郑翩然立即伸手给她,她扶着他手下了地,抿嘴一笑,低声问他:“刚才孙医生的话是什么意思呀?”
他不耐:“说你皮糙肉厚,结实耐打。”
“不是!”辛甘更笑,“前一句。”
“不记得了。”小贱贱扭脸。
辛甘靠在他肩上,很轻声的说:“要是那天我决定做手术,你会阻止我吗?”
他不说话。
辛甘仰脸看他,他也正看过来,她便一笑。郑翩然见过她那么多种笑容,这样毫无棱角的温柔如水,是第一次。
他捏了捏她下巴,叹了口气。
“那天我就在隔壁。”
辛甘眼睛里顿时就滚起了泪花……
孙医生在那厢隔着检查的帘子,用手里的笔点了点桌面,风趣的提醒里面这对:“孩子他爸和孩子他妈,出来听听我老人家几句话,回家再接着腻歪吧?”
郑翩然俯首在她眼睛上亲了一下,牵着她出去。
孙医生开的是安胎养神的方子,并嘱咐了许多孕期安胎事项,郑翩然听了几条直皱眉,打断问:“没有对大人的注意事项吗?”
谁关心那夺走他注意力的臭小子啊!
孙医生“哦”了声,“有的啊,”她对郑翩然说:“孕期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最好不要有房事,中间几个月即使有,也不宜激烈。”
辛甘一听就死死忍住表情。
而郑翩然的脸……比刚才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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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氏”正式入股“宋氏”的庆祝晚宴,热闹了整个g市。
因为郑安桐近期病情急转直下,郑翩然将辛甘怀孕的事瞒的很彻底,况且她仍未出怀,小腹平坦柔软,当晚依旧着最美的晚礼服,只不过长及拖地的裙摆掩住了一双平底鞋。她挽着宋业航出席,因此郑翩然落了单。
不过一向心眼小过针尖的小贱贱,今晚并没有因此闹脾气。
一则因为陈遇白不仅没有女伴,还两只胳膊各吊了一个叽叽喳喳的女儿。小的那个正问大的:“妈妈为什么今晚不来啊?”大的翻白眼:“是不能来好吗?”小的做出更奇怪的表情:“为什么啊?”大的看了扣住她们手的爸爸一眼,拖长声调:“因为妈妈上次一直看郑叔叔的脸嘛,郑叔叔长得比爸爸……”
“闭嘴。”陈遇白眼镜后寒光一闪,“吃你们的冰淇淋去!”他一松手,两姐妹手挽手欢快的跑向餐桌。
还有,那个常年在全国各地秘密培训的太子爷,今晚为与两位死党一聚,百忙之中抽空前来,身边带着一群便衣保镖,扮作各式人物在他周围不远处走动,不要说女伴,连个雌性蚊子也飞不近他身。
因此小贱贱与这两位喝着酒,享受着辛甘不时远远投来的温柔目光,不知有多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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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甘自从那天当着爸爸说出那番话,还没有回过宋家,隔着电话问候也都是心里惴惴,语气强作淡定,今晚这样亲密的挽着他谈笑,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小外孙,她忽然就有了一股温暖的底气。
“爸,”她换掉他手里的酒,“少喝点。”
宋业航笑,“这点酒你也怕我会醉?”
辛甘一愣,想起那天她那些话,红了眼圈,低声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爸,我知道你养大我多么不容易,我不是有心的,我那天……”
她哽咽一声,竟说不下去。
宋业航原本未留心自己话里的意思,这时见她忽然如此,失笑:“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你是什么脾气,爸爸还能不知道吗?难道会和你计较?”他递过去自己的手帕,“别花了这么漂亮的妆,今晚全场就数我女儿最美。”
辛甘哭着笑出来。
不远处三个男人目睹这一幕,俱都无言。
言峻觉得简直不可思议:“我怎么记得你家辛小姐,向来只有整哭别人的份?是我眼花了吗?”
陈遇白和郑翩然两个过来男人,俱都用“你这个没有人生经历的家伙懂什么!”的眼神鄙视他。
于是言峻默了。
郑翩然皱眉又看了一眼她,见她已经很幸福的依偎着宋业航在笑,他无声的叹了口气,转头问陈遇白:“你家安小离那时候也这么……多愁善感吗?”
得到陈遇白肯定的回答,他顿了顿又问:“你是怎么挺过来的。”
陈遇白玩味一笑,推了推眼镜,“挺?我享受的不得了。”
言峻“啧啧”摇头,“要不怎么说你是变态中的战斗机呢?”
陈遇白冷冷瞥他一眼,压根不带搭理这个毛头小伙子的。
言峻再默。
郑翩然却颇有醍醐灌顶之感。
昨晚她做了半个小时舒展瑜伽,花了一个小时听胎教音乐,睡前又看了足足二十分钟童话故事,并且边看边不断念念有词那些幼稚片段,他在旁忍无可忍抗议,被她用“好爸爸”三个字压了回来。
后来他实在呕的快吐血,不动声色的将她搂在怀里,轻拍细哄,她像只被抚顺毛的猫咪,窝在他怀里乖巧不已,他渐渐从她耳廓亲下去,细细含那白玉样的耳垂,往下点点的亲她脖子,呼吸喷着热气,赞美那是如何优美的线条与细腻肤色,她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