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观;更何况现在多了个师弟,你身为师姊的,更要为人表率,绝对不可以以貌取人。」
「现在在山里还好,要是以后下了山去历练,照你这样随意嘲笑别人的形貌,非出事不可,到时候看你出了岔子要怎么收拾?那时你身在江湖,形孤影只,可没有为师或绛仙会帮你收拾这个烂摊子了。」
「是,绛雪知错了。」伸了伸舌头,绛雪扮了个鬼脸,「不过绛雪可没有当面笑他喔!一直到出了门后才笑的。」
「这样更不行啊!」手指在绛雪的头上轻轻地敲了敲,玉真子叹了口气,摇头摇的更厉害了。师徒情份已有十来年,有谁比她更知这两个小女孩的?当时的情境她不用猜也想的到,比绛雪还大一岁,稍成熟一点的绛仙必是看出了绛雪忍俊不住,才会支她出来寻自己回去,若非如此,光凭绛雪现下装出来的这种脸,不得罪人才是怪事,「装成这种脸,就算嘴上不笑,别人也知道你心下在笑,这种弄法更不成。」
「是…是…是,绛雪知错了,以后不只是脸上忍着不笑,心里也不笑,连脸上都不动一下…哎呀呀…那好难哪,师父…」
好不容易走回到大厅,听到她俩脚步声慢慢走近,一个少女忙迎了出来。
仅仅比绛雪大了一岁,虽说容颜与绛雪极其肖似,简直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但那少女的神态形貌却要成熟得多了,由於这内蕴的气质衬托,和绛雪相较之下,绛仙也娇美成熟得多,比较起来绛雪天真顽皮,稚气的还像个孩子,绛仙则是温柔甜美,已是个完完全全的少女了。
不像绛雪一般挂着满脸顽皮的笑,绛仙的神情要沉稳许多,像个小大人般,先依师门礼节向玉真子见了礼,话才出口。
「听师伯说,目下还没有大师兄的下落,师伯已经交给二师兄去找了,二师兄大概半年后才有得回来。不过师伯这回收了个新师弟,原名叫做赵予,因师门排行,改名叫做赵平予,正在里头等着师父。」
「哦?还没找着啊?」玉真子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她也知道,这个徒弟的生死一日不清楚,师兄便一日寝食难安,自己身为师姑,自然也是关心。
她师兄元真子本有两个徒弟,大徒弟杜平殷天资最好,武功也最高,年轻精锐、雄姿英发,在山中习艺时又努力,若非限於年轻,火候仍有不足之处,以他的天资,其武功造诣恐已不在玉真子之下;加上杜平殷下山之后,又时有奇遇,功力更是一日千里,又兼平日里行侠仗义,手下击毙为非作歹的恶人无数,武功之高、声名之盛,称得上是武林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加上人品稳重、心地良善,是个至诚君子,元真子玉真子两师兄妹,对他均颇寄以厚望,认为若要光大玄元一门,在下一代里就要看杜平殷的表现了。
但去年年初杜平殷和吉州蓝家家主蓝元清、闽南一字慧剑门掌门华元子联手,大战黑道中出名的魔头『铁掌归元』邵华中於武夷山中一处绝崖,足足大战了三天两夜,合三人之力却没能讨得了好去。
虽说无门无派,也没听说他有什么狐群狗党,向来踽踽独行,但在江湖中打滚到现在,虽是单枪匹马却无人可奈他何,邵华中的武功之高、实力之强可想而知。绝崖之战,虽说是以寡敌众、以一打三,明显的处於劣势,但那『铁掌归元』邵华中却是凶悍至极,非但毫不示弱,反而以攻对攻,先以他的成名绝技『玄阳金掌』击毙华元子,打的华元子首级崩碎,当场死无全屍。接下来的剧战之中,杜平殷和蓝元清虽是小心翼翼,纵伤亦不致命,却也战的伤痕累累、步步败退,在邵华中凶燄之下毫无可胜之机,眼见要一败涂地。
到了最后,杜平殷眼见无倖,遂拚了性命,和邵华中同归於尽,一齐坠入了武夷山中,登崖众人仅只剩下蓝元清一人伤疲交加、负创下山,拚着回到蓝家就倒了下来,据说至今还病着,连床都下不了呢!
这一仗虽是以众击寡,但『铁掌归元』邵华中横行江南,凶名久着,无人是他敌手,杜平殷虽说是靠着拚命狠招,也只能同归於尽,算不上佔到上风,但雄姿英风,仍堪为武林传唱。只是杜平殷年少英俊,又兼行侠仗义,江湖中难免颇多留情,其中尤以吉州蓝家的两个女儿,蓝洁茵和蓝玉萍对他最是一往情深,虽说玄元一派威名不着,门户不对,蓝元清对这段姻缘实在不太赞成,但也拿这两个女儿没有办法。
现下虽说杜平殷堕崖,生死不明,但蓝洁茵和蓝玉萍仍不死心,在江湖中四处行走,努力想追出情郎的下落,再加上元真子和次徒郑平亚也在追寻其迹,算来杜平殷虽已算是死了九成九,在江湖中可还真是红人呢!
一边想着,玉真子一边领着二女,慢慢地走进了大厅之中。
才一进大厅,玉真子就看到了,一身玄衣道装的师兄元真子,正坐在上首闭目养神。别来年余,元真子还是那幅模样,修饰精洁,浑身上下一派自然,颜容温和平静,一见便知是个有道之士,即便是年来江湖奔波,也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些许痕迹,羽衣玄冠、容颜如旧,外貌仍是那么的年轻,只是眉梢微微有些掩也掩不住的沉郁之色,令人看了就心疼,想必杜平殷这一出事,至今生死不知,他的心下绝不好过。
一直牵肠挂肚的,好不容易等到元真子回来,玉真子原想出声招呼,慰问一下他的辛劳,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