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的身份虽然隐秘,但是在这些高层之中,应该不是太大的秘密。
弗兰西斯微微蹙眉,谢大人家的千金,他眼熟不为怪,但是能不用“小姐”来称呼她吗?她已经嫁给自己了,应该改称为“弗兰西斯夫人”才对。
“哦,我想起来在,在去年的一次慈善晚会上,我见过你,你是卫生部长家的千金,对吗?”
老人一脸恍然大悟,念叨着:老了老了,记忆力都退化了。
路漫漫好奇的看着老人,像是根本不知道面前的究竟是什么人。
她听见弗兰西斯不满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她现在是我的妻子,斯科特,你应该称呼她为‘弗兰西斯夫人’才对。”
“哦,是吗?”老人一脸惊讶,“我记得你还在上学,对吗?”
路漫漫不满的嘟起嘴,她不喜欢冠上弗兰西斯的姓,她更喜欢别人叫她“谢小姐”,但是她也不会没眼色到现在去反驳弗兰西斯,她伸出左手,让老人去看她手上的戒指,“我是在上学没错,但是我和他结婚了也是真的。”
看到她的手,斯科特眼神微微一凝,他移到了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上。
路漫漫想要探查到那些人被关押的地点,必须跟在弗兰西斯身边,想要和那些人取得联络,必须避开弗兰西斯的视线。
一路上,她都在想自己应该怎么做。
刚一进入这里,她就在观察这里的布局,尤其是监控的位置,自己怎么样人工制造一个死角。
她过来的时候背对着监控摄像头,手伸到胸前,身体刚好挡住了手上的画面。
在她的掌心里,用指甲画出了红色的线条,组成了简单的一句话:“这里的消息。”
“好了。”弗兰西斯打断了两人的寒暄,把路漫漫叫回来,对老人说:“斯科特,我以为你让人来见我,是有话要交代。”
至于交代的内容,当然是安那奇剩下那些人的身份信息了。
路漫漫乖乖地坐在弗兰西斯身边,暗中用力搓自己的掌心,让那些痕迹赶紧消失。
斯科特脸上笑容不变,“你把我们关在这里,每隔十五分钟就有人来巡逻,连生理需要都要自己解决,这样的日子我确实过够了。”
“啊……”老人仰头靠在椅子背上,长长叹息一声说:“我需要一份鹅肝,一瓶红酒……”
弗兰西斯满足了他的要求。
很快,他需要的东西就通过磁悬浮的小匣子送了过来。
房间的透明墙壁上开了一个小口,供食物进入,但是人根本出不去。
路漫漫知道,这是老人用这样的方式告诉自己这里的消息。
她表面上心不在焉,其实在飞快的思考,自己该怎么做。
老人吃饱喝足,露出满足之色,说:“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霍华德对我们这些元老很防备,真正的机密不肯告诉我们太多,不过我知道,你们华国高层还有不少是安那奇的人,具体是谁我不确定,说不定谢小姐就是哦。”
路漫漫一脸怒容,反驳:“你不要瞎说哦,我才不是!”
弗兰西斯心中恼怒,他摆明了就是来讹诈自己的,根本没有打算招认。
他不准备在他身上继续浪费时间和精力,直接站起来,拉着路漫漫就走了出去。
斯科特慈祥的看着仍然一脸恼怒的路漫漫,他本来确实是准备招认的,毕竟这样的生活过下去太折磨了,弗兰西斯承诺过,如果自己招认的话,一定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和未来的衣食无忧,但是没想到就在他准备投降的时候,看到了得救的希望。
希望那个看起来天真稚嫩的女孩真的能起到作用。
弗兰西斯接下来的时间一直沉着一张脸,严肃得有些吓人。
被人愚弄的感觉非常不好,但他不是小心眼计较这些的人,他思考的是如何让那些人松口,安那奇于华国而言简直就是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而且必须连根拔起,不给他们丝毫死灰复燃的机会。
所有的审讯手段他都几乎用了一遍,本以为这次真的有人松口,但没想到又是一场空欢喜。
路漫漫一副“终于搞明白发生什么事”了的样子,陪着弗兰西斯一起苦恼。
不同的是,弗兰西斯在苦恼如何让他们是真话,而路漫漫苦恼的是,如何救他们出来。
而另一边,真正的谢玉致不再受身体敏感度困扰之后,立刻开始行动起来。
她不仅要刷弗兰西斯的好感度,李肃煊也不能忘了。
她要把握好时间,来一个完美的巧合。
李肃煊的位置应该还在那个红灯区,被霍华德的人看守着。
即使有了傅宁伪造的身份信息做掩护,路漫漫刚一进入这里还是被盯上了。
身份信息可以伪造,但是一个人的气质却很有辨识度,谢玉致小姐是个天真烂漫的贵族小女,一辈子都没吃过苦头,那种被上流社会奢侈的生活养育出来的气质和这里格格不入。
但诡异的是,没有人找她的麻烦,这里暗中的主人是安那奇,没有它的命令,不允许在这里随意动手。
路漫漫找到了自己记忆中的那个舞厅,上来就一副贵族小姐的做派,往椅子上一坐,道:“我找霍华德,让他来见我。”
她的态度实在是太理所当然,安那奇的那些人竟然以为她真的和霍华德有着某种他们不知道的关系,恭恭敬敬的把人请了上去,确保安全之后,才问:“不知道小姐是……”
路漫漫:“你们没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