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这雪估计要下到明天啊。”
“嗯。”他沉声应道,碾灭烟蒂扔到垃圾桶里,“等会儿给易言打个电话,替我慰问一下她所剩无几的职业道德。”
“……顾导你真的忍心打扰人家的甜蜜世界?”
顾一生的太阳穴直突突,他伸手按了按,“替我和她说不用回来了,h市不能再待了。”
沈思年闻言差点欢呼出声,他可算摆脱这冰寒境界了。
彼时易言正认真吃鱼,挑鱼刺小心翼翼,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无暇顾及。
陆景书屈指扣了扣几面,随后从她面前把碗碟拉到自己面前,“看看是不是有急事找你。”
“哦,好。”她擦干净手,滑开屏幕,来自顾导和沈思年的连番轰炸。
她心下一紧。
顾导:你不用再回来了。
易言揣摩着他话里的意思:易言,你被炒鱿鱼了。
第二条来自沈思年:见色忘友,说的就是你。
第三条来自顾一生:h市风雪太大,准备回s市。
易言斟酌着说辞,回复:收到,团结。
陆景书拨鱼的手顿了顿,“着急叫你回去?”
“不是,通知我不用回去了。”
他眸光渐沉,搁下手里的筷子,试图安慰她:“没事,工作上被辞退也是种锻炼。”
季屹川忍住笑,“我觉得如果被辞退,言言就不是这种表情了。”
明后天需要到学校销假,易言给肖子虚同学发了条消息报平安。
肖子虚:哟,知道回来啦?拐了个小明星回来没?
易言摸了摸鼻子,“拐了,已脱单。”
发送成功后,她又有点心虚,和陆景书在一起的事情肯定不能外传,毕竟她是s大在读研究生,他是临时替张教授代课的老师。
所以在学校碰面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季屹川订的蛋糕安全送达,是按照易言的喜好定做的,打开盒子映入眼帘的全是小草莓。
陆景书有些无奈,被迫带上生日帽切蛋糕。
易言:“只有三个人为什么定这么大的?”
季屹川眯起眼意味深长的笑道:“吃不了你们可以用啊。”
用?
易言皱眉,原谅她想歪了,她涉猎的那些不可描述的片子里,恰好有这种操作。
陆景书扯了扯嘴角,直接把蛋糕盘怼到他脸上:“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季屹川接招,“那可不,你不说话还真有人把你当哑巴。”
易言:“……”想知道他们两尊大佛在手术台上也是打嘴仗吗。
深夜十一点,季屹川酒足饭饱后满意的离开。易言送他出门,闻到他身上轻微的酒气皱眉:“记得叫代驾。”
“进去吧。”
“好。”
她还真的不留情面转身离开,季屹川泪眼汪汪,上个月小言言还送他到门口等他车尾消失才回去的。
客厅昏黄的灯光汇成一汪橘色的水泽。
陆景书坐在餐桌前,托着下巴看桌上的蛋糕。
易言思绪当机,小腿有些软。
他、他不会真的想……
“回来了?”他抬起下巴,微微侧目而视,漆黑的眸底染了暖色光,像燃着一团明快的火苗。
她身体一僵。
“蛋糕还吃吗?”他复又问,口吻中听不出情绪,像是单纯的询问。
易言长舒一口气,告诫自己肯定是想多了。
舔了舔干涩的下唇,她步履轻快的走过去,用叉子捻起一小块扔到嘴里。
甜腻的奶油味弥漫开来,她喟叹出声。
她的唇形很好看,笑起来嘴角上扬,抿唇时带着娇软的愠怒。
就连吃东西时满足的敛起,也别有风情。
陆景书眸色暗了暗,手指曲起抵住下唇,声音低沉沙哑,“我去洗澡。”
易言吞下嘴里的东西,目光清凉的凝视他泛红的脸颊,“你是不是不舒服?”
☆、034
陆景书深觉自己再待下去会有爆炸的危险, 抿下唇角没答,绕回卧室阖上房门。
凭借易言多年的写作经验, 她敏锐的察觉到他的不正常,皱眉思忖回顾刚才所有举动, 好像没有刻意的撩拨,使他心痒难耐?
她一个人吃没意思, 擦了擦嘴角也回房睡觉。
侧卧和主卧仅隔一堵墙, 她似乎还能听到哗啦水声。
应该是凉水澡。
她阖上眼帘, 心绪沉闷,深冬腊月的冲凉水澡,身体会吃不消吧?翻来覆去没睡着, 她索性起身,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给隔壁的人发短信。
[温馨提示:从医学理论出发,冬天乍然冲凉水澡会让身体吃不消。:)]
半晌, 清晰的水声逐渐消湮。
她盯着屏幕等他回复。
屏幕暗下一次又一